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成?!
林微拍拍脑袋,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来着,只是话到了嘴边,却愣是想不起来了。
努力了一会儿,还是毫无头绪,索性对程青林说道:“走吧,先去看看是不是发烧了,吃点饭,等会儿咱们再研究应对的方法。”
说着,牵着程青林的手,就走。
“是发烧了,有三十八度四。”医生看了体温计,报了个数字,把体温计甩了甩,放回一个纸盒子里,才问道,“烧了几天了?”
程青林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我记不清了。”
这事儿有一段时间了,她又急又气,就没注意身体的情况。今儿要是林微不说,估计她也不会当回事儿,只以为自己是怒急攻心给气的。
医生抬抬眼,简单问了几句,又让她张嘴看了看喉咙和舌苔,直接开了药。
“一天三次,一次一包,多喝水。”
谢过医生,俩人走出去。
程青林找人说了一通,心里压力似乎减轻了很多,脸上虽然还是没什么笑意,但是眼神却没那么迷瞪了。
找了个饭店,林微不顾程青林的反对,直接要了两碗肉丝面,花了一块四毛钱。
等面上来,将其中一碗面往她面前一推,把筷子递给她,“赶紧吃吧,万一饿晕了你还怎么战斗?”
说完,把自己的那一份往面前拢了拢,对齐了筷子就埋头吃了起来。程青林原本是没有一点饿意的,结果看林微吃的那么香,肚子一阵轰鸣,突然觉得饿得心发慌,埋头大吃起来。
俩人埋头稀里哗啦地把面吃完,连汤都没剩下一滴。吃完之后,额头上都微微带了点汗意,不难受,反而有种别样的畅快。
“你现在别管那个赖成,好好学习才是正道理,毕竟快到期末考试了。不管领导怎么说,你没做过的事儿就是没做过,一点都不能承认。另外,你悄悄去打听打听这个赖成,我想着,既然他能这么胆大,很有可能不是头一回干这事儿了。要是查出来这一点,扳倒他就容易了。”
这样的斯文败类,哪里配“老师”这个词汇。
林微细细给分析着,程青林听得认真仔细,渐渐地之前那些慌乱似乎都不见了。
“恩,我记住了。”程青林感激说道。
她之前太吃惊了,再加上同学们都孤立她,议论她,她就把脑子当了摆设。
“做事儿不能太冲动,你对上赖成的时候,记得要想一想,哪一步对你有利,哪一步对你不利,能不说错话,就不要说错话。”
唉,这个赖成到底是谁说过的,怎么她就想不起来了呢?
赖成?
赖成?
“好。”程青林说着,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对林微说道,“上次我在校门口看见袁姐的儿子了,像是要来我们学校,结果却被一个女的给拽了回去。”
那女的还劈头盖脸打了袁姐儿子一顿,最后拎着耳朵被扭回了家。
袁姐?
袁招娣?
赖成不就是袁招娣的丈夫吗?!
“赖成是袁姐的丈夫!”林微开口,“这样,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既然赖成现在的这个妻子不让袁姐的儿子进学校找赖成,那么说明赖成抛弃原配的事儿还没有传出去。
“赖成那王八蛋是袁姐的丈夫?”程青林瞪大了眼睛,这简直——
林微点点头,肯定了自己的说法。
“你咋知道的?”当时在火车上袁姐没有说啊。
“你别管怎么知道,只要知道赖成是袁姐的丈夫就好办了。袁姐是不认识字的,是他骗袁姐签下了离婚书,抛弃了袁姐。而且,在和袁姐有婚姻关系的时候,他就跟他现在的这个女人在一起了。”
袁招娣现在在首都,但这事儿林微不能说。一来,袁招娣看样子是真的不想跟赖成过了。二来,袁招娣现在在帮她做事儿,而且这事儿还是不能摆在明面上,只能在乡下偷偷进行的。泄露了行踪,估计真有大麻烦。
她不是不相信程青林的品行,而是知道人在情急之下容易失去理智,万一说漏嘴,这事儿就严重了。
“如果人问起来你怎么知道,”林微沉吟了一下,才又说道,“你就说火车上袁姐说的,其他不用多说”
人都说言多必失,说得越多,破绽越大,那还不如简简单单来得好。
“好。”
程青林脸上满是光彩,浑身的精气神儿全部回来了,见林微嘱咐,响亮地应了一声。
“那你准备怎么做?”林微有点不放心,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可别最后只是息事宁人,不管如何,如果赖成继嗔稚砩系奈鄣憔筒换嵯吹簟K走了,别人才会相信程青林确实是被污蔑的。
“当然是要把这事儿反映给校领导。”程青林咬牙道,“我要是只私下跟赖成那王八蛋说,俩人各退一步,相安无事,那就傻子了。真要是这样,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被他作贱呢!”
这就好,这就好。
她还真怕她跟赖成两个人私下求和。
“行了,你回去吧。”林微看了看天色,“现在回去,估计还能赶得上自习课。”
程青林眼神闪了闪,捂着肚子,朝林微说:“我想上厕所,你跟我一起去吧?”
“好。”
林微丝毫不疑有他,点了点头,一起跟她去了厕所。
这个时候的厕所,全是蹲坑,而且是那种简单的茅厕,没有所谓的瓷砖什么的,只是简简单单的水泥地。也没有什么玻璃门木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