为了搞清楚白德禄是怎么死的,易八交了个任务给我,让我跟白梦婷沟通一下,约个时间跟她爹单独谈谈。
此事毕竟关系到白楚楚的性命,因此白梦婷跟她爹一说,白永长立马就同意跟我们见面了。为了方便我们,白永长将见面地点定在了安清观。
约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九点五十分的时候。白永长便来了。一进门,他就递了张支票给易八。
“易主持辛苦了,安清观重振,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请务必手下。”
我瞟了一眼白永长递给易八的那张支票,足足有十万块这么多。这一次,白永长可真是下血本了啊!
十万块可不是小数目,收了钱,白家那事,易八可就必须得做妥帖了。
“我知道白老板你的时间很珍贵,咱们就开门见山地说。”说完了这句开场白之后,易八问:“白德禄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白永长说。
“什么病?”易八追问了一句。
“爷爷病得有些突然,还没查到病因,就死了。”从白永长说话的时候,从脸上那神色来看,他不像是在撒谎。
“白德禄那阴宅。是谁点的穴,是谁让那么埋的?”易八问。
“爷爷的后事,是我爹操办的,当时请的那先生并未露面,我爹也没告诉我到底是请的谁?当时那后事处理得确实有些神秘,鉴于我爹打了招呼,我们三兄弟都没有多问。”白永长说。
白德禄那阴宅,是白彦材找人弄的。孔老汉说,白彦材是个不肖子,让他爹死了都不得安宁。这不就是说明,当年的事,孔老汉可能知道吗?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再多问了。一问三不知,白家的事儿,我可处理不了。”
易八将白永长之前给他的那张支票递了回去,道:“无功不受禄,你们白家,还是另请高明吧!”
“我的这点儿心意,不是为了求易主持为白家做事,而是为安清观的重修。尽点儿绵薄之力。有了新主持,安清观也到了该修缮修缮,旧貌换新颜的时候了。”
古往今来,不少道观都是捐钱修起来的。白永长这话一说。他给的那十万块,易八自然就推脱不掉,必须得收了啊!
“既然是你的一番心意,钱我就收下了。刚才我问的那些问题,你最好去搞清楚,然后把答案给我。”易八说。
“我尽力去打听一下,能不能有结果,我不敢保证。”白永长说。
送走了白永长。易八去泡了一壶茶,同我一起坐在了院子里,懒洋洋地晒起了太阳。
“白永长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谎。”我说。
“他什么都不知道,哪里有谎可以撒?”易八接过了话,道:“阴宅风水,是为后人造福。因此在设的时候,只能前人清楚,不能让后人知晓。后人若是知道了。那风水局失效还算轻的,搞不好还会适得其反。”
既然是为后人造福,白彦材在弄白德禄那阴宅的时候,自然是不会告诉白家那三兄弟的。因此白永长什么都不知道。是正常的。
“如此说来,白永长就算是去打听,也打听不到了,是吗?”我问。
“事在人为。”易八喝了口茶,说:“白德禄那坟,虽然我暂时还没看透,但从其气场来看,有速成之架势。一般来说。速成之法,皆是急功急利之法。在很多时候,为达目的,甚至会不择手段。”
“白永长真的会去打听吗?”我问。
“我去打听过,白家正是在白彦材病倒之后,才发达起来的。在外人眼里,那是否极泰来,实则并非如此。我相信白彦材肯定跟白德禄讲过。让他别去打听白德禄阴宅之事。在这之前,白家一直都顺风顺水,足可见白永长,应该是听了他爹的话的。”
易八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天道轮回,不该得的得了,时候到了,都是得吐出去的。无论自愿与否。”
“你这意思是说,白彦材之死,是白家衰败的开始?”我问。
“盛极必衰。”易八叹了口气,道:“是家败人亡,还是舍财免灾,全看本心。”
“我要不要跟白梦婷说说,让她提醒一下她爹?”我问易八。
“该说的我都已经跟白永长说了,你再去提醒。反而是画蛇添足,会适得其反。”
易八用很认真的眼神看着我,道:“白楚楚是他的侄女,若连自己侄女的性命都不管不顾,再怎么劝,那都是白搭。”
在安清观坐了一会儿,我便回心生阁去了。这几日,天天泡在安清观这边。心生阁都没怎么开门。继续这样下去,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就算是在在九泉之下,那也是会生气的。
半下午的时候。我正躺在太师椅上小憩,门外突然传来了马达的轰鸣声。
开来的是一辆z4,是白梦婷的车。
“你怎么来了啊?”我打着哈欠问。
白梦婷瞪了我一眼,问:“你和易八跟我爹讲了些什么?一回去他就愁眉苦脸的。”
“没讲什么啊!”我装出了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我们就打听了一下白德禄的阴宅,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他不知道,也就没再问他了。”
“那他怎么愁眉苦脸的啊?”白梦婷一脸不解地问我。
“你爹给了易八十万块钱,该不会是心痛了。所以愁眉苦脸的吧?”我装起了蒜。
“十万块?”白梦婷冷哼了一声,道:“我爹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在给我零用钱的时候,都不止这么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