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里受了快一个时辰,脚都站酸了,这才看见一人从里头出来,可不就是碧蓝。
但见她整理这衣衫,面色潮红,苏霁月隐约从她的动作之上瞧见她手臂上露出的红痕,顿时一惊。
敢情她是在这里与人相会?那里头的人是她的情郎了?
而且瞧她的面色,分明是欣喜之极的模样,那里头之人究竟是谁?
她随后继续在那里蹲守,可却再没见人从里头出来,一直受到了酒楼打烊都没见半个人影。
奇了怪了!
这个碧蓝,不可能自己到一个空房子里瞎捣弄,而且根据之前那个胖汉子的阻挠可以得知里头的的确确是有人的。
那碧蓝所见到底是谁?里头的人又去了哪儿呢?
为了弄清这个,苏霁月第二日一早又换了另一张面孔来到酒楼,直接就要同掌柜订上等厢房。
那掌柜的看到钱自然高兴,领了她入房之后,询问了她要点的菜品,这才退了出去。
而她这间厢房好巧不巧就在昨日碧蓝所进那件厢房的隔壁。
而且显然,今日这里没人。
不过正因为没人的关系外头没有人把守,而且他们的房间位居里侧,偏僻静,所以苏霁月轻而易举便潜入了隔壁的房中。
的确是没有人的。
但见房间内格外讲究,与她所处的那件厢房不同,这里更精雅别致。还有一张休息的榻,且榻上铺着的薄毯质地柔软,一看就是不菲之物。
想起昨日那几个人没有露面的场景,苏霁月便想着这里有没有什么暗道之类的。
她在房间四处找了找,没发现任何异样。屋内突出的东西不多,除了屁股下面这张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正这么想着,屁股下面却忽然震动了一下。
她还以为是来地震了,猛然间站起身来看向四周,却发觉什么都没动,倒是下面隐约有动静传来。她一低头方才看见移动的榻位,顿时一惊,快速便找了一处地方躲了起来。
她所处的位置是厢房内的唯一一处死角。
开着的窗子。
而窗子前隔的是一道帘子,宽大的帘布将整个窗台和里头划成两个世界。
苏霁月当机立断,推开窗子便从那里翻了出去,然后从窗子再溜回自己房中。
好在她身手好,不然可就真的难倒她了。
她贴着墙壁去听隔壁房间的动静,不过房间的隔音效果明显在做的太好,即便她这个耳力过人的人听着,也只能听到一些隐隐约约的声响,像是隔着电波传来,太过于嘈杂,压根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不过只是隐隐觉得那声音挺耳熟就是。
难怪她昨天压根没看见人离开,却原来,是那里有一条密道,但是却不知这密道究竟通往的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