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同迷醉中一般的女子忽的凑近了几分,在他本就已经死崩的视线下,吐气如兰凑了过来:“阿宸,我想你了。”
心口绷着的那根线断了,溃败如山倒,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亲吻了下去,不顾一切。
想念着的,何止是她一人?
他不止是想,他日日牵肠挂肚,看着等着,有苦并不能言有话不能说,他心头焦灼又必须忍受,看她忧虑看她痛苦看她开心,曾经最亲密的存在,有一天却成了这样一个远观的陌生人,这种感觉几乎要将人击溃。
他忍了太久,这一刻,在她说着想他的这一刻,再不想忍受了。
*
苏霁月做了一场惷梦,梦里的感觉从未有过的陌生却又从未有过的熟悉,最重要的是,梦里的那张面孔,让她惶恐又不安,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梦到那个人,而且还同他做那样的事情。
简直难以启齿。
她努力让自己清醒,直至一道光终于破空而来,她睁开眼睛,回到了现实。
入目是坤和殿的内室,头顶的帘幔熟悉又陌生,让她一眼便认出自己身处何处。
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衣服是新的已经被更换过,身上除了后颈的疼痛之外并没有什么不适之处。
她一颗心七上八下,这才缓缓想起昏迷之前的情景来。
自己好像被人绑架了,然后带到了什么地方,再之后,就彻底不记得了。
意识到这一点,她猛然就叫出了声:“善春!善春!”
唤了两声,门外有片刻的沉静,随后便有人大步走了进来。
一身黑衣龙袍,紫金冠束发,不是楼宸又是谁?
乍然看到她,苏霁月脑海中猛然就浮现过梦中的情景,当即一张脸红得不像样子。
“影儿,醒了?”
那人迈步而来,墨玉般的眸底分明掠过惊喜,随后他来到自己床前,极其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有没有哪里不适?想吃什么?朕让人准备。”
苏霁月看了他们交握的手一眼,当即发烫一般挣脱开,随后看了他一眼,目光闪烁避开?:“我……我想喝水。”
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极其的哑,苏霁月立刻伸出手来按着心口,原本只是想让自己说话顺畅一点,却摸到了自己狂乱的心跳。
她顿时就越发紧张了,忍不住瞧了那人一眼,却发觉楼宸早已起身,去前面倒水去了。
他身形颀长,身姿挺拔,所以即便是倒水这样的小事做起来也格外好看。
苏霁月一时看得痴了,直至他转身过来对上她的目光。
她心下一烫,立刻别开眼,不自在极了。
楼宸分明察觉了她的不同寻常,他将水杯递上,看着苏霁月躲闪的视线道:“昏迷之前的事情,你还记得么?记得多少?”
苏霁月咬唇:“你指哪个?”
他声音一顿,试探道,“你我之前……”
“噗!”说出的话被苏霁月一口喷出的水给打断,他神色错愕,因为那一口水直接喷了他一身。
苏霁月赶紧抓了衣袖来给他擦,一面擦一面道歉:“对不住啊,我这个……嗓子不舒服,没忍住。”
楼宸坐在那里,浑身僵直,却还是不死心问:“你想起什么了?”
“没……我什么都没想起来!”苏霁月断然否决,可也是否决的一瞬,她忽然想起什么来,神色一震,“对了,小白呢?小白哪儿去了?我记得它全身发烫好像吃坏什么东西了,它有没有事?”
“它没事,它已经用过药,就在隔壁修养,你不要担心!”楼宸握住她紧张乱舞的手指,耐心解释道,“薛御医亲自看的,她的医术你应该放心。”
苏霁月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又发觉了二人交握的手,再次脸色绯红抽离手指。
“我……我饿了!”
对,她饿了,腹中空空如也,可不就是饿了!
仿佛是为了配合她说的话,这时腹中竟真的传出了咕噜声,楼宸失笑:“好,朕这就让人传膳。”
他长身玉立,临行前还回头看了一眼,狭长的双目仿佛渗了无限柔情,看得苏霁月心头荡漾。
她这是怎么了?
没见过男人吗?怎么因为一个梦后看他哪儿都觉得秀色可餐呢?难道她前辈子是色女不成?
想到这里,她赶紧摇摇头收回视线。
不行!她要摒弃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人生苦短,何必纵情声色!
从榻上起身,才发觉身子有些虚软,正好这时候门口又传来动静,苏霁月一看是善春进来了,顿时大喜:“快!善春快过来扶我一把!你刚刚跑哪儿去了!”
善春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扶住她,听见她的话这才回禀道:“姑娘身子不适,薛御医开了好些药,皇上说过姑娘的饮食起居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许有半点差错,所以杜鹃喜鹊做我不放心,便过去盯着了!”
原来是这样!
苏霁月一颗心安静了下来:“我昏迷多久了?还有,我是怎么来这坤和殿的?”
善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昨儿晚上皇上让我来服侍的时候姑娘就在了,只是姑娘又昏迷了,皇上把几位御医骂得狗血淋头,还是后来薛御医来了,才解决了问题,说您睡睡就能好,皇上也就没生气了。”
“噢……”这么简单么?
她却都记不起来了。
“这是给我的?”黑浓浓的药汁,还正烫着,苏霁月端起来闻了闻,很容易就从里头闻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