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就瞧好吧!”这个名叫丹止的壮汉应了一声,吩咐手下的人把炮架上,又开始装填火药。
“爹,他们弄来了炮,就要开炮了,院墙守不住了!”李行校大喊道。
“是啊爹,他们有炮,咱们怎么都守不住的!”李行检也说道。
“继续射箭,没有命令不准停!”李九成叫了一声,转身从高高的、堆在墙边的家具上跳下来,跑到曹子玉身旁说道:“曹大人,反贼手里有了炮,院墙是守不住了!”
“守不住也要守!”曹子玉大喊道。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必须要坚守!所有人继续射箭!谁敢后退一步,我就将他以临阵脱逃为名处死!”曹子玉斩钉截铁的说道。他何尝不知弓箭的射程只有五十步,可火炮就算再老旧,七八十丈的射程总是有的,这就是不到三倍的差距,城头上射箭根本阻止不了炮弹,院墙被炸塌一处看来是不可避免了。
但所有人必须坚守。城外的苏州卫将士最多不到半个时辰就能赶过来,只要再坚守半个时辰,殿下就能转危为安。哪怕有人会被大炮轰死,哪怕所有人全军覆没,也要继续坚守!
“把内院的门板也都装上。”他同时又吩咐道。外院守不住,内院的院墙还是要继续守一守的。刚才拆了一些门板,现在都要装回去。
听到李九成传达的曹子玉的命令,这面墙上的人也只能继续坚守。众人纷纷朝着火炮在的位置射箭过去,似乎想要把炮手射死阻止开炮。可他们的箭矢没飞到一半就落在地上,没起到作用;反而因为这些疯狂射出来的箭矢,炮手的速度反而加快了些。很快,第一发炮弹装填完毕,随着“咚”的一声响,炮弹飞出去,砸在院墙上,砸出一个大坑来。
之后炮手连续发射炮弹,不停的砸在院墙上,虽然它们没有砸在同一地方,威力也不大不能一下把院墙砸塌,可随着院墙上的坑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摇摇欲坠。终于,在又一发炮弹砸在墙上时,这一处的院墙垮塌了,而且连续塌了两丈多。
丹家人马上发出一阵欢呼,许多人随即手持刀枪向缺口冲去。
……
……
“快起来!”李九成从垮塌的废墟下把自己的两个儿子扒出来,仔细瞧了瞧没受什么重伤,松了口气,大声对他们喊道。
“反贼快冲进来了!”李行校也叫了一声,就要拿起刀枪与反贼搏杀。
“你们不用和反贼在这里肉搏,退到内院去。”李九成说道:“另有别人和反贼肉搏。”
李行校瞧了一眼,见已经有几十个人在一个身穿正三品军服的人的带领下跑过来准备与反贼肉搏,顿时松了口气,又道:“朱指挥使亲自带兵阻拦,反贼一定打不进来!”
“这可不好说!哎呀,”李九成苦笑一声:“朱指挥使带领的肯定都是精兵,但这样打也未必是反贼的对手。”朱恒实带领的人适合正面打仗,而不是在这种狭小的地方混战。尤其敌人还有炮,谁也不知道接下来是冲过来的反贼,还是反贼的炮弹从天上掉下来。就算这些精兵摆出严密的阵势,几发炮弹就能破坏了。不过李九成嘴上说着,手上也没停,带着两个儿子和还活着的人退到内院。
但事实正如他所猜测的,另外三门炮也都拉来了,丹墨吩咐南北两面一面一门炮,这一面留两门,又发射了四发炮弹才下令冲锋。朱恒实手下精兵的阵势被炮弹破坏,很快陷入混战。丹家也颇有几个武术高手,甚至还有人向里面扔火药包,朱恒实逐渐守不住,向后退去。
“当时真应该不和曹子玉商量,直接带兵在街上与反贼搏杀!”朱恒实懊悔的说道。他带领的都是精兵,当时反贼也没炮,在宽阔的街上足以以一当十,反贼肯定会被打败。可曹子玉不同意,与他争辩了好一会儿,反贼围了上来他们也没法出去了。
可事已至此,朱恒实也只能继续坚持下去。他亲自冲在第一线,与反贼奋力搏杀,手下的兵也尽全力杀贼。可丹墨派出去攻打其他几个地方的人在达成目标后,纷纷派人赶来支援,反贼越来越多,可朱恒实手下的将士越来越少,最后不得不退入内院。
几个反贼想要追进去,可在院墙上几锅开水泼了下来,顿时将这几个人淋了个顶掉,他们顿时嚎叫着在地上滚做一团。丹墨知道这种烫伤是救不回来的,命人给了他们一刀解除了痛苦,又命人攻打内院。
攻打内院更加艰难。院内的人知道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关头,必须要守住,疯狂的向外面射箭,有人想要攀爬院墙也坚决打回去;丹家这一边火炮在院子里摆布不开,可在外面发射炮弹看不见内院院墙也没准头,最后只能又弄塌了几丈长的外院院墙又清理了碎石碎砖才向内院发射炮弹。与此同时,丹墨也没忘了另外两面院墙的人,其中北面的院墙就是内院,他也吩咐这一面继续用火炮轰击院墙,又将南边的人都调进来攻打内院。
面对对方有火炮自己干挨打难以还手,朱恒实找到曹子玉,对他说道:“不能这么打下去了,这么打下去咱们的人都得被对方打死在墙头上,也打不死几个反贼!”
“那你说怎么办?”曹子玉此时也六神无主,反问道。
“把他们放进内院!和他们混战!丹家虽然有武术高手,但毕竟人不多,白莲教的那些戏法也没法用,咱们的人要么武艺高强要么久经战阵,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