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毅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淮南节度使吴正文,勾结盐商,偷税漏税,罪不可赦,着钦差罗毅,将吴正文押解进京,由刑部审讯,钦此!”
“不,我不相信,这是假的!”
吴正文跟发了疯似的,起身吼道。
念完后,罗毅看向吴正文,笑道:“你以为我真要跟你同流合污啊?本侯有醉仙居、醉仙酒,日进斗金,何惜你这些不义之财。”
“这圣旨盖有玉玺,看见了吗,是真还是假?”
罗毅喝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逆贼拿下。”
“是。”十几个士兵立即上前,其中两个拿出了绳索,将吴正文五花大绑。
吴崇在一旁看着,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他之前还担心,罗毅畏惧吴正文,只怕不敢动手,如今来看,罗毅是早有准备啊。
将吴正文捆绑,罗毅总算松了口气。
“吴崇,吴正文这老贼就交给你了,连夜审讯,务必拿到所有的证词!虽然皇上说要交给刑部审讯,但我怕刑部的人官官相护,所以,我们要先一步做实他的罪责。”
罗毅拍着吴崇的肩膀,将吴正文拉到了一边,小声道:“吴大人,你放心,只要你拿到了所有的供词,不跟吴正文同流合污,我就保证,能在皇上面前进言,让你当上淮南节度使。”
“真...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
吴崇神色激动,赶紧便要下跪:“多谢侯爷,多谢钦差大人,以后下官一定唯大人之命是从,一定..。”
“行了,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好好办案吧。”
罗毅赶紧将他扶住。
转过身,罗毅看向吴正文道:“吴正文,你的罪证,我早已在手,你不要心存侥幸,还是早点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吴崇将吴正文带了下去,关押在国商院大牢。罗毅说了,要连夜审讯,他当然要熬夜了,但罗毅已经做出了保证,吴崇看到了希望,别说熬一夜,就算熬十夜也值。
“大哥,你就这么相信吴崇啊?”
所有人走后,赵文贤问道。
罗毅一笑:“我怎么不信,他跟吴正文不同,吴正文当节度使已经很多年,根深蒂固,和盐商早已勾结,而吴崇呢,他是初来乍到,当长史才几个月,就算他想贪污,也没有时间,所以,我相信他是清白的,他想要往上爬,就要干掉吴正文,我想他一定会尽力。”
“看着吧,用不了一夜,吴正文什么都招。”
赵文贤喜道:“那我这就去做好准备,明日一早去抄了吴正文的家,他可是富得流油啊。一定能狠发一笔。”
罗毅笑道:“这就得看吴崇了,如果能问出吴正文藏银子的地方,那就大功告成,如果问不出,那...。”
“一定能问的出!”赵文贤冷哼道:“今晚我亲自督看,不怕他不说。”
罗毅面带微笑:“好,那就有劳你了。”
“忙了好几夜,都把人累死了,我先回去睡觉,你跟吴崇慢慢审吧。”
罗毅刚走,赵文贤便去了牢里,跟吴崇一起,联合审讯吴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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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吴崇打着哈切,跟赵文贤一道,在罗毅门前恭候。罗毅刚起床,两人便走了过去。
“侯爷(大哥)。”
“这么早就来了,查的怎么样了?”罗毅伸了个懒腰。
吴崇哈哈笑道:“那吴正文真是个软骨头,一看我将刑具拿了出来,才抽几鞭子,就什么都招了。”
罗毅喜道:“可问出他藏银两的地方了?”
赵文贤道:“已经查出,在他的家乡斧钺城,分三座院落匿藏,我们已经得到了所有的地址,也做实了他的罪证。”
“好。”
罗毅道:“吴正文虽手握兵权,但如今在我们手上,翻不起什么风浪;吴崇,你立即派人去淮南军中,告诉那里的驻军,吴正文私盗库银,又收税贿赂,纵容淮南官员、盐商偷税漏税,皇上下旨押解进京,令所有兵士原地待命,不可出营,等新的节度使上任。”
“文贤,我们即刻上路去斧钺城,抄了吴正文的家,押解吴正文回长安。”
吴崇喜道:“是。”
然而,赵文贤却是连连摆手:“不不不,大哥,此事怕没有那么简单...。”
“怎么回事?”
赵文贤道:“据吴正文交代,此次他盗走库银,是受了两个商人的挑拨,一个叫吴悠,另一个叫雷四海,前者默默无闻,是最近几年才崛起的商界富商,后者乃长安大名鼎鼎的四海居掌柜,不过如今没有四海居了,两人一起合伙开办售卖醉仙酒。”
“真是胆大妄为。”
罗毅怒道:“本钦差既奉命查办库银之事,就有权将涉案人员拘捕,文贤,立即带人查封扬州吴悠与雷四海开办的酒楼,并传信长安县王世林,让他火速派人拘捕吴悠、雷四海二人,待我回长安后,再好好审讯。”
“是。”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吴崇瞬间明白,那所谓的吴悠、雷四海,绝对是被此案无辜牵连的,他想了起来,昨晚在审讯的时候,赵文贤一再让吴正文招认,是吴悠和雷四海指使,他当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终于明白了。
试想,吴悠跟雷四海,就算在商界大有作为,也只不过是小小的商人而已,又岂会跟手握兵权的吴正文扯上关系。
吴崇猜想到,一定是罗毅想借此机会,铲除商敌,因为吴悠跟雷四海会酿造醉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