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毅却是松了口气,王世林既如此说,那在看管犯人时,肯定会尽心尽力了,至少不会出现那种被毒害的情况,那可是跟王世林的前途挂钩的啊。
罗毅道:“我会留下赵文贤,协助大人看守人犯,王大人,你该不会反对吧?”
王世林:“当然不会,赵贤弟武艺高强,我求之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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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家兄弟被逮捕拘押,酒楼的案子即进入了堂审阶段,一审、二审、再审,最终定案,王世林也算干这种事的老手了,非常容易的就拿到了房遗直和钱九的供词,还有房遗则的,以及那些黑衣人,都在自己诉说的内容上签了字。
为何事情会这样顺利呢?
王世林分析了番,大概是这样的;对于钱九和那些黑衣人来说,他们认为自己犯下的过错是十恶不赦,绝没有生还的可能,与其被殴打、用刑最后招供,还不如主动的招供,以求死。
而房遗直、房遗则,却是有另外一种想法;对于他们来说,当然是想活了,但想活的同时,也不能受那些酷刑啊,所以,两人就想了,如果刑部真能救他们的话,即使是画了押,也能救,完全可以理解为被逼招供的啊,如果不想救,即使你硬撑到底,也救不了。
如此这般,所有的犯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在三日之内即招供了所有的供词。
而且在钱九的招供当中,还说了最重要的事,那就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房遗直跟房遗则指使的,他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有了供词,即使钱九死亡,也无济于事,因为在定房家兄弟罪时,已经用不上他了,一切都成了板上钉钉。
待所有的事情落实,赵文贤也算完成了任务,离开县衙回了四海居,向罗毅禀报。
经过三天的修养,柳老实已经醒了,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什么也没说。”
罗毅笑道:“还好你没说,你要是说了,他们当时就能杀了你。”
柳老实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我要说了,就对他们就没用了,肯定不会留着我,所以,即使再痛苦,我也没说。”
咦,没想到柳老实竟然能想透这些,倒让罗毅有些刮目相看。
不过罗毅不知道的是,自从到醉仙居酿酒,柳老实一直都在想这个事,都想半年了,他总是幻想着,要是有一天自己被抓了,自己该怎么办?
想来想去,他想明白了,要是自己被抓了,一定什么都不能说,说了就真没命了。
还有一点,如果说了,也对不起罗毅,这对醉仙居来说,损伤是不可估量的。
赵文贤将县衙供词的事说了遍,罗毅道:“王世林的办案度还真快,才仅仅三天,没想到就拿到了所有人的供词。”
“看来这一次房遗直要栽了,有了那些供词,案子就是铁证如山,他想赖都赖不掉。”
四狗子咬牙切齿,道:“一定要把它绳子依法,拉到菜市口砍头。”
“砍不砍头,我不知道,不过他想轻轻松松出牢狱,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说到这,罗毅也长松了口气,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两日后。
正午时分,长安县衙来了个不之客,准确的说,是梁国公府的另一位公子,也就是房玄龄的第二子,房遗爱。
说起房遗爱,后世之人估计没有不清楚的,那是相当的有名,取了高阳公主,而后还策划了谋反,干的是轰轰烈烈。
而房遗爱的妻子,也就是那位公主,也是赫赫有名,喜欢追求自由恋爱主义,时常婚外恋,不知给房遗爱带了多少顶绿帽子。
高阳公主算是有史以来第一位给自己丈夫带绿帽子最多的女人吧。
房遗爱来到县衙后,昂挺胸的就走进了县衙大堂,就跟个回自己府衙一样,坐下后,让丫环泡茶来。
王世林当然认识房遗爱啊,他也不敢得罪,在一旁陪着笑脸。
房遗爱姿态很高,喝了几口茶后,冷声道:“王世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严刑逼供...。”
“啊?严刑逼供?没有啊。”
王世林一脸茫然,他瞬间想到了房遗直,不过在房遗直事情上,他确实没有严刑逼供啊,别说用刑了,连大声说话,甚至连喝斥都没有。房遗直的供词,完全是在他自己很情愿,很理智的情况下写的。
王世林道:“卑职从没有对房大公子用过刑,如果二公子不信,可跟我前去关押大公子的牢房,一观便知,他身上没有一点伤痕,何来严刑逼供一说呢。”
“去牢里就不必了,我今天来,是给你送刑部公文的。”
说着,房遗爱从袖口里拿出了一份公文,递给王世林。
王世林恭敬的接过公文,拿在手上一看:“证据不足,案子驳回,重新审理...。”
王世林愣了愣神,结巴道:“这...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的事,怎么还证据不足呢?”
王世林明白了,刑部这是明摆着要偏袒房遗直啊。
“王大人,即使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啊。”
房遗爱冷笑:“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王世林当然明白房遗爱的意思,不过想了想,他却是摇头道:“卑职只是按律法行事,其他的一概不问,也不...。”
“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