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镇长已经吓得口舌打结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步非鸿接着说到:“看到这样的情况,我们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一边建立隔离帐篷阻隔瘟疫,我一边向总会请求多派一些医药大夫前来支援,总会很是重视,想到此事可大可小,而我们平常的治疗疫病的手段也没有什么效果,于是便联系了公法庭出面。”说着步非鸿看着关山瞳拱了拱手道:“也多亏公法庭派出六护中的民护前来协助,民护大人治灾赈民最有经验,在民护大人的协助之下我们也暂时控制住了瘟疫的蔓延之势,只是怎么治愈这部分的患者倒是一个难题。我们依旧拿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既然医药无用,你们为什么不以修真的灵术仙法来试试呢?”明慧听得这话后疑惑的说道:“我们修真界有不少术法也可驱除凡人体内疫病瘟疫才是。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术法啊。”
“哼?你们真以为修真界的术法是万能的吗?要说灵术仙法,我们公法庭之人难道不会吗?”关山瞳冷冷的说道:“一来此地我就想到此事,也是派人请了一些修真界以治愈见长的修者来帮忙,可是!”说到这里他徒然提高了音量言语中也带了三分怒气:“那些修士所用术法非但没有任何效果,而且为了哪派术法更强,哪派术法更有利病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竟然在病棚大吵大闹,还大打出手,闹得病棚大乱,更伤及无辜!”说到这里关山瞳语气渐冷盯着苦慈狠狠的说道:“你们以为那些病患是什么?是你们的测试术法之能的玩物吗?你们实在是对凡间界太过无礼了!”说到这里关山瞳已是怒气冲冲哼了一声一甩手,背过身去不再看苦慈他们。
“所以你下令让修道者不可再接近病患?”陈忘云接嘴问道。
“不错,这里的人在受难,这里的百姓在闹灾,他们需要的是救治,是切实的治疗手段,不是你们这般为了测试术法的胡闹场所。”关山瞳虽是背过身去但怒气未消依然愤恨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修真界的所谓仙人,向来看不起凡间界的凡尘俗人,认为我们不过是愚笨之徒,不过蝼蚁之辈,向来不用正眼看过我们,需我们匍匐在地向你们祈求半分平安,但世人平等,有我们公法庭在,就不会让你们这帮所谓的仙人肆意折辱凡间!”
他语气铿锵,更带三分怒气,自有威仪,只是面对苦慈这样修道者面前,难免有当面让人难堪的成分,明慧还想反驳什么,但却被苦慈轻轻一拉,止住了。陈忘云哇哦了一声悄悄说道:“看来这位公法庭的民护对修真界的修士们怨气很大啊。”
苦慈叹了口气他自然是知道关山瞳怨从何来,民护在公法庭内乃是救灾济民为主职,而凡间界的灾祸却大多是受到了修真界的各派内斗互争的牵连而引起,所以关山瞳对于修真界一向不曾有什么好感,不过此乃修真界之羞也自己也不便向他人明说,见关山瞳如此愤怒,苦慈也轻声劝道:“阿弥陀佛,民护之心,小僧明白,不过此间治疗疫病之事为急,还请民护看在病患之面上,请让我们入内一探病患伤势或有术法可解此间危难。”
一旁镇长也劝道:“是呀,民护大人,现下村民之病要紧,高僧是大德,定不会是那般小人行径胡乱行事,若他们能施放妙法以解我们此地困苦,也是一桩美事不是?你说呢?步先生?”说话间他看向步非鸿,以目示意,希望他也来劝解一下。
步非鸿见状也上前一步,劝解道:“是啊,民护大人,我们知道你心怀吾等,但此间事急,我们虽也派了大夫前往帮助救治,但实际效果你也看见了,病患未曾减少,数量还不断增多,医石之术不曾有啥作用,苦慈大师的医命我们这些凡间界的小人物也曾耳闻的,想来和外边那些皮毛的修真散客还是不一样的。”
关山瞳见众人皆劝,自己也知道苦慈名声在外,医术著称,怎可能不同意他来救治,只是此地,连续多次修真界之人竟敢在公法庭面前凡间斗法,造成了不少伤害,他是凡人不清楚其中缘由,但是他感知敏锐隐隐感觉到此事中有些蹊跷,怀疑修真界是否对公法庭不满,故意这样捣乱来打击公法庭的在凡间界的威信,所以他知道苦慈到来时便故作姿态,意欲逼迫苦慈先立下规矩,不可在此地再生事端。毕竟苦慈乃是金光神僧,威名在外,自己虽然是公法庭六护之一,但依然只是一介凡夫,若是苦慈也和其他修真者一样突然起了门户之争那在此地,能制住他的人还真没有多少,所以才先以怒气压迫,表达自己的不满,也想趁机让苦慈定下承诺,不可再生事端。更希望借助苦慈之力,来整治此地生乱的修真者。
此刻他见众人请求,见苦慈依旧是低姿态,不曾因为修行者的身份而高抬自己,知道自己目的达到神色微微一缓只是声音依然冷淡的说道:“既然大家都相信你,我们公法庭又岂会枉作小人,想来苦慈大师更不会辜负诸位的一番信任,也和其他修者一样,莫名生出门户之争,而增加此地救治的难度吧?”
苦慈微微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们为救治瘟疫而来,岂会给这小镇凭添困难,此间事有公法庭主导,我们从旁协助便可。”
见苦慈服软,关山瞳神色终减了几分怒气,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又问道:“你们要去查看病患?”说话间便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来扔向苦慈说道:“拿着我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