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丽的婚期终于要到了,虽然公司的员工出事了,可大概钟丽觉得,像她这种年轻漂亮的女孩多的是,胡禄现在又碰上了中年人的大喜,死老婆,只要有钱,小姑娘们还不是乌泱乌泱地往上扑啊,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钟丽打算早点把婚给结了。
时间就定在周末,大概也打了好算盘,周末所有的员工都去参加,还不会耽误上班的时间,现在大概真是以老板娘自居了吧。
拿着红色罚款单,一想到即将有一笔钱又要阵亡了,就无比心疼。
最近几天的生后很平静,我甚至一个鬼魂都没有看到。
只是这平静,让我心里有些不安,就好像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时候,天地间几乎陷入了真空一样的寂静。
可这种不安究竟是什么,我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另外,就是关于钟丽那个梦了,在医院对面咖啡馆里做的那个梦,梦到钟丽在一片紫黑色的手臂中向我求救,我总觉得那个梦不是个好兆头。
可是我能说什么,做了噩梦不让钟丽结婚吗?按照钟丽的个性,只怕要把我当成死敌了。
这种寂静的日子让我感觉特别不真实。
每天下班回家,会看到冷漠的迦若,沉默、寡言,有时候甚至一个眼神都不会施舍给我,好像我不存在一样,我也不知道我上班的时候迦若在做些什么,似乎他就是一座雕像,没有喜怒哀乐的。
至于乐图,根本就把我的电脑当成了它的私属品,它的兴趣爱好从***跳升到了岛国的爱情动作片,每天那声音听得人心烦意乱,我甚至怀疑那声音传出去了,让隔壁的邻居听到了。
因为这几天我总是发现隔壁的邻居在偷偷的看我,那是一个中年猥琐的男人,偷窥我的眼神,一旦我发现了,他的眼神就会迅速地缩回去,眼角露出一点点让人特别不舒服的笑意来。
除了上班,我一直深居简出,这人的眼神让我特别讨厌,只好尽量避开他出门的时候出门。
我觉得我这个日子过得太憋屈了,憋屈的要得病了。
小超市竟然一直都没有开门,超市的老板也不知道怎么了,可是每次经过超市,我的心里都会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转眼之间,钟丽和胡禄的婚礼就到了,周六,海天大酒店。
本来我是可以早起的,可一到周末就习惯性地睡懒觉,当我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都天光大亮了。
完了完了,是不是要晚了?
我拿起手机一看,已经快十点了。
我看了一下婚礼请柬的时间,立马爬起来洗刷。
乐图晃悠悠飞到我面前说:“听说,你们人类的婚宴会有几大碟子几大碗?”
我一边刷牙一边点头说:“婚宴做的是比较讲究的!”
“那我可得挑好的吃!”乐图嘎嘎怪笑。
什么意思?你要去?难道说迦若要去?
乐图你大爷的,我可没说要带你去。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刷牙。
“快点,快点,老子饿了!”
“这不很快了吗,”我也有点着急,将牙刷捅到嘴里飞速地上下划拉一遍,口中含着一口水,仰头漱了一下口吐了出来,可没想到,乐图突然大叫一声:“丑东西,你敢喷老子!”
我被惊得一个激灵,才发现刚刚闷头刷牙,吐漱口水的时候没看到乐图飞到了我面前,直接一口漱口水吐到了乐图的身上。
死乐图,你也有这样一天!
我假装没听见,照旧刷牙洗脸。
乐图可不乐意了,围着我不停地谴责我,好像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什么丑东西,挑战尊严了,反正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而且语速特别快,感觉就好像我的耳边多了一只个头硕大的苍蝇,这苍蝇嗡嗡嗡,嗡嗡嗡,让人不厌其烦!
我不耐烦地伸手去拍,竟然“啪”地一下,把乐图拍到了地上。
我一下子愣住了~
“哇呜——”
突然一阵极宏大的声音像劈开了天地一般轰隆隆地向我碾压了过来,四周的空气好像突然被什么抽空了一样,半点也喘不过气来。血管里的血液拼了命地向周边压去,好像要迸裂而出,鼻子和耳朵有温热的液体蜿蜒而下,我眼前一阵发黑,仰头向后倒去。
然后,在一片漆黑里,出现了一点明亮的紫色,紫色渐渐清晰,汇成一只美丽的眼睛。
迦若?
我的视觉渐渐恢复,却见我正仰躺在迦若的臂弯里,迦若的腹部以下都是空的,他仅仅以那只完好的胳膊扶住了我的身子,支离的肋骨顶在我的腰间,有些凉。
他的眼睛扫向我的身后,我听到乐图发出一阵压抑的呜咽声,似乎,受了委屈。
“苏落。”他说。
“苏落”,他一遍一遍叫着我的名字,那砂砾感极强的声音却似有魔力一般,一遍一遍刷在我的心弦上,我有些颤抖地抬着身子,觉得刚刚消失的感觉又一点一点回来了,我抬手抹了一把鼻子,果真是出血了。
“没事了,”他说,“没事了。”
刚刚的事情太过突然,反映过来的我才意识到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乐图,它竟是
要,杀了我吗?!
差点就死的恐惧,让我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却因为在迦若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洗了把脸,胡乱抹了点润肤露,梦游一般换好了衣服。
“带着它。”
在我将要出门的时候,迦若突然握住了我的手,他冰凉到有些潮湿的手指在我的手上轻轻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