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賢樓”的中西診所早已關閉,租給同類的rb人開飯館。
3個殘疾兒子,根據自身的條件以及現成的一幢二層樓倉庫房,改頭換面,建成一座小型電影院。招聘了放映師、美工師、電工、跑片生、收票員、清潔工,經營得有聲有色,混得不錯。
全家人來了,就住“二甲樓”,擠是擠了一點,有什麼法子呢?誰叫他們存心不良,無事生非!大竹不思反省,反而遷怒於神探鮑母,一心要報仇血恨,不惜主動挑釁。
鮑銀燕辛辛苦苦、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偵查了3天,最後鎖定這家人是可疑對象。
第4天以走訪電影院老板,詢問事件真相為由,上門探聽虛實。
萬萬沒想到,接待她們的是家庭主婦、媽媽桑大竹(鹽田)明子,矮不隆冬的,雙手叉腰,嘴里叼根香煙,將來人拒之門外,窮兇極惡,引起道格特與她對吠,人狗吵成一團,不可開交。
小神犬卻趁機溜了進去,叼了一隻鞋子出來,一眨眼不知去向。矮冬瓜追之不及,又怕來人硬闖進來,氣急敗壞,“呯”的一聲,關了大門,說什麼也不理睬了。
鮑丫頭不愧是專業偵探,則彎腰蹲下把地上煙頭用鉗子夾起,裝進一個小袋里,留作備用。
一行人碰了一輩子灰,無可奈何地賴在門外不走。只有道格特像發神經似的,對著小洋樓狂喊亂叫,引來不少路人圍觀,一個個交頭接耳,神色狐疑,打聽發生了什麼事?
警察自然不肯告訴他們,好事者也不肯走,於是人越積越多,聲勢浩大。矮婆子在窗戶里向外望著,氣得牙根發癢。
其實,這正是丫頭的一步棋,激她發怒報復。
當天“大和”電影院放映好萊塢影片“yù_tuǐ金槍”,非常火爆的美女警匪片,十分有看頭。晚上8:00開映的第四場都有人等退票。
10:00鐘散場,前3分鐘電影院東邊的大門打開,也就是出入口,觀眾由此退出。
突然,警鈴聲大作,幾輛警車呼嘯而來,開進大和苑,跳下十幾名警察,伙同早就埋伏在這里的便衣,把“十六君樓”團團圍住,手電光在夜空里亂照一氣。
朱警官用鐵皮筒喊話:“屋頂上的匪徒聽著,你已經被包圍,舉手投降,放下兇器走下來。不然就開槍了!給你5分鐘考慮……”
就在喊話的同時,電影散場了,觀眾蜂擁而出,一見這麼多警察,全副武裝,如臨大敵,有個警官正在喊話勸降。無不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敢情外面也在“放映”一場警匪片!
觀眾頓時興奮起來,興高采烈,伸長脖子等著看匪徒出現,又聽說警方抓的是近期的暗殺兇手,一個個都不肯走了,等著看結果,唧唧喳喳,議論紛紛,還打聽屋頂上的歹徒是不是美女。
直到警官發怒了:“他媽的!誰再吵抓起來當同案犯處理!”才消停下來。
5分鐘到了還沒有動靜,朱警官復再喊話:“上邊的歹徒聽著,再不投降,消防車馬上就到,架起雲梯進攻,把你打成篩子!”
這句狠話有力道,匪徒顯然害怕了,立時有了動靜。黑暗中隱隱約約看見有個人走到屋頂邊緣,端著類似彈弓一樣的機簧,“突”的一聲,一支彎鉤拖著一根細繩,竄到對面“二甲樓”的露天陽臺,勾住欄桿。
接著他雙手握繩,身子一蕩,凌空飛過兩丈多寬的空地。改為右手拽住繩端,左手攀住石欄,用力一撐,右腿就跨過去了,再把蕩著的左腿向上收,一氣呵成。看起來此人本領不小!
眼看就要翻過圍欄入內,哪知墻根處停了一輛摩托,一條大狗蹲在後座上守株待兔,猛地向上一竄,兩隻爪子筑住他的後腿死勁往下拖,“噗通”一聲跌了個四腳朝天,像堆肉團似的翻滾,慘叫連連。丫頭斥道:“用得著這麼鬼喊鬼嚷的嗎?有本事害人,沒本事……”
警察聞聲趕了過來,見狀大吃一驚,天哪!不是他是她!一個東洋矮肥婆,年紀不小了,還明目張膽地翻墻越屋,幹殺人勾當。
她這一跤摔得不輕,曲著身子爬不起來。大狗沖著他齜牙咧嘴,兇相畢露,小神犬則咬住她的腳踝骨不放,鮮血淋淋,血肉模糊,這是它的拿手好戲,歹徒慘叫聲因此而起。
警察哪管她死活,硬將她拖起,上了手銬,小黃才住嘴。
矮婆子肩背一張弓弩,插一支箭袋,內有3支毒箭;腰里別一柄匕首,一根細繩連結圍桿上的三角彎鉤,加上摔在地上的機簧,全副武裝,殺人證據確鑿。兇手的模樣躍然紙上!
奇怪的是,捕捉殺人犯的現場就在“二甲樓”別墅的山墻跟前,這家人卻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仿佛與他家毫不相幹,也不伸出頭來瞧熱鬧。過於反常,倒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既然兇手落網,供認不諱,也不用仔細審問,趁熱打鐵,立馬審訊,公布案情。亁脆借座電影院,公開宣判,還4個受害者的公道,平息民眾的憤怒。
舞臺中央設法官座席,一旁兩個陪審員。控告席上擠滿了人,四家苦主不算,還有警察局的公訴人,全權代表就是名偵探鮑銀燕。
被告席則是矮老太婆鹽田明子,往日的飛揚跋扈蕩然無存,滿臉晦氣,看上去一下子老了許多。
辯護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