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人生活在一种无力改变的痛苦之中,就会转而爱上这种痛苦,把它视为一种快乐,以便使自己好过一些。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奥地利犹太心理学家、精神病医师,精神分析学派创始人)
天龙帝国的变局还要从半个月前说起,草原诸部对天龙帝国的进犯,说到底只是草原诸部中的突厥部落发动的一场南侵战争;然而兵力分散的帝国,却没有正面击溃突厥部落大军的实力。
帝国北方边境驻军的被动防守,让掠夺成性的突厥部落有更多的机会在边塞附近的城镇中烧杀劫掠;美女、金银、铁器、财物,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突厥部落的战利品。
每一天,都有不计其数的边塞城镇被突厥部落的骑兵洗劫,大量属于帝国的财富和人口都被突厥人掠夺而去;帝国北疆守军的接连四次主动出击,都以近乎全军覆没的惨败而告终。
来去无踪的突厥骑兵们,表面上每次都是派出两三千骑兵掠夺帝国边境城镇,实际上不远处都有最少一万以上的突厥骑兵正在严阵以待;恩耐不住的帝国守军,走出城门不久便会遭受重创。
面对如此困境,兵力本就不足的守军将士们终于放弃了所有主动出击的打算;失去帝国军队的威胁以后,突厥骑兵对帝国边境城镇的掠夺更为疯狂起来,其掠夺范围甚至延伸到了帝国北部!
帝国北部六省,可是帝国用数百年时间通过边境贸易发展起来的富余之地;第一次踏足帝国北部的突厥人,仅是在亚尔萨斯行省的一处小镇内,就劫掠到了数以百万计的金银财宝!
耀眼的金银和华丽的服饰,以及无数身娇貌美的年轻贵族小姐,彻底激发了突厥人血液中的野性和狼性;难以控制全军的突厥可汗,只得顺势将突厥大军的进攻对象转移到帝国北部诸省。
如此一来,短短数天之内,突厥部落的骑兵们就掠夺到了将近两亿金银币;这还只是纯粹的金币和银币,其他价值不菲的财物简直无法用数字去统计,最起码突厥人自己是统计不出来。
人口不过数百万的突厥部落,一年的总产值只有不到千万金币,摆在他们眼前的这些掠夺而来的金银币已然相当于他们全部落二十年的总产值!
在财富的刺激下,突厥部落的骑兵们化身为最凶残的屠杀者,将他们手中的弯刀对准了天龙帝国北部各行省的百姓们;属于天龙帝国的财富,就这么源源不断的被突厥人掠夺过去。
当一车又一车满载着金银珠宝的运输车被突厥部落的护卫骑兵送回后方的突厥部落,突厥人的成功让其他草原部落纷纷眼红起来;尤其是最靠近突厥部落的女真和契丹,他们的内心充满悔恨!
要知道,突厥部落的吉利可汗在率军南侵天龙帝国之前,曾经力邀女真部落的努尔哈赤可汗和契丹部落的完颜阿骨打可汗共同出兵;但后两者忌惮天龙帝国的实力,选择了拒绝出兵。
人口规模和整体实力不比突厥部落强多少的女真部落和契丹部落,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突厥部落的人从天龙帝国带回越来越多的财富和奴隶,自己却白白错失这种机会,心里的巨大落差很快便引发了一场场混乱。
不满的女真部落战士和契丹部落战士,将他们的矛头指向了当初拒绝出兵的可汗,并因此爆发了一系列附庸战士与可汗直属战士之间的冲突,让这两个部落变得极其不稳定起来。
无论是南侵成功的突厥部落,还是错失南侵时机的女真部落和契丹部落,他们的政治体制都是一种松散的部落联邦;所谓的可汗,不过是绝大部分部落首领认可的实力最强者而已。
女真部落的努尔哈赤可汗,拥有女真部落最强的六万八旗骑兵,但女真部落其他诸部的十余万骑兵可不会听从他的命令;努尔哈赤必须通过掌控实权的诸位首领,来指挥那十余万骑兵。
这种部落联盟制度是草原上各部族保持自身独立性的方式,也是制约可汗权力的手段;当努尔哈赤和完颜阿骨打发现自己无法掌控全局的时候,他们就必须用妥协来换取各部族首领的支持。
突厥骑兵送回大批财物后的第四天,女真部落的十六万骑兵和契丹部落的二十万骑兵就踏上了南侵天龙帝国的征途;趁着各部族战士无比热情团结的时机,努尔哈赤还采取了一项新的措施。
原先的女真部落,只有直接隶属于努尔哈赤的六万精锐骑兵,被努尔哈赤编组为八旗骑兵;其他诸部族的骑兵,都是按照自己部族的习俗穿戴衣甲,五花八门的看起来就像是乌合之众一般。
一直想要改变女真部落现有格局的努尔哈赤,打着充分发挥各部族实力多抢战利品的旗号,将其他十余个部族的军队按照衣甲颜色分别编入八旗骑兵中,进行统一调配作战。
当然,其他部族的首领也都不是傻子,他们不可能看不出努尔哈赤想要借机吞并他们的意图;为了打消诸位首领的顾虑,眼光长远的努尔哈赤任命实力最强的五位首领为八旗的旗主。
除了这五位旗主以外,其他各部族的战士以三百人为一牛录构成八旗骑兵的基本编制;而担任各牛录统领的,则是这些战士之前的小首领,努尔哈赤用这种方式迅速稳定了人心军心。
重新编组之后的八旗骑兵中,仍由努尔哈赤麾下将领担任旗主的,直接受努尔哈赤指挥的三旗分别是正黄旗、镶黄旗、正蓝旗;因为是由可汗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