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妹子,你等等啊!”
华服女子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懊恼的嘟囔:“这人怎么不理人呢?我都没嫌弃你残疾…”
楼上的包间里,凌小小悠然的喝着茶,似乎刚才的愤怒都不存在。
“这茶点还不如冬风做的呢。”
凌小小边吃边嫌弃。
冬雪扶额,那你还不住嘴的吃?
震雷倒是不在意这些,她关心的是刚才的女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哎?你也吃啊!”
震雷看着小主子将一块点心举到自己面前,心绪复杂,不知该不该说。
伸手接过点心,震雷吃的心不在焉,难道她们已经追查到这里来了吗?还是说只是偶然?
“你怎么了?别心急,好饭不怕晚嘛!”
什么跟什么?合着你以为我是急色啊?
“不是的。”
凌小小认真的吃着手里的点心,“我就说嘛,你要是急的话,倾城还能干这个?”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这话一出,震雷听着心里怪不是滋味。
什么意思?埋怨自己让倾城干这个?
说起来这的确不是什么好活计,当面人人追捧,亲亲热热的喊你一声倾城公子,别后指不定骂的多难听呢。
但是这也没得选啊,倾城本来就是干这个的,就算自己心疼也没用啊。
“不过这种地方消息最是灵通。”凌小小撇嘴,“你是怎么买通倾城的?”
震雷郁闷,小主子的思维跳跃不是一般的快,这都哪跟哪啊。
这话怎么说的?
什么叫买通啊?
震雷正思索该怎么解释,外边就传来更加嘈杂的议论声。
这是怎么了?
凌小小趴在窗框上,冬雪打起珠帘,眼前豁然一亮,中央舞台上的情景顿时呈现眼前。
寻着男子或软糯或清脆的吟笑声,楼上楼下香艳妩媚,男来女往搂搂抱抱,看那红粉绿绢,慢歌艳舞,燕瘦环肥,短襟长裙,一缕缕幽香伴着糜音散播开去,心中暗道一声“好个烟花之地”。
只见舞台中央轻纱曼舞,一片朦胧的白,其间九条长长的金色锦绸从极高的顶上垂下,环绕舞台,其上又汇集在一顶璀璨夺目的水晶大吊灯之上,端的是华丽大气,冲淡了烟花之地的妖娆感,更添几分神秘贵气,看得出花了不少的功夫。
“这得花不少钱吧?”凌小小咋舌,这水晶灯得花老鼻子钱了吧?
冬雪噗嗤一声笑,“主子就关心钱了?殊不知那倾城公子可是真正的摇钱树啊,这点钱算什么?”
水晶灯的灯光明晃晃的,太刺眼了,也不知是灯刺眼,还是价钱刺眼,凌小小微微眯着眼道:“开花楼真好,不然我们也开吧?开遍四国!多霸气!”
看着主子一脸向往,冬雪不忍心打破主子的美梦。
震雷可就不客气了,“花楼哪是那么好开的?砸进去的可是大笔大笔的钱,虽然捞的更多,但这种捞钱的买卖难保别人不惦记,没有后台,很难呐!再说了,是非之地,人多眼杂,真要是收集消息,还不如钱庄来的清净。”
“也对,那就把我如意钱庄开遍四国的各个角落,也挺霸气吧?”
凌小小歪着头思索,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震雷哭笑不得,只当是小孩子的玩笑话,当不得真,开遍四国?不是玩笑是什么?
四国纷争不断,大小战役频发,现在朱雀国和白虎国打的如火如荼,恐怕朱雀国的人一进白虎国就会被当做奸细抓起来,还谈什么做生意?边关的贸易通道早就戒严了。
这边说着,中央的台上就开始了热场,琵琶叮咚,清脆悦耳,如一股清泉般荡涤人心,哄闹的人群渐渐静了下来。
乐声倾泻而出,与琵琶声缠绕而上,台下众人如痴如醉。
忽然间,乐声轻而又轻,叮铃铃的清脆声音响起,踩着节奏,众人正在好奇间,只见一行穿着清凉暴露的婀娜男子,光着玉足,手脚都带着金铃,踩着绵软妖娆的舞步,环绕着舞台舞了起来,那眼神似乎都带了弯弯的小钩子,被看上一眼就要蠢蠢欲动起来。
乐声逐渐强劲起来,节奏也快了起来,铃铃的金铃似乎都敲打在人心坎上,那些男子的舞蹈也更加奔放露骨了起来。
轻甩的水袖拂面,一个女子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眼看是人家让她此刻散尽家财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了。
乐声盘旋,似乎已经攀到顶峰了,而场内的气氛也已经上来,就在此时,乐声又变得轻而又轻,众人心痒难耐,就像汹涌的洪水,明明已经蓄满堤坝却不得释放,正要抱怨。
一声更为清澈的铃声在人头顶响起,犹如天籁,让人充满好奇。
“叮铃铃…铃铃…”
声声入耳。
只见顶上的白纱又飘下一重,隐隐约约一个人影虽白纱一起落地。
但奈何隔着两重白纱,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似是纤细的手指划过古朴的琵琶,如珠落玉盘,又似乎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忽然间,顶上的水晶灯灭了,人群一阵轻微的嘈杂,但很快又将目光集中到了台上。
原来是台上不知何时燃起了蜡烛,影影绰绰间,一个妖娆的影子清晰的落在众人眼里。
让人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铃铃…”
舞步起,云袖轻摆招蝶舞、纤腰慢拧飘丝绦。随着明快的节奏舞动曼妙身姿。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似是一片落叶空中摇曳、似是丛中的一束花、随着风的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