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勒个去!
我简直想像市井泼妇一样破口大骂,我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么是个鬼就不放过我,是个人也要来找我麻烦?
我不会跟一路跟恶鬼斗争中都活的好好的,不,也不算好好的,但最起码是或者,可最终却死在一个所谓的白衣天使的手里吧?
这天下果真没有免费的午餐,就连我免费住个院都要来折磨我。
就这样挣扎着,渐渐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我感觉自己是被冻醒的,眼前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在什么地方,可能够感觉的出周边的温度很低,我浑身上下都起了颤栗,忍不住缩了缩手脚,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绑了起来。
我又被绑架了?
能有多倒霉才能过得跟我一样跌宕起伏的日子,一天都不得安生?
真想骂人。
周边静悄悄的,我只能听到一种类似于机器运行的哒哒的声音,好像空调机房一样的地方,那种声音离着我很近,大概周边有一台马力很高的空调,所以这空气的温度才这么冷。
我咳嗽了几声,张口道:“有人吗?是谁?有人吗?”
声音落在冰冷的空气里,我隐隐约约都能看到张嘴的时候因为寒冷在唇边形成的白茫茫的气息,这温度得有多低?我会不会就这样冻死在这里。
冻死的人……想起小说电视剧里常说冻死的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的,因为在最终太过寒冷的地方人会出现幻觉,思维混乱,以为自己周身很热很温暖,然后带着虚幻的笑容死在那里。
我想象着自己被冻得僵硬的好像石头一样的尸体,脸上还带着怪异的笑容,会不会有些吓人?
“有人吗?出来!”我喊了几声,挪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虽然双手背在伸手绑在一起,双脚的脚踝也被绑住,可这次捆绑我的绳子明显要比上次在地下暗室里的绳子要松快一些,大约帮我这个人不是专业捆绑绑架的。
那么,又为了什么?
周公子死了,最近我没有再得罪任何人吧?
仿佛是我的喊叫终于惊动了这里的人,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门外面有光线透过来,说不上明亮,应该是一条照明昏暗的走廊,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应该是穿着高跟鞋,高跟鞋鞋跟的影子好像两根长长的钉子被屋子外面的光线照的落在地面上,就好像死死地钉在了地面上。
高跟鞋踩过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很清脆,“咯噔,咯噔”,让我愈发坚定了我的判断,这是一个女人。
高跟鞋走路的声音并不快,几步之后,只听“啪嗒”一声,头顶上亮起了灯,只不过这灯的灯光也很是昏暗,小小的几盏镶嵌在天花板上,看上去好像很久以前用大号电池的手电筒,一个个发出类似于人类老眼昏黄的光芒来。
可这样我也看清楚了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影,果真是个女人,看上去年级应该有四十多岁或者更多一些,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那羽绒服很长到了女人的膝盖下面,露出来穿着丝袜的小腿和黑色的尖跟的高跟鞋。
女人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所有的头发都梳的一丝不苟,没有一丝的乱发,露出高挺的额头来,眼角已经有了微微的下垂,但还是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这个女人肯定是个不多见的美人。
女人的面色有些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头上灯光的问题,眼下两团漆黑的阴影,好像没有睡好一样。脸颊瘦削,嘴角下垂,看上去很是严厉,脸上的表情是呆板的,同时又带着一种仿佛绝望一般的忧伤。
羽绒服?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屋子里的温度能有多低,第二个反应是这女人穿了羽绒服是想在这个屋子里待多久?
女人打开了灯,并没有急着向我走过来,而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墙壁开关的地方,直愣愣地向我看过来,昏黄的灯光下,女人的眼珠看上去好像泛着一些绝望的灰白色,这种灰白色就如同女人身侧的墙壁一样,只看一眼就要冷得哆嗦。
我不知道自己被捆了多久,又在这个冰冷的地方待了多久,就感觉出四肢已经要僵硬麻木了,我使劲地挪动着四肢,在冰凉的地面上蹭动着,一边竭力让自己保持请清醒,喝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捉我?”
女人不说话,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这种感觉,很是诡异,甚至比我发现自己在那件铁做的地下暗室的时候的感觉还要槽糕,因为我感觉这个女人看我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感情,就好像她看得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冰冷的东西一样。
“你不会是哑巴吧?你跟那个医生什么关系?”我继续打量着这个女人,想要激着她说话,只有多了解这里的情况,我才有可能想到自救的法子。
女人还是不说话,自从灯光亮起来到现在,女人的姿势、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就好像是一个冰冷的人偶一样,就站在那里用无神的眼光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我继续在地面上不停地屈伸着腿,因为若不屈伸我只怕很快就要在这里冻僵了,我的眼光从女人的高跟鞋再看上去,一直看到羽绒服外面女人垂下来的手上,女人的手看上去倒很是年轻,白皙修长,每根手指都很干净,看上去好像一个经常从事的职业会用到手的一个人。
“你是医院里的医生?”我尝试着问了一句,发现女人的神情果真有了细微的变化,那双泛着灰白颜色的眼珠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