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场的注视下,迪卢木多就这样跪在肯尼斯的面前,似乎在告罪。
但他又有什么罪可言?
——不过肯尼斯淡淡的看着他,哪怕到他消失,他也没有说一句话。
他到现在,还是不信任着迪卢木多。
有些可怜。
为了君主,只为君主。
这样的男人,最终得到的不是万众的赞叹而是君主的质疑怀疑不信任。
全场随着这一幕的发生蓦然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没有开口说话。
最终,是由韦伯率先开口打断沉默的:“老师?”
韦伯想知道,肯尼斯之后的选择与去留。
肯尼斯没有看向韦伯而是费劲的推动者轮椅抵达索拉所在的地方,再费力的抱起索拉之后,费劲的向工厂外面推去。
“我已经没有了,也打算离开这个城市了,不知阁下能否……能否放过我和我的未婚妻?”
在经过接近半个小时的推轮椅抱起索拉再推动索拉的行为之后,肯尼斯停在门口,只给全场留下的后背很是落魄。
他口中的阁下自然是指无其不做的卫宫切嗣。
其实,现在的他也很是可怜。
高傲骄傲自信自负如他,有何时跟别人说过放过我这种言语?
但现在,这种话语脱口而出了。
在这场战争中,他近乎失去了一切,只留下了悲哀的生命。
“老师我向你保证,他无法再有那个对你动手的能力。”卫宫切嗣还在保持沉默时,韦伯先是冷漠的扫了他一眼后说道。
肯尼斯闻言也没管卫宫切嗣没有回话回话的是韦伯这一点,他再一次费力的推动轮椅离去了。
韦伯没有去帮忙——因为他不想再伤害到肯尼斯那仅存的自尊心。
默默的看着肯尼斯离去,然后时间再一次流逝了接近半个时辰。
期间,全场还是在沉默。
卫宫切嗣僵着脸,好像他的存在已经僵住了。
阿尔托莉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爱丽斯菲尔沉默,咬着嘴唇。
斯卡哈还是那副漠然的样子。
兰斯洛特…不说也罢。
而韦伯则是再等肯尼斯的远去,结果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卫宫切嗣,这回的事我姑且可以不和你算账——看在爱丽的要求下。”韦伯等待完半个时辰之后冷漠的开口。
卫宫切嗣身体一颤——明显对韦伯口中的爱丽有些难以接受。
也对,妻子的昵称被别的男人随意的称呼着,又有哪个男人能若无其事。
不过……
爱丽斯菲尔的状态有些奇怪。
她竟然对韦伯叫她爱丽浑然不反应——不,不是没有反应,而是她似乎做不了反应的样子。
她现在不仅脸色苍白,满头冷汗,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
虽然韦伯感到奇怪,但现在不是该纠结爱丽斯菲尔状态的时候:“不过嘛——”
“lancer!”韦伯轻轻的唤了声斯卡哈。
结果站在他旁边的斯卡哈身影一瞬间消失了,然后出现在爱丽斯菲尔的身旁,打了个指响,结果爱丽斯菲尔眼眸一翻昏了过去,而在她身体一软倒地的前一刻,斯卡哈以公主抱的形式抱住了她然后身形再度一闪,出现在的韦伯的身旁。
——该说不愧是敏捷擅长的lancer吗,这一系列行动斯卡哈竟然只花费了一瞬间的时间。
“你干什么!”阿尔托莉雅猛的将枪尖指向韦伯,震怒。
“我干什么?哼,我还想问你的er干什么!总之这回爱丽斯菲尔就给我做人质吧,如果我的老师出现了一点差错,我还查出了是因为你er的原因的话,我不会让她好受。”韦伯看着身旁站着的斯卡哈抱着的爱丽斯菲尔,指尖轻佻的划过她的脸庞。
“你……”阿尔托莉雅脸上的震怒毫不掩饰,但在她刚刚抬脚打算上前桶韦伯这个无礼之徒一枪的时候,卫宫切嗣颤抖着声线开口了。
“rider,让他那么做!”
“什…么……”阿尔托莉雅怔愣,转头看着卫宫切嗣的眼眸中只有不可置信:“那可是夫人啊…是你的妻子啊!……卫宫切嗣!你到底在想什么!”
“给我,听话。”卫宫切嗣抬起右手背,那里令咒鲜红显目。
“……”阿尔托莉雅不可置信的摇着头,然后毫不犹豫的一转身,向韦伯发起冲锋。
但在她脚步刚踏的的时候;
令咒的力量,降临了。
“rider,我以令咒命令你,给我回来。”
“……”阿尔托莉雅收起向韦伯踏进的脚步,转身,僵硬的一步步回走。
她祖母绿的眼眸中,已经看不出色彩了————至少卫宫切嗣只能看到灰暗。
“听话,我有我的苦衷和法则。”卫宫切嗣闭上双眸。
“你…该死的混蛋而已。”阿尔托莉雅漠然的说道。
“该死的混蛋就混蛋吧…”卫宫切嗣摇头:“我答应你的要求,不会对肯尼斯动手,而且爱丽…爱丽斯菲尔你可以带走,但请不要伤害她…好吗?”
最后几个词,卫宫切嗣几乎是以哀求的口吻说出的。
这让阿尔托莉雅看向他的眼神有了些好的改变。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韦伯嗤笑。
“走吧,lancer。”
韦伯转身,向着工厂外面走去,而斯卡哈跟上。
到了门口,韦伯脚步一顿:“呃,beerker,你也过来。”
“吼………”
不知是不是错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