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即使有些兵马未到,但在孟加拉的将士也有近三十万,即使军械不齐,孤以为也可重新攻打敌军了。秦先生以为如何?”
“殿下,下官此来印度是协助张副使处置明教事宜,而且过去也从未打过仗,此事殿下应当与梁国公等几位将领商议。”秦松道。
“是孤昏了头了,不自觉的就说起了用兵之事,秦先生莫怪。”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既然秦先生是来协助常平男处置明教事宜,正好沧浪男也在,孤有些关于明教徒之事要与先生商议。”文又道。张无忌身为驸马,身上没有个爵位也不合适,就加封他为不世袭的男爵。张无忌因武当山旁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防备蛮夷的堡垒叫做常平堡,就将爵位起名为常平男。
“殿下请说。”
“孤适才在码头上等待之时,与常平男提起搜寻本地明教教徒之事,常平男说当地的明教徒没有能做官的人,最有用处的几人也只是小商人与团头。不过孤认为,即使是小商人与团头也有用处。”
“商人四处行商,总要认识许多把守关隘之人,而且会与他们极熟;团头控制一方百姓,对于民情也十分了解。孤的想法,是借用他们的关系,派出少许兵马进入敌军控制之地,待大军进攻之事从背后策应。”文说道。
“殿下,下官以为,这恐怕难以办到。孟加拉土地不小,现下两军之间防守并不十分严密,我军寻敌军并未安排重兵把守之地派兵进入敌军之土十分容易,并不需借用明教教徒。但大明将士长相与当地人区别甚大,很容易就被发现,想要长期潜伏在孟加拉国的城池中很困难。若是想让他们潜伏在乡下,可乡下并无一个完全由明教教徒聚集的村落,会被当地人发现。所以,下官以为,这恐怕难以办到。”秦松不了解本地的情况,并未说话,张无忌出言道。
“正是因为大明将士长相与当地人区别甚大,所以孤才要借助当地的明教徒。”文见张无忌脸现不解之色,继续说道:“常平男,你可认真观察过乞丐的长相?你可知晓,在一座城池里,有多少官府难以掌控的角落?”
“臣并未观察过,倒是知晓城中会有官府无法完全掌控之处。”张无忌道。大明自从十多年前允禁绝乞丐令之后,中原所有城池真正的乞丐都绝迹了,那些表面上是乞丐其实是黑社会的人也不会到大街上乞讨,他当然没观察过乞丐。至于城池中会有官府无法掌控之处,这不是一定的么。
“中原没有乞丐了,但到了孟加拉后,孤认真观察过乞丐。所有乞丐都衣衫破烂,身上脏得很,而且散发出难闻的气味。但正因为如此,没有人会认真看乞丐长什么样子,何况即使认真看看不清。孤就想,是否让大明将士扮演乞丐也不会被发现?”
“孤就找人扮演了一次乞丐,一连十数日竟然真的没有人发现他是大明子民!”文语气略有些激动的继续说道:“孤就想着,借助当地明教教徒的手段将少许将士送进孟加拉国的城池中,假扮做乞丐、最穷的百姓,让他们于大军攻城时在城中作乱。”
“殿下,若是真的不会被发现是大明子民,此策可以实行。但当地的明教教徒人数应当极少,能掩盖的明军将士也不会多。将少许将士送进小城用处不大,大军一下就能打下来;可送进防守严密的大城,恐怕起不到多大用处。”秦松想了一会儿,斟酌着说道。
“也是,防守严密的大城敌军将士人数极多,送进去几十人也没多大用处,也就是聊胜于无罢了。”文的计策被秦松否了,而且人家还有道理,心情有些低落的说道。
秦松忙又道:“不过此策仍然应当实行。几十名将士,就算被敌军发现损失也不大。臣与常平男定会与当地的明教教徒联络,将一些将士送进达卡城等大城中。”
“那就实行吧。”文有气无力的说道。之后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商谈了其他几件事情,文都这样有气无力的。
这时天已经快要黑了,文吩咐下人准备饭食,要在府里招待秦松,秦松也没有推辞。但他注意到张无忌变得有些着急,不停地看刻漏,正要出言询问,就听有下人通传道:“殿下,淮南长公主殿下回来了。”
秦松恍然大悟。‘原来是在想长公主殿下什么时候回来。说起来,我觉得王府内好像少了人似的,就是少了长公主殿下。不过公主殿下这一出去就是半日,这里又不是京城没地方串门,殿下这是做什么去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跟在文身后一起去迎接昀芷。他才走出这个小院子,就见到一个虽然身穿铠甲,但身体苗条体态与一般将领不同之人走进来,又听文行礼道:“见过四姑。”知道是淮南长公主殿下,也忙行礼。
“秦先生也到了高平?”昀芷见到他眼前一亮,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对文道:“都是自家人,秦先生也是父皇重用亲近之大臣,这么多礼做什么。”
又寒暄几句,众人一起走进屋内,昀芷去里屋换了一身常服,和文等人一起用了饭。秦松觉得一个女子和自己同桌吃饭很不合礼仪,但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