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其他身份贵重的客人要来?”尚铭有些惊讶的说道:“莫非是朝廷官员?”
“朝廷官员怎敢接受一户商人的邀请?至多打发下人来送一份礼物罢了。我是在迎接我们李家这次的大功臣。”李泰元道。
“谁?”尚铭好奇起来。李泰元这么说,自然是他们李家本族人了;既然是功臣,那李家在朝中的靠山应当也是这人联络,那这人可十分重要,他想要瞧瞧是谁。尚铭于是就没有跟随李孝行入府,而是陪着李泰元等在门口。李泰元劝了几句,他不听,也只能任他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从远处传来马蹄踏地之声,似乎是有几人正以极快的速度驱驰马匹。那声音越来越近,又在长街的另一头显露出身影,显然目的地是李家大门口。
“来了!”见到身影,李泰元脸上一喜,小跑着出去迎接,李孝行紧随其后。尚铭更加好奇,一边想着:‘李家谁能承受得起李泰元这般迎接?’一边也跟上去。
那几匹马跑的极快,很快来到李家大院门前,领头之人“吁”了一声,止住座下的马匹,从马上跳下来,才向前张望,就见到李泰元与李孝行迎了上来,忙跪下说道:“爹,儿如何能得父亲亲迎!”
“当得,你当得!这次咱们家的危难全凭了你才化解,如何当不得!”李泰元嘶哑着说道。
“儿万万当不得!”那人又道。
二人就这样推让了好一会儿,才由李孝行出言劝解,跪下这人方才站起来,一家人转过头来,就要向府邸走去。
可李泰元才转过头,就见到了尚铭呆滞的眼神,笑道:“伯甫兄,怎么,连小女都不认识了?”
“安玄兄,你说的功臣,就是你的大女儿?”听到李泰元的话,尚铭才回过神来,出言道。
“正是!”李泰元笑道。
“这,这,这!”尚铭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万万没有想到,老朋友所说的大功臣,就是大女儿李咏琳。
这人正是李咏琳。李咏琳在李案结束后,仍留在京城,想要与昀芷联络,直到接到了李泰元回家、又要大肆庆贺的书信后,才以最快的速度将京城的事情交代完毕后,赶回苏州,正于今日此时赶到家门前。
李泰元瞥了一眼已经回过神来,但仍一脸懵逼表情的尚铭,微微一笑,让长子李孝行扶他进去,自己由女儿搀扶着,向府内走去。
“琳儿,这段日子,你辛苦了。”一边走着,李泰元还说道。
“不辛苦,没有爹爹辛苦。”看着头上的白发又多了许多的父亲,李咏琳鼻子一酸,说道。
“爹爹这叫什么辛苦!这次咱们家渡过危难,全凭你在京城的动作,若是没有你,咱们家这次必败无疑!何况你要联络的人的身份,必得小心翼翼对待,恭敬到极致。你才辛苦。”
“不,爹,女儿不辛苦。那位虽然身份贵重,但十分平易近人,而且还记得当年与女儿的那段过往,对女儿的态度极其和善。……”李咏琳道。
‘身份贵重,与她有过过往,莫非是朝中某一位位高权重的大臣当年曾在苏州,与她两情相悦,但家中又已娶妻不能迎娶她,但仍顾念旧情,所以出手帮忙?这也能解释为何李家被逼到绝境才向这人求助。’尚铭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思索,并且思索歪了。
不过也怪不得他,大明不是公主们张扬到极致的唐代,李咏琳又年轻漂亮,挑一百个人,估计一个联想到靠山是公主的都没有,肯定都和尚铭想的一样。
‘这样一来,就不能让我的侄儿迎娶她了。我本来想着她十分能干,又极讨人喜欢,被休回家也不是自己的缘故,正好我的侄儿丧偶,又只有一女尚无儿子,打算两家再做一门亲事,这下看来是不能了,总不能让亲侄儿带绿帽子。’他又想到。
李咏琳才不在意尚铭正想什么。她在京城这两个月一直挂念着父兄,此时回到家里搀着父亲的胳膊觉得十分高兴,对周围的事情完全不在意。
可马上,一件令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不在意的事情,一个无论如何不能不在意的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影响了她的好心情。
“见过安玄兄。恭喜安玄兄,此次逢凶化吉,必有后福!青生,还不过来拜见岳父!”一个大约四旬上下,长相颇为富态的人对李泰元笑着说话,又对自己身旁的一个年轻人吩咐道。
那年轻人听了父亲的命令,上前一步就要行礼问候,话还没出口就被李泰元打断:“丹青生,我不是你的岳父,你不要这么叫我;丹墨,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语气极其不好听。
“安玄兄,某今日来,是恭贺安玄兄来的。”
“你还有脸来!”李孝行怒斥道。李泰元也没有阻止。
“你这哪里是对长辈的态度。”丹墨这样说了一句,又对李泰元说道:“咱们两家作为姻亲,今日李家庆贺,我岂能不来!”
“免了!”李泰元说道:“李某人有不起你这样的姻亲。何况当初婚书已经退还,你儿子亲笔写的休书我家还完好的保存着,咱们可不是姻亲。”
“那不过是小儿一时糊涂,……”
“呵呵,一时糊涂,你当李某人是三岁孩童不成!”
丹墨胡搅蛮缠了一会儿,李泰元不耐烦的说道:“你今日到底是来做什么的!若是想要让我李泰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