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知晓,刚刚才知晓。咱们是前后脚,我刚知道,你就来了。”
李恒斌道:“那如此说,审理刘三一案,乃是胡然节度使一人所为。本官乃皇上亲封江南道大都督长史,主管江南所有内政案件抓捕,此事乃是我份内之事。胡大人,就不劳你费心了吧?刘三一案,本官要亲自过问。”
“你...!”
“怎么?难道胡大人认为,本官不该过问吗?”
真要论起来,是胡然不该过问,按理说,所有的案件抓捕,该是李恒斌的事,胡然纯粹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胡然很是后悔,在给刘三定罪时,要是牵扯到江南军营,那他就能名正言顺的管了,只可惜,脑袋一热,只说了杀人,而且被杀的只是个富商,这本就是李恒斌的管辖范畴。
胡然犹豫了会,愤愤然坐下:“好,你是长史,当然归你管。那你说,你该如何管?”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明日正午,本官会在此地重新审理。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罪大恶极,是不是杀人凶手。”
说完,李恒斌转身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胡然。
好久后,胡然豁然起身,大吼道:“侯爷,这李恒斌太嚣张了,在您面前,还吆三喝四,不好好整治他不行。岂有此理!”
“胡大人稍安勿躁。”
说实话,罗毅还很佩服李恒斌,在一个从京城而来的侯爷面前,在节度使面前,能维持自己的看法,坚持自己的初衷,是十分难得的。尤其是为了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百姓,竟跟两位有权有势的人结仇,更让罗毅敬佩不已,就这一点,估计胡然一辈子都学不会。
当然,罗毅敬佩胡然,敬佩归敬佩,但敬佩的同时,却又讨厌这样的直肠子,不懂得审时度势,这样的人最是讨厌,油盐不进,就想着律法,正义。在罗毅看来,就是假道学,虚伪。
嘶哑咧嘴的骂了李恒斌好一会,胡然喝了口茶,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
再看到桌上摆的公文,胡然皱起了眉头:“侯爷,这刘三的事,该如何处理啊?”
“刘三的事,确实有些麻烦...。”
罗毅也思考了起来,李恒斌横插一杠子,事情立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弄不好明天李恒斌开堂问案,当堂就能把那些个放了。
“我看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罗毅道:“胡大人,这还用我说明吗?你应该很清楚的啊。在这种时候,要怎样才能让事情不败露,怎样让犯人就范,或者...闭上嘴。”
罗毅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胡然也明白了过来。不过胡然连连摇头,表示不敢那样做。
“侯爷,这件案子,李恒斌已经插了进来,要是在这时候犯人死了,可不是一件小事,而且...要死就得一起死,那可是十几个人啊!!!下官可没有那个胆子。”
胡然不敢那样做的原因,其实还有一个,那就是怕罗毅给他挖坑让他跳,人是他抓的,犯人是他审问的,又是关押在府衙里,要是再把人杀了,那罪过可就大了,以后追究起来,他连推都没办法推,等于被罗毅抓住了小辫子。
罗毅脸上浮现出失望之色,他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后,抬脚便走了出去,很快出了府衙。
胡然不明白,心里忐忑,在后急喊:“侯爷,下官的确无能为力啊。”
“侯爷、侯爷...。”
只可惜,罗毅已经走了,胡然的喊声,他没法听见。
当晚,罗毅将赵文贤、赵文勇叫了来,聚集在醉仙居雅间内,派人看住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入。
罗毅开门见山道:“刘三所开办的酒楼,售卖醉仙酒,直接影响我们酒楼的收益,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这些人必须死,不管是病死、饿死、杀死、暴毙,总之,关押在牢房里的十几个人,一个也不能活。”
“叫你们来,就是要想个完全之策,既不把事情闹大,又能让刘三等人无声无息的归西。”
赵文贤叹了口气,道:“唉,要不是那个什么李恒斌捣乱,现在刘三已经被定罪了,半月后就问斩,现在...唉,我看只有咱们出手了,我今晚去一趟牢房,把刘三一伙全杀了,永绝后患。”
罗毅道:“杀了固然能永绝后患,但我担心...。”
赵文贤问道:“大哥可是在担心李恒斌?”
“不错。”
罗毅道:“别看这个人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他机灵着,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也许咱们这酒楼外就有他的探子...要是咱们莽撞行事被他抓住把柄,多有不便。”
“胡然胡作非为,他是自己找死,咱们没必要跟着趟这趟浑水。”
“大哥说的在理,那以大哥之间,咱们应当...?”
罗毅也没什么好主意,要有主意早就说出来了,也不会找赵文贤、赵文勇来商量。
罗毅相信,以李恒斌的聪明才智,不可能想不到今晚刘三等人有危险,所以,李恒斌必定有防备,说不定早已经张开了大网,正等着人去跳呢。
“冲进牢房灭口,太过冒险,万不可取。如果是下毒...。”
“咦,大哥,下毒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罗毅立刻又给否定了,自己能想到,李恒斌也同样能想到,不可能任其下手,搞不好弄巧成拙,被抓个现行就不好了。
“明天李恒斌要在府衙开堂问案,如我所料不差,来的人一定不少,审问时,以李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