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有七路未归?”王卫脸上似乎蒙了一层冰霜,神色苍老许多,行尸走肉一样回到自己的房间,没多久丫鬟端着热水进来准备洗漱。
王卫心寒了,他现在如同一个无头苍蝇,眼前的张人杰无法杀掉,十二路人马尚有七路,这接下来的棋该怎么走呢?虽然不惧他们,可是任由他们联合起来,这肯定是不行的。不能这么做,不能。
思索良久,一时间也没任何对策,站在铜镜跟前看着里面的自己,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大清早的,孟挺还没起床。贺泽慧的房间里面悄无声息的飞进一只小乌鸦,正是她派去送信的。打开一看,上面清晰的写到:“来年开春,兵入西北。”
雪一桥也轻步过来,小声说道:“过段时间三九天气,遵从大土司的命令吧。”
贺泽慧认真的点点头,转过身似乎又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大步咧咧的完全没有个淑女的样子。推开门,奔着孟挺房间就过去,从她住在这里的那天开始,早晨简直就是孟挺的噩梦。这不,又来了。
“咣,咣,咣~”不停的拍打着门扇,有些稚嫩的大喊道:“大懒虫,还不快起床!大懒虫,给我起来!”
正在睡梦之中的孟挺,似乎做了一个美丽的梦,嘴巴微微张开,口水顺着嘴角不停的往下面流淌,不时的又咽几口,不知不觉间睡衣上多了一丁点潮湿的印记。
春梦了无痕,正在享受着愉悦,突然间贺泽慧的声音不停的喊叫,一骨碌直接从床上惊起,出一口长气,黑着一张脸“大清早的又来,还让不让劳资睡觉?今天非得把你给就地正法了!不然你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气冲冲的样子,把鞋子拖在脚上,直接打开门。
贺泽慧玩的正是欢喜,觉得这个人太有趣了~所以每天都会充当一个闹铃的角色,而且还乐此不疲~
门扇突然打开,孟挺二话不说,一把把贺泽慧给拉进房内,关上房门,左手放在膝盖环节处,右手拖着背部。
“呀!你干嘛干嘛呢?”一张白皙的小脸显得有些惊慌失措,可从没有男人敢对她这个样子。这么亲密的接触,耳边似乎都能感觉到孟挺呼出的气息,没多久,耳垂上开始泛红,这种红色像大火燎原,没多久便烧到脸颊上。
嘴上虽然不停的叫喊,可是心里却总有一种特别异样的感觉,十分享受此刻的亲密接触。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她是谁,是什么身份,来此到底要做什么,只知道在冰天雪地之中,这个男子被自己缠着讲故事的情景,给他脸上摸着糖葫芦的颜色,有事没事,欺负欺负他,总觉得这个人长相十分奇怪,特别感兴趣,而且他的不拒绝让自己更是觉得特别好玩,所以每天早上才会缠着他起床。
孟挺直接把贺泽慧扔在自己的床上,自己也急忙钻进被窝,两个人就这么睡在一起,侧着身子,面对面。
没有言语,贺泽慧完全已经懵了。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完全没有抵抗的就被孟挺扔进被窝之中,声音细如蝇蚊,特别害羞的低下头,完全不敢和一张猴子脸的孟挺对视:“你要,做什么呀?”声音也有些结巴,在被窝里面不停的双手紧紧的捏住,手足无措。
孟挺好歹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汉子,整日驻守军中本来火气就有些旺盛,结果贺泽慧来了之后,给自己的生活添加了无数乐趣,虽然是拿他开玩笑,欺负他,但是他始终没有生气,即使每天骚扰他的美梦,也毫不在意。今天也是突然间一种轻狂冲入脑海,才做了如此举动,现在共卧同一张床,孟挺看着她那苹果一般红彤彤的脸蛋,一时间还真没了其他想法,在他心里,总觉得这个女孩不属于他,不属于这里,会有其他的未来。也不愿意去毁了这样天真烂漫的她,总要离去,何必多情?多年以后拿出来的回忆,希望是一段快乐的时光,而不是懊悔,自己是军人,是公子手中的一把利剑,他说打哪里,冲向哪里。说不准哪天裹尸而还,又何必自作多情,留给她人伤悲。这么天真的一双眸子,要是用来哭那就太可惜。
随后掀开被子,起身之后穿好靴子,拿起旁边架子上的外衣,一件一件的往套着,佯装生气的对还呆滞在床上的贺泽慧说道:“今天放过你,赶紧出去。不然等会真把你给奔腾了!”
“奔腾?”贺泽慧似乎来了兴趣,一双小手撑着自己的头颅,侧着身子红晕未消,被子勾勒出她身材的曲线。像一个小姑娘遇到特别好奇的事一般“奔腾?什么意思?这床上能骑马吗?”
或许只有她才会如此天真,能说出在床上骑马的话语,也对,似乎也就是这样。孟挺脸色瞬间黑的和锅底似的,满脑门黑线,心里想着,这女孩到底是真的不蕴人事?还是估装清纯?在床上骑马,亏她说的出来。
“赶紧的,赶紧起来。我还要去河边为淘金的事布防,赶紧给我起来。”孟挺实在拿她没辙,只能这么说着。
贺泽慧还没完没了,嘴巴一嘟,胳膊一撤,四仰八叉的躺在孟挺床上。小脑袋一偏,撒娇的样子真是别有一番风味“不,我就不走。你不跟我说刚才的奔腾是什么意思。我,我就不走了。晚上也睡这!”
一听到她不走,本来还打算你不走我走,不过听到后面那句,晚上也睡这,孟挺实在忍不住,她很清楚这姑娘的脾气,完全是说的出,做的到。他丝毫不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