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吴崇真的把关押的国商院的人送来了,一共一百多人,准确的说,是一百一十人,全是当初罗通在西凉救回来的那些乞丐流民。
其中有十人,还是赵文贤的手下,才派到淮南数月。
将一百多人全都送进国商院府衙,罗毅带着赵文贤去了牢里,带着几个大夫,挨个检查众人的身体,主要是检查身上被针扎过的。
“好好检查下,凡是被针扎过的,通通带出来。”
“是。”
罗毅吩咐了声,便带着赵文贤在外面等后。
四五个大夫进了牢房,前去查看所有人的伤势。
“大哥,这吴崇也太多管闲事了,竟审问起了我们国商院的人,岂有此理。”
赵文贤有些纷纷不差,都是他熟悉的士兵,看着自然心疼,尤其其中有十个还是他训练很久的属下。
罗毅看了眼赵文贤,奇怪的道:“文贤,我等下让你帮我办件事,你可愿意?”
赵文贤连想都没想,拱手道:“大哥请吩咐,不论何事,文贤都必定办妥。”
罗毅道:“我让你办的这件事,是你极不愿意办的,我也不想让你办,但你非办不可...。”
“到底是什么事啊?”
罗毅道:“等下大夫带着受伤的兄弟出来,你带着他们,去寻个好住处吧。”
“好住处?我不怎么明白。”
罗毅苦笑道:“好住处,就是去寻块风水宝地,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不能让他们见到明天的太阳。懂了吗?”
赵文贤一愣,跪下道:“大哥,为什么啊?”
罗毅道:“他们知道的太多了,不能活,只有他们死了,我们才能高枕无忧。”
“此事你必须去办,而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不能泄露消息给扬州府衙。”
要让亲手杀自己熟悉的人,杀自己的兄弟,赵文贤如何下得了手。犹豫了好久,他才缓缓站起身,也不再问罗毅为什么,点头说道:“既然大哥有命,那我照办就是了。”
罗毅笑道:“这就对了嘛。”
“记住,一定要杀,决不可放!别因为你的仁慈,害了国商院,害了罗府,害了你身边的所有人。”
就在刚才,赵文贤还在想着,等下找个隐蔽的地方,将受伤的手下放生了,但听到罗毅最后的嘱托,他知道,罗毅此次是认真的,许是真遇上了麻烦。
跟罗毅、罗府比起来,些许伤兵倒也不算什么,赵文贤打定了主意,拱手道:“大哥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办妥。”
“好,不愧是哦的好兄弟。”
说话间,大夫带着十几个人出来了,其中两三个被打的面目全非,浑身是血,有两个手脚筋都被挑断了,还有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伤,但却面色雪白,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犯人能被折腾成这样,可见在审讯的时候,是如何的凶残,被审讯着,定是咬紧了牙关,死也不会说出自己知道的事。
见到这些人,罗毅心里不但有愧疚,还佩服万分。
罗毅道:“文贤,带他们去好生安顿吧。”
“是。”
赵文贤拱手应道。
与此同时,他让几个士兵扶着这些士兵,跟在他后面想国商院后门走去。
...........
深夜。
赵文贤办完了事,回来了。
但他回来之后,怎么也睡不着,想了许多之后,觉得罗毅十分反常,他放不下心。
于是,他连夜去了罗毅的院子,敲响了罗毅的院门。
“谁?”
“大哥,是我。”
罗毅一听,果真是赵文贤,罗毅起身,穿好衣服后,前去把门打开。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到这来做什么?”
罗毅长长的打了个哈切。
进屋之后,赵文贤将门关上,回道:“大哥,我回来后一直睡不着,觉得大哥...大哥有些反常;那些士兵,可都是唯一见过库房失盗的人,可大哥却要杀他们,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大哥不想查清楚真像了吗?还是说,大哥早已经知道了真像?”
“你果然机敏。”
罗毅道:“不过你的机敏跟侯云毅比起来,还差很多,他在我们还没出长安时,就看出些端倪了,而你,到现在才看出来。”
“还请大哥赐教。”
罗毅起身,走到窗户外看了看,见门外没人,又走了回来,点头道:“好吧,你也算是我心腹了,不管什么事,我相信你都不会泄漏半句。”
赵文贤拍着胸脯道:“大哥放心,即使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会多说半字。”
罗毅道:“其实,库银被盗的事,是我做的...。”
“两月前,我派人找到了扬州国商院分院的几个士兵,让他们一起将库房银两盗走,埋藏于西城郊外,之后散布消息,造大声势...。”
赵文贤道:“原来如此;可文贤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国商院是我们的,大哥想要钱,直接取不就行了吗,又何许盗?”
“你反应怎么这般迟钝?”
罗毅责问道。
“还请大哥明示。”
罗毅道:“你想想,扬州出了这么大的事,是不是要一查到底,有关联的人,都要受到处罚,盗取国库之银,这该是多大的罪名?”
“而如今,这查案的权利,又掌握在了我们手里,呵呵...我们只要...。”
赵文贤脑中灵光一闪,抬头道:“大哥,不用说了,我全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说来听听。”
赵文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