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戏法似的,林函妮从连衣裙的口袋里,又拿出一只样貌普通,眼神却极其温顺的中华田园犬照片。
她重新扬起微笑,认认真真的对神色复杂的青瑚继续开口,“竹子对包子可好了,老是被包子打得掉下游泳池也不吭声,主人赏了它好吃的,马上叼着来我家,要给包子吃。可是晚上我们要睡觉觉啊,它就把东西留在外边。妈妈说,总是从楼上窗子里看到竹子一直守在门边,等大门开了,它才跑走。躲在不远处的花丛里,看见包子吃了它守护一晚上的食物,它才会摇着大尾巴离开。”
青瑚湿润的目光,缓缓抬起瞅向那张清恬如竹的俊容,她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转过身,一声不吭的朝小区出口跑去。
“包...”对上林函妮不解仰视的小眼神,男人抱起她,大步流星的向泪光闪闪的小跑女孩追去。
“二叔,二妮完蛋了,把二婶说哭了,回头妈咪要打二妮了。”小女娃粉脸蛋儿泪光闪闪,揪着男人青色的圆领t恤,忧心忡忡的嘟嚷着。
“不关二妮的事,是二婶心情不好,所以哭了。”
身高差距在这时彰显出来了,怨极泪奔的青瑚小盆友,刚出了小区大门就被追上。
“对不起...”
千言万语化作这一句发自肺腑的懊悔,女孩哭得更凶,跑到一处无人的小巷前边,她看也不看带着一娃一狗追上来的俊雅男人。
她不是生气,只是很委屈,需要找个没人看得见的地方,好好大哭一场发泄。
如果不是他突然那么冷淡,她不会跟朗尧朝夕相处,不会跟朗尧下乡。
就不会差点被夺走清白,更不会被擄去琼楼玉屿。
在那个奴隶毫无尊严的黑暗之地,她曾经绝望得都心灰意冷,几次三番忍不住想自杀。
他说得是轻松,做得是不计后果,可有没有想过?他们差一点就天人永隔,下辈子都不能相识相爱了?
哭了被他追上,再哭着跑回自己的家门前。
茫茫然的青瑚才想起,史烟就借住在自己的狗窝里,这会儿哭得像个烧饼的回去,难保她不会问东问西,替自己难过担心。
这么想着,青瑚抹着眼泪转过身,就看见刚好追上来的全霏予,她慌不择路的拔腿又要跑。
她就是不想见他,她现在对他很有怨言!
“包...”最后一个字现在说出感觉不妥,毕竟有林函妮这二货在,语气别扭的男人换了个称呼,“瑚...”
青瑚闻言跑得更厉害,飞快的往家右边的大榕树跑去。
“沈青瑚!”男人直接连名带姓的吼,彻底恼怒了。
这个蠢包子,给他机会解释,会胖几百斤还是破产吗?
这气急败坏的一吼,果然把青瑚吓一跳,楞楞的干站在原地。
而她对面不远处停立已久的一个高挑老妇人,却是眼眸瞠大,双唇惊诧的大张着。
半晌,她才用鲜少有人能听懂的爱尔兰语言,震惊而又欣喜万分的喃喃自语,“青瑚,小青瑚,我的乖女儿,我的好宝宝...”
---题外话---还有一更,今天有事,早上到晚上才回来,更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