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后院大门便是厨房,顺着厨房走出去就是大厅。
青瑚从虚掩的后门清楚看到一个看起来大约35岁的美艳美女,边脱得一丝不挂,边拎着一袋子的情趣用品,婀娜多姿的朝靠着沙发坐地上的男人走去。
“明钦,小明钦,一个月不见了,有没有想我呀?”
“当然想,多日不见,宋太太风韵更胜从前,一点也不像48岁。”男人任由她拿着手铐锁住自己的双手,面无表情的坐着一动不动。
女人闻言不由得狠狠一咬烈焰红唇,然后依然对他娇笑连连,“别说这种话扫我的兴啊,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我早就掳你去当我秦家的金龟婿了。”
“是啊,真是可惜。”男人声音平平淡淡,一双勾人魂魄的美丽蓝眸微微低垂,不愿看那女人偿。
接下来的一幕,极度受惊的青瑚紧紧捂着颤抖苍白的双唇,才不至于替他心疼的叫出来。
难怪他不要自己在这儿,卡茵非要赶自己走...
女孩的内心此刻异常的百感交集,她想起果敢一行,他的家人嘲讽他卖肉求荣。
为什么?他不是高高在上无人能及了吗?市长都要顾忌他,这个市长夫人的姐姐,为什么敢这么对他施暴?
茫茫然的跌倒在地,青瑚脸色白得几乎要透明。
客厅里女人兴奋施虐的喊声,铁链抽打男人的沉重声,千斤巨石般的砸在女孩脆弱的心口,疼得泛酸。
说不出是为里面那个不争不闹的男人,还是同病相怜的想起自己幼时为了少被欺负,也曾刻意而卑微的讨好过一些人。
...
客厅里什么时候变得静悄悄的,青瑚完全不知晓。
卡茵也沉眉垂头的坐在她旁边,始终一言不发。
直到一只蟑螂突然爬上青瑚的小腿,她感觉痒痒的低头一看,顿时下意识的用手一拂。
掉落地上的蟑螂顺势逃到左边的墙角,她赶尽杀绝的立刻追去。
青瑚在外边多少弄出了一点动静,惊到了正在套裤子的越明钦。
原本松散着新伤累累俊躯的他,蓝色美眸一眯,投来的目光略带惊诧,“卡茵,这么快就送她回家了?”
“我...”少年看一眼追蟑螂越跑越远的青瑚,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答。
“过来帮我收拾一下,我去洗澡。”男人丝毫不理会身上触目惊心的鞭伤,走向二楼。
卡茵帮他把那些重口味的情趣物品拿出去丢。
女孩追蟑螂太欢,一时忘了屋里的那个人。
看见这些造成越明钦受伤的恶毒之物,她脸色一白,急不可耐的跑进去。
浴室在楼梯的拐角,听闻她的脚步声,越明钦只当是卡茵上楼了。
浴室门也不关的传出一句,“去我房里,给我拿套衣服过来。”
青瑚没来过这儿,找了几分钟,才小跑的走向浴室。
“怎么这么久?”一只血迹斑斑的大手伸出推开门,夺过她搁在手腕上的衣物。
男人几乎不着一物的呈现在她面前。肌理蛮缠的麦色身躯,自脖子以下,除了密密麻麻的吻痕,还有那些触目惊心的大小伤痕。
霎时,青瑚尖叫连连,“那个老女人,居然...居然把你打成这样!”
原本神色低沉沉的男人,发现此刻最不愿看见的心爱姑娘,就站在门外。
自己最不堪的肮脏一幕,被残忍而丢人的暴露在纯洁无暇的她面前。
他满心满眼的立刻被难堪的慌乱占据,下意识的捂紧上身。
“嘭!”厚重的浴门被男人大力关上。
一记比一记重的拳头砸墙声,声声振入脸色煞白得的青瑚耳中。
她手脚冰凉,脑袋空荡荡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真心对她好的人,遭到别人残忍对待,她却...无能为力...
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惨景发生,却阻止不了...
耳边传来阵阵水声激荡的响声,顿时拉回她的神智。
她此刻五味杂陈,一想起他惊慌跑进去的痛苦表情,自己的心也像被千刀万剐了似的,疼得喘不过气。
忽然间,里边没有了任何声音。
青瑚呆呆的紧盯着浴室门,又等了好一会儿,仍然不见里面的男人出来。
她不由得焦急了起来,揉着酸麻的右腿,缓缓站起身,“明钦!”
终于还是小心翼翼的,带着无限怜惜的,轻轻的以真正朋友的亲昵称谓,唤出他多年未被人这样叫过的名字。“滚回去,我不想见你。”低沉清冷的语气,她听出了一丝痛苦。
“你出来,我给你上药,好吗?别虐待自己的身体...”颓然的瘫坐在地上,青瑚眼角情不自禁的溢出一滴心疼的泪珠。
就像江哲说的,琼楼玉屿经营的是特殊却又合法的暴利生意。
岛上接收政府抓过来的罪恶男女,终身监禁他们为奴为婢,为受害者家属出气。
即使有人在岛上犯了罪恶滔天的事,被越明钦赐死,那也是罪有应得。
杀害无辜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他还真没做过。
因为他的保护,她在岛上不受虐待欺负。
她心疼他的遭遇,总是以身体受摧残、尊严被践踏为代价,为他的顶头上司梅夫人谋求各种福利。
他的家人抛弃他,还辱骂他,他几乎没有一个朋友...
这一刻的青瑚异常难过的想,如果他们中间不是隔着一个全霏予,也许她真的会接受他...
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最高统治者,为了自身的利益,居然让他一个人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