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五分钟,来到大学内的湖畔咖啡厅。
倪明昱下午有课,点了杯意式浓缩咖啡,抬眼看向对面,眼神询问她点什么。
倪初夏托着下巴,抱怨道:“我等你这么久就喝咖啡?我肚子饿了!”
言下之意,要吃东西。
倪明昱了然,替她点了果茶和甜点。
等服务员走后,开口说:“先垫着,如果待会我们谈话愉快就出去吃饭。”
“……”
倪初夏眼眸微闪,觉得他不应该在法学院混,直接可以去研究心理学。
饭点时分,咖啡厅人并不多,点的甜点、喝的很快上来。
倪初夏拿起叉子吃着甜点,并不急着切入正题,正如他所说,怕聊下去就没食欲吃东西。
“味道怎么样?”倪明昱见她心思不在,好笑地问。
倪初夏抿了口果茶,含糊说道:“一般吧,没有泽阳做的好吃。”
“厉泽阳还会做这些?”倪明昱显然不信。
整天不是训练就是任务,哪有时间研究这些?
况且,像他这样的男人,不应该都秉承君子远庖厨的思想吗?
倪初夏接话,语气是慢慢的骄傲,“当然,他会的可多了。”
“打住,收起你的花痴样。”倪明昱轻握着咖啡杯,开门见山问:“今天找我是要做什么?”
倪初夏身形微怔,将手放于腿上,心情复杂。
在对上他疑惑、审视的目光时,她开口:“工厂姓肖的员工明明知道爆炸的隐情,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我没问出来。”
“看来我挺成功,名嘴都没问出来,他却主动过来找我要说明一切。”倪初夏脸上带着很浅的笑意,心中却是划过悲凉。
听了她的话,倪明昱眼睛微眯,随后漫不经心地问:“说了什么?”
“他说他赌博输了很多钱,有人逼他还钱,还不起就要他的命,所以他过来求我。”
倪初夏停顿了一会,问:“大哥,你觉得我应该帮他吗?”
“你嫌钱多就帮吧。”倪明昱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整个人显得很慵懒。
倪初夏赞同地点头:“所以我没帮他,可是总觉得他的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极了你对王立权儿子王智所做的事。”
倪明昱手指握紧,沉下声音说:“你怀疑他的事也是我做的?”
倪初夏没说话,心里已经乱成一团。
当她听那个人说起遭遇的时候,脑海里蹦出的就是大哥曾经用过的手段。
那时候,她也只是怀疑,可如今太多太多的事摆在面前,那就不再是巧合。
本来,她是不打算过来,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却掩不住心中的那抹好奇,想要知道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和爸不和,就要扳倒倪氏吗?
“丫头,不管你是否相信,大哥没做过这事。”倪明昱郑重开口。
那件事发生时,他受伤正在方旭那养伤,哪有精力去策划那些?
“那你知道真实情况吗?或者,你并不知道是谁做的?”
此话一出,倪明昱沉默了。
若说之前,他还存着她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可已经到了这份上,问题他无法回答。
“所以,你还是瞒了我事情。”
倪初夏将手摆在桌上,双手交叉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丫头,你听大哥说……”
“你说,我听着。”倪初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是要认真听他能说什么。
倪明昱暗自叹气,压低声音说:“你只要知道,这件事不是针对你的。”
内心是无奈,很多事他无法说,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不是针对我?”
倪初夏眼眶泛红,一字一句地说:“大哥,不管是针对谁,那都是两条人命,怎么能因为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伤害别人呢?”
倪明昱没有出声安慰她,只是说:“过段时间你就会明白了。”
倪初夏怔怔地望着他,没说话。
“下午还有课,先走了,回去注意点。”
倪明昱说完,起身离开咖啡厅。
从太阳正紧,到斜阳快落山,倪初夏一直坐在位上,想着刚刚与倪明昱的那番话。
令工厂爆炸,引起外界对倪氏的不满,不是针对她……那么就只是针对倪氏,到底有什么仇怨,不惜用人命来抹黑倪氏?
她就像是傻瓜一样,什么事都被蒙在鼓里,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晓事情的人。
突然间,就觉得很迷茫,好无助。
既然大哥坐视不理这件事,希望倪氏受挫甚至往更坏的发展,她又何必那么辛苦去经营呢?
偏头望着窗外那些青春洋溢的大学生,心生羡慕。
也不过比他们大几岁,心态却老了很多,她不应该这样的。
“小姐,您没事吧?”
来人是从收银台走来,穿着咖啡厅的工作服,小声说话。
纷飞的思绪收回,抬手擦拭眼角的泪水,摇头说:“我没事。”在看到她的脸,倪初夏眉头稍稍蹙起,“我、我见过你。”
那人微微一笑,“我是宁婧,我们的确有过一面之缘,是在锦海餐厅。”
倪初夏想起来,那会儿和大哥一起吃饭,她是小提琴伴奏。
不过,后续的回忆并不美好,她和大哥有点小摩擦,闹得不愉快。
“你怎么会在这里?”倪初夏问。
宁婧规矩地站好,解释道:“我是研三的学生,过来兼职的。”
“你都读研三了?”倪初夏挺惊讶,以为她顶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