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噗嗤”一声轻笑自车中传来。
凌小小轻笑道:“还劳烦刑公子带顾公子一程了。”
刑公子笑着点头,跃出马车,捞起顾逸君就翻身上了马。
“上来吧,还愣着干嘛?”凌小小的声音再次从马车中传了出来,带着轻快地笑意。
顾逸君回过神来,气得发抖!
正要挣扎,却被背后的刑公子一个手刀就给砍翻了。
震雷往过瞟了一眼,刑公子连一个眼角也没赏给她。
笑话,自己愿意带着顾公子骑马那是看小主子的面子,但顾公子明显不给自己脸面,还想挣扎一二,那不是找死么?也不去江湖上打听打听,只有他欺负别人,他刑公子何曾愿意迁就过别人?
顾逸君昏倒,整个人软绵绵的,刑公子也懒得扶他,干脆将他横挂在自己身前。
看着所有人都准备停当,震雷大喝一声:“启程!”
马车缓缓地行驶起来,站在门口一脸笑意相送的掌柜这才揉了揉笑僵的脸,回首望了一眼穿着裸露正摇曳着往屋里去的男人,忍不住搓搓双手。
脑袋上悬着的剑终于被取下,此时掌柜的一身轻松,只觉得心中痒痒的,十分难耐。
望着那马车已经走远,马上要离开村口,她再也忍不住,低咒一声“这惹火的小妖精!”就直奔房中而去。
小二姐只听房中惊呼一声:“哎!你干嘛?这大白天的!”
“干嘛?你说呢?”
……
小二姐直呼“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念念有词的上楼打扫屋子去了。
凌小小等人已经走到了村口,只见当初守夜人的门前已经换上了雪白的灯笼,院子中已经处处装点上了素缟,有镇镇压抑的哭声传来,还有村里的老人过来祭拜上一炷香。
冬雪叹道:“真是世事无常啊!守夜老人给我们带路的时候还说自己的女儿已经归来,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这一眨眼,就已经归天了。”
凌小小点头,谁说不是呢?
震雷却是听着这阵阵的哭声传来,隐隐觉得熟悉,却不知这熟悉感从何而来,一时想不起来,只能作罢。
马车“骨碌碌”的驶出了固村,往远方而去。
身处朱雀城的慕容风此时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安,往北地而去寻找君儿的几人迟迟没有消息传来,但她却是收到了华州传来的信息,说是她那在军中磨砺的女儿慕容野不听劝阻,硬要跟随幕僚周仲盛往北地而去,结果无人能劝阻,只能遂了她的意。
但此时慕容风却是有些担心,野儿这孩子心性直率,又有些桀骜不驯,也不知道那周仲盛能不能劝阻一二,可千万别坏了事才好。
慕容贞此时正在心焦的等待儿子归来,她受到姐姐的传信,说已经派人去接君儿,这才稍微放心些,但身为父亲,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是怎么也安不下心的。
顾员外端着一杯参茶,递给不断往门口张望的正夫:“喝口茶吧!姐姐的人才刚去没多久,就算找到了君儿,要赶回来也须十多天呢。你最近都瘦了,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才行啊!”
慕容贞心不在焉的接过来,抿了一口,胃里微暖,这才惆怅道:“姐姐办事我放心,但是,人已经去了挺久了,也该找到君儿了,但好歹给传个信儿回来呀!我也好放心。”
顾员外安慰道:“你别急,你这急性子呀!这么远的距离,飞书传信一来一去也要一两天呢,说不定是路上耽搁了,你且安心吧!”
慕容贞的面色这才好看一些,不过随即又道:“你说君儿这无缘无故的,被什么要往北地跑?莫不是不满意给他安排的婚事?”
顾员外安抚的拍拍正夫的手背:“哎,你别多想,大不了这次君儿回来之后,你好好和他谈谈心,他如果实在不愿的话,你也莫逼得太紧了,那孩子随你,哪能任由自己的终生幸福被家族安排,你当年也不是…”
“好啦!我知道了!”
这两口子的谈话还在继续,丝毫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也从未预料到,仅仅是她们口中的君儿一次任性的离家出走,将会引起怎样的巨变。
身在北地的一只小小蝴蝶扇动了一下美丽的翅膀,却在整个天下间悄然的形成了无可抗拒的飓风,将席卷整个大陆。
而这只美丽的蝴蝶此时还在刑公子身前的马背上昏迷不醒。
华州城的守将此时心情很不好!在城守府里烦躁的走来走去。
“人呢?找到了么?”
一个军官唯唯诺诺的站在旁边:“禀告大帅,已经派人去找了,她们穿过株洲城的时候一切如常,此时已经往北而去,昨日传来的消息说还没有发现踪迹。”
守将“哗”的一声将桌上的折子砚台扫落一地。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守将愤愤的道:“这是我的手下!她慕容风说调就调,连个交代都不给我!真是欺人太甚!不就是宫里有个当皇贵夫的兄长么?她怎能如此大胆!”
军官缩着身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当她趁着守将不注意,顺利的窜到门口时,一声大喝将她钉在原地。
“站住!”
“末将在!”军官擦了擦头上的汗。
“去!将城门关了!寻回她们之后,就让她们呆在门外!谁敢放他们进来,等同通敌!休怪我不讲情面!”
军官这才颠颠的跑了出去,心想,这大帅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