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交出来,饶你们不死。”但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不知道你说什么。”
项西泽犀利的眼瞳,遽然一寒,不再多废一句话,拳头一出,带起风雨中的寒意,黑衣人伸手一档,但没料到项西泽只是虚晃了这一招,左拳一出,直接击中黑衣人的腹部。
那人只觉得腹部一阵翻江倒海,想要凝住自己的力气,却无能为力钤。
项西泽没有过多跟眼前的几个渣渣交手,一拳击溃一个,他迅速取走那黑衣人一直戴在的夜视镜,然后自己戴上,绕开他们,继续往前追去。
一见不妙,刚刚被打倒的人,想要缠住项西泽的步伐,却被小猎鹰一个双截棍丢过来,砸中了后脑勺,整个人摔了个狗啃泥,趴进泥水里,彻底起不来了。
一夜狂风暴雨后,到了天快要亮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可是林子太大,项西泽是追了一夜也没有追上。
项西泽忍不住低咒了一声,脸色也是阴鹜渗人,他还从来没有因为要救一个人而这么狼狈过,今天绝对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项西泽有些懊悔,都怪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看来这些人是蓄谋已久啊,否则不可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溜得这么无声无息。
项西泽心情烦躁,直接去了酒店,找了个固话,给利斯奇讲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一夜未睡的利斯奇听到这个消息,哪里还有空去计较小混蛋的不识好歹,迅速集结人手,封城搜索。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满城风雨的找人,只差没掀了整个南粤市,她无声无息的回来,居然还一声不吭的去上学。
接了兰小小一个电话,利斯奇以火箭一般的速度赶到醉淳园,还是晚了一步。
因为兰小小一个讯息发过来说,【她回来洗了个澡,就拿了车钥匙,现在好像是去往学校的路上,她没有受伤,只是到现在一句话也不说。】
她不知道唐心娅是不是还在生自己的气,但她若生气的话,应该会赶自己的啊。
可是她从回来,就一直眼神黯淡无光,就像被前天晚上的雷劈傻。
兰小小不知道唐心娅受了什么刺激,有些着急,却又没有一丝办法,她冷静得太可怕,应该说那是一种可怕的冷漠。
跟以前的没心没肺是两个极端,她就好像一夜之间,将自己彻底冰封了。
一路问她想不想吃点什么,平时见到美食就能狂欢的女人,这下子,连美食也诱.惑不了她。
兰小小觉得事情严重了,正焦急等待着利斯奇。
30分钟后,利斯奇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到学校。
想到兰小小在短信里跟他讲的事,他压下心里的急切,快速平缓呼吸,轻轻坐在唐心娅左侧的空座位上。
而身边的女人完全一副置身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仿似没有一丝感知一般。
利斯奇从未如此的痛恨自己的无能,居然在自己的地盘,两天的时间,他都没有找到人。
不知道她的经历,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可以肯定,能让一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变成这样呆滞的模样,绝对是她小小人生中难以承受的打击。
利斯奇伸过手,指腹若有若无的滑过唐心娅的手背上,想要握紧她沁凉的小手,他柔声哄着,“我们先回家,好吗?”
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一直神游在外的唐心娅,听到‘家’这个字,凄涩的勾起唇。
“家?家在哪里?你别自欺欺人了,我们为什么结的婚,别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我不要再夹在你们之间,我也不要再跟你过着没完没了又生死未知的日子,今天这个女人找来,明天又来一个要我命的,我不是猫,我没有那么多命的,你放过我,好不好?”
听着唐心娅绝情又犀利的话,直白的剖析他们之间的问题,利斯奇的脸色一度白得骇人,但为了照顾她,他逼自己忍耐下来。
“我们回家再说,好吗?”
唐心娅冷眼如刀一般凝视着他,好像非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个什么东西,才罢休。
这么近距离,自然看清了,他两眼红血丝严重泛起疲态,下巴处一圈青青胡渣,俊容没有平日里的清俊而优雅,就连身上的白衬衫都有了不少皱褶,她从来没有见过利斯奇这样不干净过,就算失恋的那几天,他也就是晚上喝点酒,白天依旧英俊潇洒。
利斯奇是听到她的消息,直接赶过来的,也没有时间收拾一下自己。
此时,在唐心娅冷漠,疏离的目光中,利斯奇这一次,与以往不同。
每次谈到这个离婚事情,总会被他像打太极一样,绕过去。
但是这事也确实不适合在教室里谈。
这一次,唐心娅冷狠了心,再没有资格去心软什么,所以,离婚是最终的结果。
她算是勉强答应了。
他们一走,整间教室都因为唐心娅刚刚的那番话,炸开了锅。
有人震惊,有人幸灾乐祸……
就近原则,回到醉淳园,唐心娅直接去打印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唐心娅脱下戒指,摘下脖子上那条矢车菊项链,一并交还给利斯奇。
利斯奇黑眸危险眯了眯,但棱角分明的俊脸没有一丝情绪变化,所以在利斯奇面前,唐心娅还是咄咄逼人的。
想到她的反常,这次利斯奇不象以往轻轻一笔带过这个令他不爽的话题,这次,他也是很认真的看了下离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