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 “我们人界应战。”是廖盟主的声音。
那妖使妖娆一笑:“那便好说了。”说罢妖使又是哈哈一声大笑,转身御剑走了。“三日之后,大漠不见不散。”
空中留下了这么一句。
“不男不女的狗东西。”这是散盟之中骂出来的。“呸!”
人群中突然有人叫嚣道:“杀了妖兽,杀了妖兽!”此话一毕,鲜血渐染长天。是碧绿色的。
人群霎时变得极为难控。傅蕙娘使眼色给曲云飞,一股威压震慑了在场的每一人。
傅蕙娘走到了妖兽死亡的那个地方,却发现事实可怕的过分。
在场的众人不说全部,起码半数以上都是有灵宠的,可灵宠终究是妖,而他们要讨伐的也是妖。所以,他们杀死了自己曾经并肩作战的伙伴。傅蕙娘感觉到彻骨冰寒……
本来人与灵宠是有契约的,不得互相损害,否则会殆祸自身。可方才,那灵宠的主人授意别人杀了它。既不违反契约,又钻了空子。
她一瞬想到了凤凰儿也想到了钟晚。
“自毁长城,我看你们是疯了吧!”每个人签订的灵宠都是和自身战力很匹配的,像她和钟晚几乎是万中无一。
本来众人已经在威压下略略冷静了下来,突然散盟中有一人道:“傅盟主难道是害怕吗!时至今日我是不得不讲了。”
众人平息静气,都想听一听他要讲什么。
傅蕙娘也是如此,“呵,讲阿。”
如此局势,她已经不能让曲云飞堵住这个人的嘴了。她要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依我看,傅盟主身份就很存疑。像是奸细一流。”
“哦——不错。陆臻许了我什么?”她依旧冷静,反而问向那人。
“傅盟主你出身临阳派,明明是修仙世家,却无修炼天赋,后来却扶摇直上,很难不让人怀疑什么。尤其是我们攻打白狐妖族的时候,本来我们已经眼睁睁看着你把那群人杀死了。但是,实际上他们根本就没有死!”
傅蕙娘已经攥住了冲虚,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笑道:“是么,愿闻其详。”
“傅盟主你当时心力衰竭,故此由你手中剑负你在前,而我在最后,看到本来已经横尸遍野的地方,竟然空无一物。傅盟主……据我所知,你与临阳派四公子申不古大婚时也曾被人掠走。”
说掠那是客气的,怎么这是要翻黑历史了么?还是将她钉成红颜祸水,千古罪人?
“试想在场宾客哪一位不是得道的高人,怎么会任由盟主你被掠走?我细打听过才知道,那是因为那一天人人都中了幻术!掠走盟主你的人又是惊才绝艳,容貌世间罕有。就我所知,只有红狐一族才擅长幻术并以容颜著称。”
那人眼神直视过来,竟无半点恐惧。再看萧文季,仍然是一副慢吞吞地模样。
原来这人已经找了萧文季做靠山了,怪不得有恃无恐。
“停吧。我听出来了。您这是怀疑我是红狐族了?哦,或许是您觉得,我这几场战役,胜利的太容易,那都是我的幻术。是么?我傅蕙娘还不知道这世间有这么厉害的幻术,可以同时迷住数以千计的人。”
傅蕙娘看向萧文季:“萧盟主,您听说过吗?”
幻术需要以能量支撑,那种同时迷住上千人的能量,凭傅蕙娘这点刷子,是定然不够的。萧文季心中有数。
那人还待要说什么,傅蕙娘却高抬起手腕儿,狠狠划下一道,血流如注,那血,是红色的。
“我知道有些道友认为我年轻识浅,或许不堪担此重任。可我无论如何也纵不了这些无中生有,扰乱是非的话。本来我们征战已经是疲于应付了。而今,再说什么内鬼一流,军心涣散我想就不必再说了。”
傅蕙娘叹了一口气,高声且坚定地说:“公道自在人心!”
剑气起落间,那道友已然奄奄一息。
“此贼除之,军心动荡,此贼不除,何以正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是傅蕙娘,却是申不害。
两人目光不曾对视,众人只以为是申不害听到了有关临阳派的话,怒不可遏方才出手伤人,人界已经乱成了一窝粥,廖盟主亦不能回天。
廖盟主不由想到:难道……人界真的在劫难逃?
不过他心性坚韧,当下主持大局,使人架走方才那道修,并大声道:“说得好!若是我们真信了这些无稽之谈,可真是应了乱由内起了。”
“诸位,这陆臻继位也不过是千年而已,妖族之中多有不服。何况最近妖族数战数败,那妖使所说,未必就是阴谋,也有可能是强弩之末,奋力一搏!”
“妖族内忧外患,自然想激一激我们了。”这接话的却是乾坤堂的掌舵人。
众人士气稍有回复,总算是不再说杀死灵宠的话了。
傅蕙娘心下不由冷笑,这群人自欺欺人还真是一流……明明是被妖界牵着鼻子走,还能说成这个样子。
罢了。还不如直面处境,但求一争。
这些世家的纨绔弟子,温床而生,长于妇人之手。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的日子过的太久,几曾识兵戈?他们早已经倦了乏了,不过强撑着一口气。
一开始大家都是抱着建功立业出风头的想法,谁知,妖界会如此强项?
廖盟主在就三日后的部署侃侃而谈,前锋由傅蕙娘的散盟打头。
这是傅蕙娘主动请缨,前锋自然是危险最大,也最容易先牺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