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毅道:“刚才可把我吓的不轻,我以为那兔崽子真会说出什么来,要是牵扯到我们国商院,那事情可就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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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罗毅都待在国商院内。
白天下下棋,晚上听听歌舞,活的倒也逍遥自在。好几次,罗毅还去请吴崇前来,一起听歌观舞,借此,罗毅也将吴崇这个人,心里摸了个透彻。
吴崇完全就是个墙头草,软骨头,也就是俗话所说的,欺软怕硬,今天罗毅强势,他倒向罗毅,要是那天节度使强势,恐怕就倒向节度使了。
不过,好在赵文贤那招,打消了吴崇的怀疑,吴崇所知道的,都被那犯人说完了,已经不再是秘密。
也正因为此,吴崇全身都轻松,他心里已经没有秘密了,在无所惧。
赵文贤自第二天起,便带着士兵去了淮南边境,前往军营拘押牛岩金。
在等了五日后,终于在第六日上午,赵文贤押着牛岩金到了扬州府衙。
罗毅叫来了之前那三个官员(其中包括吴崇),一起再次升堂问案,审问牛岩金。
“啪!”
罗毅一拍惊堂木,让人将牛岩金压上了大堂。
“牛岩金,可还识的我?”
牛岩金见到罗毅,说道:“识得,末将拜见侯爷。”
“不用多礼,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我不会为难你。不过,要是故意遮掩,或者有什么隐瞒,恐怕我也救不了你。”
牛岩金憨厚老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还当罗毅是在调查什么小案子,让他前来问话。
“侯爷请问,只要是末将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好。”
罗毅道:“我来问你,国商院库银被盗一事,你知是不知?”
牛岩金回道:“末将在军营中有些耳闻。”
罗毅道:“昨日本官开堂问案,有证人说,亲眼见到你带人劫走了库银,你如何说,可有做过此事?”
“什么?”
牛岩金十分震惊,好半天才回过身来,喊道:“不,不是我做的,我远在淮南边境,怎么可能到这...侯爷,您要明查啊。”
“别咋呼,别咋呼,我这不是在查吗。”
罗毅道:“可那证人十分清楚的描绘出了你的面向,让画师画了出来,跟你的面向一般无二。”说着,罗毅还让人拿来了那张画,又道:“当时,三位大人也在场,可以证明我所言非虚,那人只是个普通的小兵,不可能与你相识,所以,我们都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你想要洗脱罪名,就要说实话。”
牛岩金急道:“这...这从何说起啊,真不是我做的,我...。”
罗毅拿起惊堂木,想让人用刑,但想了想,罗毅又将惊堂木放下了,他与牛岩金好歹还又那么一点点矫情,而牛岩金也对他的印象也不错,要是用刑,只怕在他心里的好影响直接没了。
到时,若是牛岩金乱咬一气,倒是不怎么好。
罗毅考虑再三,看向吴崇道:“吴大人,此案还是由你审问吧,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需要去处理一下。”
“让下官审?”
“是的。怎么,你不敢吗?”
罗毅道:“你现在是代钦差行事,出了任何事,都由我顶着。给你三天的时间,一定要将案情审问的水落石出!”
“下官...下官遵命。”
说完,罗毅起身,带着赵文贤出了大堂,将大堂交给了吴崇,以及那另外的两个官员。
吴崇知道,罗毅的态度很明确,是要跟节度使硬抗到底,若非如此,昨天犯人说牛岩金的时候,罗毅将应该压下去的,既然没有压下去,那罗毅定是已经打定了注意,跟节度使硬抗到底。
有钦差作为后盾撑腰,吴崇也不那么惧怕了,再说,要是节度使真出了什么事,说不定对他也有好处。
吴崇打定注意,缓缓走到了正位上,坐下后,拿起惊堂木狠狠的拍了一下,喊道:“来人啊,此人冥顽不灵,不给点厉害的,不会说实话,给我先抽他五十鞭子,然后再拖回来。”
“是。”
两个士兵拖着牛岩金到了院子外,将牛岩金绑在了一根柱子上,然后拿来了很多刑法所能用到的刑具,一个士兵拿起了铁鞭子,使劲的往牛岩金身上抽。
五十鞭子,一鞭也不少,全都如实抽在了牛岩金的身上。
罗毅一直躲在远处的角落里观看,看到牛岩金神不如死的模样,摇头道:“算是他倒霉了,你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害人不浅,当然是说的赵文贤。
赵文贤嘿嘿一笑,说道:“大哥,你不是说了吗,想要活命,就让别人没命,牛岩金确实是惨,谁让我只认识他这么一个淮南军中将领呢。”
罗毅道:“那你说说,他会供出节度使吗?”
“这个...倒是不知,不过等到他绝望时,若是稍加引导,肯定能如愿以偿。”
罗毅叹道:“古往今来,屈打成招的案子太多了...。”
“咱们也不例外,等这事成了,多给牛岩金的家人一些补助吧。事情不要做的太绝。”
“是。”
此时,院子内,五十鞭子已经打完了。
吴崇根本没让士兵将牛岩金放下来,而是就这样问道:“牛岩金,你如实说来,你是如何盗走那些库银的,背后是何人在指使?那些库银,现在在何处?你若如实说了便罢,若不说老实话,我便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