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连不爽地看着房梁上坐着的奈,他怎么呆在女子闺房这么自然!
“我不需要你守着!”
这句话苏月连已经说了好几遍,但奈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样。
苏月连哀怨地躺着,有个男人在她真的睡不着啊。所以第二天苏月连眼圈发黑,幸好她一向都是易容。
“连儿昨夜没睡好?”云意一眼就看出了苏月连的疲惫。
“师父,我不要奈在屋里~”
“呵呵,奈,以后你守在外面吧。”
“是。”
这到底是谁的侍卫?
许久不来安乐城,苏月连有些诧异。街道上不再是以前热闹的模样,而是每个人脸色蜡黄。
“这城里人是怎么了?”苏月连问卖东西的人。
“唉,今年秋季颗粒无收,大旱啊,现在连用的水都要去官府拿了。”
若是秋季才开始干旱,那么应该不至于颗粒无收,若是春季开始,那农民就不会下种,那么很可能是苏月连和柳月离开后,她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是幸运呢还是不幸运。
“师父,我们也要没水喝了。”喝的水到是不需要多少,苏月连担心的是他们三人每日沐浴的问题。
“连儿,师父给你变个把戏!”
云意右手随意拿起摊位上一个盒子,把手放到背后递到左手,然后递给苏月连。
苏月连不知道云意什么意思,接过盒子不解地看着他。
“打开看看。”
依照云意的话打开盒子,只见满满一盒水,苏月连不担心他们需要用的水了!
那卖盒子的人看见这一手,直接扑通跪下来:“求仙人赐水啊!”
“这只是把戏罢了。”云意说着一挑指水又不见了。
那人看见了嚎啕大哭,本以为遇见了可以降水的仙人呢。
苏月连知道云意只是糊弄这人,连忙拉着他就走,就算真的能变水也不可能救全城的人。
对大旱最关心的便是南寻皇帝,这会正在有些哀求地让清持降雨。
“阿弥佗佛,我只会捉妖。”清持说。
“大师菩萨心肠一定要救救南寻啊,真正官府能派的水已经越来越少了!”
“大师,之敏倒是有个解决方法,不知可不可行。”
清持是廖之敏带进来的,自然是三人同行,何况他还是皇帝最钟爱的皇子。
“皇儿快说!”皇帝知道他这个儿子总是能帮他解决问题,所以很是期待。
“四皇子请说。”
“我南寻从未如此大旱,想必是事出有因,我希望大师能找出这解决因果之人或者地方。”
“四皇子果然聪慧,有因必有果,只是贫僧不敢保证能找出这解决之人。”
“大师尽力而为即可,成了的话,我南寻国库随意挑选。”这皇帝也算是舍得了。
其实皇帝已经请过很多高人算卦,但是几乎都说是天人降下惩罚,更有甚者说是天下大变,当然,这个人已经被处死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事,贫僧既然来了就会尽力,这身外之物就不需要了。”
“多谢大师。”皇帝居然给清持鞠了个躬,因为清持是最后一个算卦的人了,如果他都算不出,这就是南寻的命。
“还请皇上准备好做法事用的东西。”
这等大事,不需要片刻便做好了道场,除了皇帝和清持跪满一地的人,场面至少比气修学院那场壮观,不过清持其实只需要别人不打扰即可。
烧香祭天后,居然凭空飘下一张黄纸。清持跪在黄纸前磕了三个响头,手捏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黄纸自己剪出一个小人形,两条腿迈着走向宫外。
皇帝看见这诡异的一幕,连忙让人为自己更换常服,宫中瞬间忙作一团,皇上要跟随纸人出宫,说不定要去个好几天,什么都要准备好!
“父皇,不如儿臣和大师跟着即可?”廖之敏建议地说,一来是因为皇帝安危,二来是爬阵势太大纸人走的慢别人就吓跑了。
“不可,我要亲自去请这人,只带两名侍卫。”
皇帝说了他只带两个,那么就是一个暗卫一个公公。
这纸人真是调皮,它出宫居然不直接找人,而是爬上各种各样的小摊子到处玩耍,吓坏了一大堆卖主让后面偷偷收拾烂摊子的官兵忙昏了头,这大旱未过又要传说个妖物作祟的说法?!
纸人不只对小玩意感兴趣,它还需要注意,所以它晚上就睡一个单独的上房。不过所有的动作都有一个共同点,不碰湿的东西,这让几人更加坚信这纸人就是和干旱有关。
经过两个夜晚,纸人终于不再一副孩童的模样而且站在了月艺楼的门口。
“父皇,你先回去等吧。”
皇帝摆摆手:“无妨。”
“那大师?”
“无妨。”一样的话,但清持是因为看待众生平等。
虽然他们三人都没有拒绝进入青楼,但官兵们还是先冲进去控制了一楼的女子和宾客。
苏月连他们在楼上也感觉到整座楼都静了下来,但他们没有任何改变的动作。这时,苏月连的琴声便显得突兀起来。
纸人像是寻着琴声上到三楼,然后便在一间房门前烧毁。
皇帝示意官兵先进去这间房门,他是九五之尊不得不小心。
但是无论如何官兵都无法撼动那房门,包括暗卫也是。
清持看了看房门,便知晓这是下了结界,虽然他可以强行破开,但既然有人在里面为何不礼貌些呢?
清持正想开口却被突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