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好粥,见倪初夏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不由挽起唇角。男人俯身将她抱在怀里,跨步上楼回到主卧。
抱着她,宛若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上,他的手指拂过她的脸庞,拨开头发,目光流连在她脸上。
她的肤色本身就白,因为酒精的作用看上去很粉嫩,吹弹可破。手抚上去,便不舍得离开了。
厉泽阳看着她,眼底泛起点点波澜,也只有睡着的时候能这么乖巧。
蓦地,床上的人睁开眼。
她望着厉泽阳,美眸浅眯,笑得极为勾人,“帅哥,你看上去很眼熟啊!”
厉泽阳:“……”
眼熟?看来醉的不轻。
手指继续摩挲她的脸颊,嗓音醇厚性感,“认识我?”
倪初夏点头思考,“像……”随后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眼睛一亮,“像厉泽阳那个老流氓!”
男人目光一顿,只是看着她,看不出情绪如何。
见他不说话,倪初夏觉得不解气,又用力戳了两下,“老流氓,长得好看也是流氓……”
男人抬手握住她的手,脸色沉下来,“不许闹。”
“哼,别以为你板着脸我就会怕,凶什么凶?!”倪初夏撅着嘴,双手并用蹂躏他的脸,嘴里振振有词,“叫你耍流氓!叫你欺负人!”
厉泽阳眼眸转深,止住她的胡闹,“乖点,嗯?”
双手被他按在身侧,倪初夏动弹不得,知道害怕了,急得红了眼,“坏蛋,你又欺负我……”
女人心海底针,更何况这个女人还醉了。
厉泽阳见她要哭,头疼了,急忙松开她的手。正当他说话,倪初夏扑过来,男人坐在床沿边身后没有支撑,两人齐齐摔在地上。
“摔到哪了?”厉泽阳半撑身子,垂头询问,唯恐她受伤。
倪初夏半趴在他身上,眨巴漂亮的眼睛,倏尔攀上他的脖颈,狠狠咬住男人的下巴,“骗子,咬死你……”
厉泽阳闷哼一声,拧眉忍着,“谁骗你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倪初夏渐渐松口,眨了眨水润的大眼,“你!大骗子!都结婚了还出去勾三搭四,流氓!滚蛋!*!”
“除了你我还勾搭过谁?”
厉泽阳头疼的厉害,他到底做了什么,*这个词都用上了。
“哼,我都看见你和她牵手了!”倪初夏瞪着他,男人果然没有好东西。
牵手……
厉泽阳眉头紧蹙,眼底一怔,只是片刻功夫,笑意从如墨瞳仁中晕染。
“不要脸!”还好意思笑,可恶!
倪初夏撑着身子起来,奈何手脚发软,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男人眸光隐隐闪动,搂住她的腰肢,附在耳边低声警告,“别动了。”
“我就…啊……”
尖叫声响彻房间,一阵天旋地转,已然在床上,只是姿势对调。
男人伏在她身上,轻轻摩挲她的脸,“没牵手。”对上她漂亮勾人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没有牵她的手,我发誓。”
“真的?”
“要相信你老公。”厉泽阳低头覆上她的唇,和记忆中一样,柔软甜美。
“唔……”
倪初夏头更晕了,只能勉强跟上他的节奏。
唇齿相依,她感受他在细细临摹唇瓣,然后长驱直入直至占领主权。
男人的手握住她的腰肢,贴上嫩滑的肌肤,一切顺理成章。
胃里一阵翻腾,倪初夏睁开双眼,双手无力贴在男人胸前,“…我好难受……”
“宝贝,一会就不难受了。”厉泽阳脸上浮起薄汗,抬手轻抚她的脸,隐忍出声。
倪初夏脸色难看,狠狠掐着男人,“老娘想吐,要……”
话未说完,“哇”得吐出来。
胃舒坦了,心里也好受不少,倪初夏倒床睡过去。
厉泽阳脸如菜色,看着心安理得睡得安稳的女人,额头青筋暴起。
最后,只得认命清理她折腾的残局,换下床单被罩……
翌日。
倪初夏被岑曼曼的电话叫醒,“初夏,我被厉氏录取了,职位是设计师助理。”
“嗯?等你成设计师了再说……”迷糊中,倪初夏挂断电话。
被吵醒之后,头就疼得厉害。
倪初夏揉了揉太阳穴,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好像喝了很多酒……
掀开被子准备起床,感觉有些冷,倪初夏低头,瞧见只穿了小内,愣住了。
这时,门从外面打开。
厉泽阳进来,没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洗漱去吃饭。”
“滚蛋!”倪初夏抄起枕头扔向男人。
厉泽阳躲开,眼底划过不悦,“酒还没醒?”
“老流氓,谁让你脱我裤子的!”明明睡觉前是穿着睡衣睡裤的。
男人眸光一闪,如墨的瞳仁深邃,“你自己脱的。”
“你放屁!”她有病差不多。
厉泽阳的表情高深莫测,留下爱信不信的眼神离开。
出了主卧,厉泽阳轻揉太阳穴,无奈摇头。
昨晚忙到很晚,总算可以睡下,哪知她不安分,一直折腾,要不是他阻止,估计上衣都要全部扒完才罢休。
脑海里浮现昨晚的场景,男人挽起薄唇,醉酒也不是没好处。至少,他知道了她是在乎自己的,不然也不会介怀于潇和他的关系。
至于昨晚被打断,多少有些遗憾。但也知道这事要循序渐进,否则老婆吓跑了可就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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