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个大晴天。天已近正午,天空湛蓝湛蓝的,太阳也出奇的好,昨日呼呼刮着的寒风,突然变成了微风拂面。
东山顶上,贾少芬坐在那块巨石之上,闭目养神,不言不语。
而孟良手里拿着一个扁形酒壶,隔一会儿,就往嘴里灌一口酒。这是花城的特产百花春,酒香甘洌,就是酒性很烈,不能多喝。
不过孟良体内住着这几条好汉,除了智多星吴用和神医安道全之外,其余四个酒量都很好,特别是花和尚鲁智深,更是见酒如命的家伙,所以这一小壶酒还没怎么地呢,就已经见底了。
孟良摇了摇酒壶,随手把它抛一边去了,“早知道让陶二公子带几瓶酒来了。”
贾少芬用好奇的目光望着孟良,“你就那么笃定二公子会来吗?”
“嗯。”孟良使劲点了点头,“我有一种预感,他一定会来的!怎么,你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陶津没有信心?”
贾少芬摇了摇头,“如果是他自己,我坚信他会来的。可是如今陶家五个长老齐聚花城,就怕二公子身不由己啊!”
“五个长老又怎么了?”孟良看着那蜿蜒直下的一溜台阶,沉声说道:“你不要忘了,他可是陶家二公子,陶家家主的亲生儿子,如果真的较起真来,在花城,还是他说了算的。”
他倚在悬崖边的那块卧牛石上,借着阳光将数十里东湖尽收眼底,只见湖水渺渺,无边无际,阳光波光交相辉映,湖光山色美不胜收,不由精神一振,仰天一声长啸,胸中郁闷一扫而光。
这时,只听有人说道:“孟良,今日阳光正好,水天共碧,你我何不忘却争斗,把酒共赏此间美景?”
孟良回头一看,阳光之下,看见一人手提一坛子百花春老酒,徐徐而来。走得近了,才看清此人身着一袭天蓝色西服,身材高大,脸色白净,看上去有些清秀,可不正是自己今日相约的对象陶津。
孟良呵呵一笑,“二公子,你果然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知我者孟良也!”陶津先对着贾少芬点了点头,然后在卧虎石上坐了下来,一手拍开酒坛的泥封,举到头顶,灌了一气。
“好酒!孟良,该你了!”陶津将酒坛递给了孟良,“这是一百年窖藏的百花春,听说整个花城市,也只剩下这么一坛了”。
孟良也不客气,接过来也灌了一气。如此几个来回,一坛老酒便见了底。
陶津打了个酒嗝道:“痛快,痛快,好久没能如此痛快了!”
孟良擦了一把溅在脸上的酒花,朗声道:“二公子所言极是,我也深有同感!”
“如果我们不是对手,那该有多好!不过那样一来,又觉得无趣了。”陶津轻叹一声,“孟良,我想问你一句话,如果今天我没有来,你会对少芬怎么样?会杀了她吗?”
孟良微微一笑,“二公子想听假话还是真话?”
陶津指了指头顶,“太阳当头,当然是想听真话了。”
“想听真话就好!”孟良正色道:“就算你今天不来,那并不代表你要牺牲自己的女人,而是被什么人缠住了,我如果不放贾大美女回去的话,势必会引起你更猛烈的反扑,你说我有那么傻吗?”
“好!”陶津鼓了两下手掌,“孟良,我已经下令停止对你们的人体实验进行破坏,这应该是你最想要的东西了。我与少芬劫后重逢,还有很多体己话要说,就此告辞了。”
陶津牵着贾少芬的手走了几步,忽地又扭过头来,“孟良,你要听清楚了,我只是答应不再破坏你们的人体实验,但并不代表我们陶家就此认输了。我提醒你,我的后续招数也是防不胜防哟!”
“那是自然。”孟良吐气扬声,“二公子,我这里也有八个字要送给你,那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话听着爽快,与你争斗,不管成败,精彩肯定是少不了的!”陶津刚要走,忽然皱起了眉头,因为山下传来了呼喝声,他听得出是飞牌陶北的声音。
“噢,瞧我这记性,差一点儿忘了,还有一件事要给你说。”孟良拍了拍脑袋,笑意盈盈道:“就在二公子来之前,你家的五位长老悄悄潜伏在半山腰,想要偷袭孟某人,多亏在下机灵,早早做了准备,他们才没有得逞。”
陶津脸色大变,“孟良,你想把他们怎样?”
孟良捏了捏鼻子,“本来以他们几个的所作所为,我就是把他们全部杀了也不为过,但是看在二公子的面子上,我只是用八门金锁阵把他们捆住了。”
陶津躬身道:“多谢孟兄弟手下留情,我回去一定好好数落他们。”
这一次陶壮等人虽然违抗了陶津的命令,但是他们毕竟陶家的长老,如果全部折在这里,陶津也无法向家主交差,所以陶津对孟良说得这个谢字,真的是发自肺腑。
“不必了!”孟良摆了摆手,“他们既然不把孟某放在眼里,那么苦头总是还要吃的。这样吧,就凭二公子刚刚的那个谢字,我只困住他们三天,三天之后,他们自然就会回去。”
当初在前进巷123号院内,孟良只是随手布置了几根竹子和几块石头,就将陶家四飞将困了半夜,而今日五大长老碰上的,是他精心布下的八门金锁阵。
八门金锁阵是智多星吴用的必杀技,可以困住千军万马,陶家五位长老自然要吃大亏了。换句话说,只要孟良不放他们出来,那么他们就只有被困死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