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铁甲倒下,黑压压的,将王宫外覆盖,而在这些倒下士兵的中央,则是开阔出了一条通天大道。
两侧的士兵俱都面朝大道倒下,昏迷过去,就像是在恭迎即将踏上这条大道的人。
陈缘朝前走去,后方那位将军则是震骇的动也动不得,在他身后,那一位陈君则是眼中带着哀色,思量许久,最终大叹一声。
“罢了,罢了!”
陈缘三步踏出,转眼间便没了踪迹,这般神通法力更是让陈君与满朝文武吃了一惊,他们终于明白这是一位有神通的修行者,是一尊大能!
“原来是修行大能传法,是我孟浪了....”
陈君苦笑:“看来是大能觉得我资质不行,能做休养生息的君王,不能做开疆拓土,争战天下的君王。”
“他怕是早已看出我的意图,这才离我而去......诶。”
.....................
陈缘离开了陈国,同一时刻,越女带着阿青与王小瓜出现在城门口,早早的等候在那里。陈缘走出城门,与三人汇合,正要走时,忽然后方有人大汗淋漓的跑来,见到陈缘,连忙大声呼喊:“大人,大人还请留步!”
那人提着衣衫跑来,一连数百米竟不喘半点气,看起来也是个练家子。
而阿青看见这人的一瞬间便认出来了,他正是那天晚上深夜敲门的男子。越女眯起眼睛,手中并指成剑,朝着地面猛地一劈,刹那间剑气四溢,将前方大地横着斩出一道丈许深的裂痕!
“他是范蠡。”
“我知道。”
越女与陈缘交谈,后者点头,那人见到剑气横斩,猛地停住脚步,整理衣冠,对陈缘行了一个深躬的大礼。
“晚辈范蠡,后学末进之人,请大人留步,听在下一言!”
范蠡见到陈缘,顿时面带喜色,激动道:“晚辈原本受国君之命来陈国游说,但不想见到了大人在街头讲学,说来惭愧,范蠡原本对大人的言论不屑一顾,如今世上人人有德,何须法来约束,这岂不是强行加在百姓身上的枷锁么,时日短了还好,若是时间长了,必然要产生无法约束的后果!”
“但,晚辈听完之后,才明白自己的想法不过是坐井观天,格局,眼界实在是太过狭隘,后仔细思索时,见到一蝇营狗苟之辈于街上行窃,被一位武人打翻在地,于是引晚辈深思。世上人人都不可能真正遵守德行,总会有破坏秩序的存在,那日若非武者搅局,商贩无论如何也不能拿回被行窃的东西。”
“于是晚辈又仔细推敲法之一道,最终发现,这真乃天赐之宝,有法可依,有法可循,若处理得当,如陈国一般,人人遵守秩序,自发修德,遇到恶者即群起捆缚之,他人有难则群起帮之,法对恶者严惩,对善者褒奖,久而久之世上定然清平,不再有匪患滋生!”
“法为世之根基,晚辈斗胆,今日朝堂之事晚辈也略有耳闻,若是大人不嫌弃,可随晚辈前往越国,晚辈必然全力辅佐大人,越王陛下也必然鼎力支持!”
他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就连对他敌意甚大的王小瓜也差点被说动,阿青对此出奇的没什么反应,只是盯着范蠡,觉得这个人说话这么激动,见到鬼谷和见到亲爹似的。
“喂,他说的很兴奋啊,而且蓝图也挺大的。”
“哦,然后呢?”
“要是我说不定就去了。”
“然后呢?”
“没了。”
“那不就得了,走吧。”
陈缘与越女交谈,摇摇头,转身便走,越女盯了范蠡一眼,也转身走了。
“阿青,走了!”
王小瓜拉住阿青,少女古怪的打量了范蠡于是也跟着离开了。
“大人!大人!”
范蠡见到陈缘四人要走,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想要挽留住对方,而陈缘则是摇头拒绝。
越女低声询问:“既然要斩越王,为何现在你不趁着这个机会去越国?”
“越王是后世人,也许是天外来客,他的想法,我不想去琢磨,没意思。”
陈缘摆手:“既然是越女斩越王,现在就算去了越国做官,你也得不到什么,说不定最后阿青对越国有了感情,还杀不了越王呢,当然,我估计越王更想把阿青纳为妃子吧。”
“呵呵....”
越女冷笑两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陈缘哼哼着,停下脚步,对范蠡道:“道无涯,你再追也没用,奉劝你回去吧,越国自己可以兴盛,你不是也听了我的讲道,那就自己传道去吧。”
“但,你不是我的弟子,也不得假借我的名字,否则来日你人头必然不保,包括你侍奉的君王。”
这不是一句空话,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人仙,天人就是无敌的代名词,翻掌之间可摧山填海,灭大军如同踩死蚂蚁那么简单。
范蠡顿时面色一变,站起身来,原地对陈缘躬身一礼:“既然....既然大人去意已决,晚辈也不好强留....只是可惜,只是可惜......”
他面上笼罩阴云,一声不吭的离去,临走之时看了陈缘的背影一眼,长叹一声。
“鬼谷,你不是要传道吗,为什么不答应他的条件?我看他人很好啊。”
阿青奇怪的发问,既然鬼谷想要传道,又为什么不答应范蠡的要求呢?越国可比陈国要大,而且也更加强盛,既然帮陈不帮越,难道鬼谷曾经在越国吃瘪过?
抱着这个疑问,阿青问了出来,陈缘笑了笑,摇摇头,对阿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