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拍案而起,“谁特么说不让老子动的,来强哥跟前说话,老子把你的屎打出来!”
他一来呢是酒喝多了,二来呢是为了在李妍面前展现自己有多牛逼,所以没搞清楚状况就跳了出来。
一旁的鱼嘴可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吓得背上的起了一层的冷汗,来的可是花城的大佬钱刚呀,就凭李强他爸李富贵那点儿实力,连人家脚指头缝里的灰都不如,李强和他硬磕,哪还不是与阎王爷斗牛,嫌自己命长吗?
鱼嘴刚要上前拦着,可是已经晚了。
只见一个人大步流星来到了李强的面前,“刚才是你口出狂言吗?我已经来了,看你如何把我的屎打出来?”
李强打眼一瞧,这个人四十出头的年纪,少说比他矮半头,身穿一件唐装,虽然脸上棱角分明,一双眸子闪烁着精光,却是并不害怕,“哪里来的老古董?识相的快点儿滚,要不老子真打你了。”
说着,他扬了扬拳头,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唐装中年人微微一笑,“光说不练假把式,来呀,你还等什么?”
李强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这时候被挤兑得不打不成了,一记侧踹腿奔向了那人的胸口,势大力沉。
那人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着,站着没动不说,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就在这时,鱼嘴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李强的腰,“强哥,千万别动手,钱刚!”
“钱刚?钱刚怎么了?”李强并不清楚,刚才他距离断腿只差一秒钟的时间,要不是鱼嘴反应快,他的下半辈子就只能拄着拐杖走路了。
在唐装中年人鹰一般的眼神注视下,鱼嘴噤若寒蝉,指了指对面,“钱……刚……”
“哦,你说的是钱刚呀!你小子真够聪明的,还知道扯起虎皮做大旗了!”李强不明就里,敲了敲鱼嘴的脑袋,然后趾高气扬地问了唐装中年人一句,“你的衣着打扮虽然像个老古董,但是也是在花城市混的,应该听说过钱刚吧?”
唐装中年人笑了,那目光就像是一只苍鹰注视着爪子下面的兔子,“钱刚又如何?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我听说过怎样?没听说又怎样?”
“哟嗬,我看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李强上前一步,指头都快点到人家的鼻子上了,“告诉你,我和钱刚关系匪浅,他见了我爸,也得毕恭毕敬地叫一声叔叔,我劝你还是哪凉快去哪儿吧?”
“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指着我的鼻子!”唐装中年人出手如电,李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听“咔嚓!”一声,一根食指已经断了。
李强疼得直吸溜嘴,喊了一声,“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跟我上!”
他的那些小弟虽然不是死人,但是没一个敢动。
唐装中年人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一边细致地擦着手,一边慢条斯理地说,“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我怎么对你这个弟弟没有一点儿印象,更别说喊你爸什么叔叔了。”
李强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嘴巴张得能塞进去一个囫囵个鸡蛋,接连退了三大步,才站稳了,“你就是钱刚?”
唐装中年人眉眼一挑,“怎么不像吗?钱刚这个名字也没有多值钱,我才懒得冒充呢?”
难怪鱼嘴他们几个没人敢动了,就凭自己这一帮乌合之众,还不够人家挥挥衣袖的。
这时,所谓的脸面、尊严,甚至还有李妍的看法,对李强来说都不重要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李强也算是能屈能伸,“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狠狠抽着自己大耳刮子,“钱爷,请恕我有眼不识泰山,您老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李妍摇了摇头,她没想到李强竟然是个软骨头,简直把十三中的脸面给丢尽了,自己幸亏遇上了孟良,否则选他做男朋友的话,肠子都得悔青了不可。
李妍扭头看了看孟良,莫名地觉得他比之前更加靠谱了,她心里一动,把自己的小手轻轻塞进了孟良的手心。
孟良握紧了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觉得自己和李妍的距离又近了许多,看来这一趟真的是不虚此行。
就在这时,一行人涌了进来,除了五个身穿西装的大汉之外,还有两个千娇百媚的美女。
一个三十岁上下,美艳不可方物,正是此前过来给李强敬酒的兰姐。另一个则要年轻了许多,素面朝天,穿一件白色连衣裙,配上雪一般的肌肤,简直如同图画里的人物。
她们两个与李妍一比,简直就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鱼嘴看到那个白衣少女,竟然是刚刚他在走廊里调戏过的那个女孩子,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躲到了张广身后,只怕被人家发现。
李强一眼瞧见了兰姐,就像是见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过去了,连哭带嚎:“兰姐,请你替我求求情,让钱爷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夹着尾巴做人。”
兰姐好歹与李富贵认识,面子上抹不开,就说了一句,“起来说话,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李强看了看兰姐,又看了看钱刚,嗫嗫嚅嚅地说:“兰姐,我不敢起来。”
兰姐上前两步,把自己葱白一般的胳膊塞进了钱刚的臂弯里,“刚哥,你何苦与小孩子一般见识呢?看把人家吓得,快尿裤子了。”
钱刚皱了皱眉头,“你认识他吗?”
兰姐点了一根摩尔,优雅地吐了一个烟圈,“这是十三中那片,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