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岩回去后,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按照吴文江所说的,让扬州盐商恢复次序。
连吴文江都不敢碰的人,他怎么敢碰呢,不管处于什么原因,他也不想深究,只要离罗毅远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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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龙牌被收了,但吴文江并不知道,还间接的帮了罗毅一个小忙,让扬州的盐商恢复了次序。
三日后,扬州方向传来了消息,罗毅让马步军将领牛岩金负责护送,押送扬州大都督长史吴胜清进京,同行的,还有好几车沉甸甸的箱子。
不用想都知道,箱子里装的肯定是银子了。
这么多银子,要是没有军队护送,那绝对到不了长安;早在两日前,罗毅已经向长安递了折子,请求派出士兵前来接送。因为牛岩金只能送到扬州边界,未得召唤,不能穿洲过县。
一路还算平稳,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直到到了扬州边境,跟前来护送的士兵交接之后,牛岩金带着大军返回,而罗毅,则押着箱子、吴胜清继续前进。
前来接送的士兵不是太多,约五六百人,不过穿着打扮都非常华丽,像是长安城内的禁军。
罗毅也没多想,有禁军护送,那定是万无一失了,而且中途还不用再换人,可以一鼓足气直到长安。
行走了半日,赵文贤道:“大哥,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啊。”
“怎么不对?”
罗毅也骑在马上,跟赵文贤、赵文勇走在最后方,前面是好几车的箱子,再往前是囚车押送的吴胜清,然后才是禁军队伍。
赵文贤道:“我们向长安请求派人护送,是七天前的事,我们从扬州府衙派人到长安,至少也需要七日,皇上再派人来,就算再快,也需要七日啊。”
“是啊。怎么这么快?”
罗毅也反应了过来,驱使战马停了下来。
“那你的意思是...?”
赵文贤道:“大哥你看,这些士兵纪律都有些散漫,行走间还在互相交头接耳,禁军不会就是这样的吧?我怎么看都像是一伙土匪。”
罗毅仔细看向前方的队列,突然勒住马缰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说土匪啊。”
“坏了...。”
经赵文贤一提醒,罗毅认真打量禁军队列后,也担忧了起来,如果队伍真不是禁军,那就麻烦了。
“咱们现在要尽量拖延时间,立即向最近的官府求救。”
向前走了一段路,罗毅灵光一闪,大叫了声,跌落下马来,趴在地上直喊疼:“啊...。”
赵文贤脑子机灵,瞬间明白了罗毅心思,喊道:“停停...都停下来,侯爷衰落下马了。”
“怎么回事?”
队伍停下来后,前方一个领头的将领纵马而回,朝赵文贤问道。
赵文贤喝道:“你眼瞎啊,没看见侯爷落马了吗?就地扎营,待侯爷身子恢复后,再继续前行。”
“这...。”
那将领明显十分犹豫,看了眼队列,又看了看好几车的箱子,回头道:“可押送的货物如此重要,怎么能因为侯爷而耽搁呢,皇上还等着我们复命呢。要不我现在就去找一辆马车,让侯爷躺在马车里...。”
罗毅似乎受了很重的伤,捂着胸口从地上坐起来:“将军,我实在走不动了,今日就暂且到这吧,安营扎寨,待明日好些后,再继续前行。”
赵文贤乘机道:“你听不见吗,侯爷说安营扎寨!”
领头的将领皱着眉头犹豫了好久,最终点头道:“好吧,那就在这休息一夜。”
他的反应,让罗毅更加确信,这伙人绝不是长安而来的禁军,如果是禁军,岂敢在一个侯爷面前失去分寸,如此放肆。
扎下大营,罗毅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赵文贤派出去搬救兵,将程咬金的令牌交给赵文贤后,赵文贤离开了大营。
离开时,赵文贤装扮了夜行衣,用轻功离开,没惊动任何人。
次日一早,队伍准备起行了,罗毅刚醒来,便遭到昨天那个‘禁军’统领的质问:“侯爷,您的那个护卫赵文贤去哪了?为何营中没见到他?”
罗毅刚起床,坐在桌旁喝着茶,身后站着赵文勇,罗毅回头看向赵文勇,问道:“文勇,文贤去哪了?”
“文贤?不知道啊,天亮时我还看见他了呢,也许还在营中吧。”
罗毅看向那将领道:“听见了吗,应该还在营中,再找找。”
“不用找了,我们现在就启程。”
“可我的伤还没好,将军,是不是再等一天啊?”
“不行!”
赵文勇愣了下,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哼!”
那将领也不说话,冷哼了声,转身离开了军阵。
半个时辰后,数百禁卫军拔营起行,朝西而去。
但向前走了约五里后,又突然转变了方向,去了南边,罗毅知道,那并不是去长安的路张,而是沿路留下了记号。
“文勇,这伙人来历不明,你千万要小心。咱们先跟着他们上去,看看他要带我们去哪,反正留下了记号,文贤会带兵找来。”
两人任然是骑着马走在最后面,罗毅小声说道。
赵文勇一脸无所谓的神态,道:“大哥,要小心的是你,我没事的,以我的武艺,对付这些人搓搓有余。”
罗毅苦笑道:“那既然你这么厉害,不妨将他们全都制服?”
赵文勇嘿嘿笑道:“那可不行,人太多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