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怎么样,翠儿作为一个下人,自然是不能说主子什么的,所以当淼淼拒绝吃饭以后,她就带着另外几个丫鬟伺候淼淼洗漱沐浴了。
坐在浴池里,本应清澈的池水上洒满了花瓣,清香袭人。
她本就不喜被人伺候自己洗漱沐浴什么的,自然是再次将几个丫鬟都给赶了出去。
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手掬起一捧浮满花瓣的清水浇在自己雪白的脖颈处,温热的感觉令她紧张了一天的心情稍稍放松了不少。
然而这种轻松的感觉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她惊讶的发现浴池边的虚空一阵扭曲,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要从中走出来一样。
虽然这种情况带着点灵异的味道,可是奇怪的是,她虽然感到惊讶,却并不恐惧,隐约感觉自己曾经仿佛也做过很多这样的事,可是……她不是凡人吗?
她迷茫的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那正被缓缓撕裂的虚空,露出一个黑黢黢的空洞,一片粉色的衣角隐约从从中飘出,她感到一阵熟悉,心中隐约有种感觉,这即将从虚空走出来的人,她一定认识,不仅如此,她想,她大概猜出来是谁了……
看到来人走出虚空的那一刻,她勾起唇角,果然是他。虽然人是从虚空突然出现的,可是她却没有一丝恐惧,反而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
可是在那人走出虚空的瞬间,她就愣住了,刚勾起的那抹笑意也随之僵在了唇畔,因为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正在沐浴……也就是说,她现在浑身光/裸着,而对方是一个男人……
虽说她现在坐在浴池里,水面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花瓣,只要她不站起来,对方也看不见她的身子,可是……可是那也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啊,她有些欲哭无泪的瞪着突然出现的人,试问能有普通人可以从虚空钻出来吗?
“哟,没想到姑娘居然在沐浴,在下无礼了!”
扇梨故挑眉,诧异地看了眼淼淼,但是很快就将那抹情绪给掩在了眼底,嘴角的笑透着七分调侃的味道,说着还认认真真的作了一个揖。他只是凭着淼淼的气息定位寻来了而已,却是真的没想到对方现在居然这么……不方便。
然而他的言谈举止不仅没能让淼淼放松,对他反而更加咬牙切齿起来。既然知道自己无礼,揖也作了,那就赶紧转过身子别再用那种打趣调戏的目光打量她了啊,或者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啊混蛋!
“你能不能先转过去,或者出去!”
短短一句话,她却是一字一字咬着说出来的,若非是自控力极好,她想她都要尖叫出声了。
然而扇梨故对此只是耸了一下肩,唰地一声打开手中的玉骨折扇,摇扇朝僵在浴池中的淼淼走去,嘴角挂着极为欠扁的笑。
“你要做什么?”
见他一步步靠近她,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男女有别,她还是要脸的。
几步的距离很快就走完了,扇梨故见被惹起熏得小脸通红的淼淼眸光一凝,嘴角的笑却又加深几许,只见他收起折扇,微微弯腰,用扇断挑起淼淼染上薄绯色的下巴笑眯眯地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况且……”他顿了顿,目光却上下扫视了寄回,然后又才继续说:“况且美人儿如斯诱人,你说,我要做什么呢?”
话音落,他又向下朝着淼淼靠近了几分。
本就被热气蒸的俏脸通红的淼淼听了扇梨故的话以后,脸红的几乎要滴血。
她从化形到现在,何时听过这般露骨的调戏之语,可是面对这样的话语,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击,因为她觉得怎么说都不好,于是瞪着一双几欲喷火的眼睛,不着痕迹地朝后游了两下,面无表情的脸像是覆着一层薄霜的红苹果,散发着诱人的味道,令人不禁好奇,那会是怎样一番滋味。
雾气缭绕的空间里,淼淼盛着怒火的双眼带着七分氤氲,将那本应极为旺盛的怒意生生冲淡了几分,两人僵持了片刻,扇梨故忽的垂下眼睑,遮住了其中暗芒,他转过身向前走了两步,顿了顿后说:“我在外面等你。”
然后身影就直接消失在了屋子里,这让淼淼顿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被扇梨故这样一搅,倒是让她少了几分多愁善感的愁绪,没有心思再慢慢洗,快速的洗好穿上衣裙以后,甚至来不及将头发擦干就匆匆的走出了屋子,然后在翠儿等人诧异的目光下,一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即将进屋之前,她突然停下了脚步,蓦地转身看着跟过来的翠儿等人,冷声道:“我要睡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不许来打扰我。”
“可是小姐……您的头发都是湿的,还在滴水呢,好歹也让奴婢们替您擦干的头发再睡啊,不然明日可要头痛可怎么办?”
翠儿有些无奈的看着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的淼淼,她不解她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她发现,距离婚期越近,淼淼整个人就变得越不对劲,可是因为她怎么想也想不通的缘故也就一直没多想,因为她从来没想过,淼淼是因为不想嫁给挽朝的原因才会变成这样。
毕竟在她看来,像挽朝那样完美如神祗的男子,能进嫁给他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我自己会擦,不需要你们伺候了,怎么,你们是不听我话了吗?”
“奴婢不敢!”
眼见淼淼似乎有要生气的架势,翠儿等人立马垂下头,不敢再与她争执。
“哼。”
淼淼冷哼一声,然后转身就进了屋子,“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