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贵喝得开心,直到他实在撑不住了,才由着大家,把他扶回了房间里睡下。
而刘凯也识相地就此告辞,说是有空仍会上门拜访,气得小巧只差没胡子吹了,狠狠地白了刘凯一眼。
刘凯也不恼,只当没看见,有礼地与其余的人道别后走了。
“妈,你看,今晚这房间可怎么睡啊!”胡梅提出了目前她最关心的问题。
“是啊,这小巧回来了,她睡自己的房间,可这少洋和小雨呢……那小房间成了临时杂物间了,里面堆满了杂物呢。”刘桂花有些无奈地说。
“没事,我的房间先让给大哥和大嫂,一会儿我去小房间那里,把床位先收拾出来,今晚先凑合,明天我再好好收拾收拾。”小巧大大咧咧地说着。
“这怎么行,你这……”刘桂花还想说什么,意识到不合适时,便打住了。
“怎么不行,没看我大嫂还腆着个大肚子,那房间那么小,又那么多杂物,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办啊!”
“我看这样吧,”李少洋适时地接话,“今晚让小雨先跟小巧睡,等明天小房间收拾出来了,小雨再回来跟我,”其实他们有山谷,在哪睡都没事的,可眼下的情景,他只能这么安排了。
“好吧,那就先这么安排吧,”刘桂花也发话了,胡梅就不再接话了,即使是那个小房间,胡梅也担心,李少洋夫妇会不会因此留了下来。
小雨帮着小巧,把厨房都收拾好了,才随着小巧回了房间。
“小巧,你跟那个刘凯是怎么回事儿,你可别告诉我,他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啊。”小雨歪着头,盯着小巧看,直看得小巧实在招架不住了。
“哎呀,嫂子,有你这么看人的吗,看得我心里毛毛的,瘆得慌。”小巧挽着小雨的胳膊,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嫂子,你是不知道,只要我一想到他跟工厂里的出纳、千金大小姐丁菱牵扯不清,我就一肚子的火,”小丫头一说到这,便气得牙痒痒的。
“哟,这整个一吃醋了的小媳妇啊,还故意装得一点不在乎人家的样子,啧啧,”小雨故意摇头晃脑,羞得小巧差点没找个缝钻进去。
看着小巧难为情的样子,小雨决定不再逗她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好害羞的,如果你真要对那小子有意思,咱就开门见山地,好好处处,合适的话,咱还要另说,实在不合适,那就拉倒,两不耽误,这是我的想法,仅供参考,听不听随你。”
在李家村时,虽说小巧一直在外面打工,可这些年,小巧只要一回到家,最先惦记的一定是大哥大嫂,也一直与小雨处得很好,两人言语间的沟通,不像姑嫂,倒像是朋友。这份情谊,对小雨来说,弥足珍贵,对小巧而言,又何尝不是。
“我的好嫂子,我这不是没招了吗?一边又不甘心就此放手,可我一旦要决定上心了,那个丁菱保准跟只苍蝇似的,立马就叮了上来,工作上大事小情也总拆我的台,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小巧头疼不已地说道:“更可恶的是,那个刘凯,明知道丁菱是在故意纠缠他,可他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呢?气死我了!”说完,小巧用自己的手当扇子,不停地扇着。
“你看你看,要说你不在乎人家,谁信呢?”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小巧轻摇着小雨的手臂,撒着娇。
“那刘凯今天能跑到家里来,表明他的态度,足以说明,他对那个丁菱是真没什么其他的心思,是不是你自己想多了。要我说,你听我的,先处处,以后、以后再说吧。”
“先处处?”
“先处处!”
“好,那我听嫂子的,亮出我的火眼金睛……”姑嫂笑闹了一阵,洗洗睡了。
只是可怜那李少洋,反锁了房间的门,一个人进山谷收割、播种了,此刻正在山谷的石床上,孤枕难眠、辗转反侧,他后悔了,他不该答应让小雨跟着小巧一起睡。
明天,明天一早,一定要把这个小房间给收拾出来,到时媳妇不就回来了吗?想到这,也喜滋滋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年三十,李少洋早早地收拾了下小房间,勉强可以住人,反正自己晚上又不在这儿睡,将就着呗。
少洋从山谷里拿了点东西出来,家里人也没在意,以为是他之前带回来留在那的,他给大伯和小叔他们家送去,每人两瓶酒,外加一些干货,东西不多,只是一个心意。
两家人都对少洋的腿能站起来,打心里高兴。而大伯对当年追讨欠款的事,仍感愧疚,惹得少洋又是一翻安慰。
面对小叔,少洋和小雨除了感激,还有抱歉,因为他们现在无法还钱给小叔,只能拜托小叔再多等一段时日了。
豪爽的李德强竟不以为意,“说什么话呢少洋,叔又不急着用钱,你先用着,等手头宽裕了再说。先好好努力,打拼自己的事业要紧。”
“好,叔,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我能做的,就是努力再努力,一定不辜负叔叔这些年物质和精神上的帮助和支持。”这样的小叔,这样的恩情,让少洋铭感五内。
回到家中,听到刘桂花在厨房里数落着,“钱多了要没地儿放,就放你这呗,凭什么给他们送年礼啊?!”
“你这吵什么吵,这是孩子的一片心意,”李德贵极力地压低着声音。
“也没见他们谁家送了什么心意来我们家,凭什么我们就得送上心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