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那些追来的小孩儿全都在几米外躺着,眼睛的红色光芒依然充满了愤怒和怨恨。接着,他们喊叫着冲了上来,吓得我赶紧爬起来。同时,河子也跑了进来,抓住我的胳膊吼,拉着我就往外跑。
出了林子,我们一路狂奔。好在那些小孩儿没有追出来,不然事情还真就麻烦了。
跑出几百米后,实在是累得不行,我们就坐在路边喘气休息。
喘了几口气,我走过去问徐爸跟徐妈,那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孩子?
徐爸说他也不知道。
河子气喘吁吁地说,兴子,这事咱真是不能管了,也管不了。
刘湛急忙恳求我们一定要帮帮忙,至少也要保得徐潇潇今后平安才行。
徐妈也求我们帮帮忙。
河子说,这不是我们不管,是真管不了。那些小孩儿的尸身被埋在树下,以树木当肉身继续成长,现在已经跟树融在了一起,算是半只精了。我们真是对付不了。而且,他们的数量还那么多。这次能逃出来,纯属侥幸。下次再进去,还能不能活着出来,那就很难说了。
我看到徐爸徐妈还想说什么,但他们只是嘴巴张了一下,并没有开口。
刘湛满脸愁容,唉声叹气。
其实河子说的没错,我跟他确实对付不了那些小孩儿。而且,他们一旦混在一起后,我们就根本不知道哪个才是徐潇潇地弟弟。
即便我能按照本子上所给地办法,就是搬重物压着树根,让徐潇潇的弟弟不能再跑出来。但林子里还有其他小孩儿在,到了晚上后,他们可以把重物弄开。徐潇潇的弟弟,依然能够跑出来。即便是在树木上挂辟邪的物件,也容易被其他小孩儿给弄走。
思来想去,我想不到其他办法,所以就跟他们说,先回去吧。
回到医院那里,筱筱问我们怎么样了?然后她急忙走到我面前,摸了一下我脸上被枝条抽中的地方,眉头微蹙地问我疼不疼?
我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说我没啥事,只是皮肉伤而已。
徐潇潇是醒着的,而刘湛陪在她身边。所以她就问刘湛,听筱筱说,你们去找他了,怎么样了?
刘湛摇了摇头,说事情有些难办。
“都是我的错。”我立刻看向了徐爸,他满脸愧疚和伤心,然后继续说道。“当初我要是不把他埋在树下,也许就不会发生今天地事情。”
徐妈安慰他说,谁也不想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别自责了,这事不能怪你。
徐潇潇红着眼睛说:“爸妈,你们别难过了。也许,也许弟弟只是想家,想回来看看我而已。说不定他昨晚走了之后,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徐妈哭着说,潇潇,都是妈对不起你,都是妈害了你。
徐爸有些火气地说:“来吧,让他来吧。当初是我亲手把他埋在那里的。他要是想发火,想报仇,就冲我来吧。”
刘湛急忙说,叔,你别激动,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
看着他们在那里又哭又吵的,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时,河子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说:“这事,咱们确实没办法了,就算心里难受也不能逞强。那孩子是来找徐潇潇的,这也许是她的命,躲不开的。所以,咱们还是别插手了……”
没等他说完,我立刻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河子愣了一下,问我这么看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脸上有花吗?
说着,河子还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他愣愣地看着我说,什么说什么?
“你说,那孩子是来找徐潇潇的,这也许是她的命……”
河子说对啊,怎么了。
我又说:“对于两三岁的孩子来说,与他最亲最近的人应该是亲生父母,尤其是妈才对。但他回来后,并没有去找他的爸妈,反而是去找他姐徐潇潇了,这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