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比的冠军岂是你这等拿就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绯雨还在因为战姬的事而郁郁寡欢,邻座却忽然传来一句满含讥讽的话语。
绯雨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名面容白皙,模样俊朗的青年轻轻摇晃着手中茶杯,嘴角却是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药师也看了那名俊俏青年一眼,淡淡而道:“若是我这个老头子没记错的话,这位小兄弟可是极东会会长山本一郎的亲传弟子,神乐北茗?”
“正是在下,不知药师大人有何指教。”
俊俏青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再度勾起一抹张狂:“难道说在下替药师大人教训晚辈,还教训错了吗?”
这神乐北茗说话的语气实在太过张狂,就连本想息事宁人的绯雨此刻也是有些火气了:“阁下,管好你自己就行,在下虽然不才,但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说得好!”
药师忽然拍桌站起,冷冷盯着神乐北茗一字一句道:“我天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极东会来指手画脚了,别说是你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就算是你师傅来了,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那么说药师大人是想要以大欺小了。”
面对着药师有意无意释放出来的威压,北茗竟是毫无反应,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
“别给我扣个这么大的帽子。”
面对北茗的嘲讽,药师冷笑不断:“就你这毛头小子我还不屑欺负。”
就在两方剑拔弩张之时,清心堡方向却传来一阵骚动,众人纷纷望去,绯雨几人自然也不例外。
“药师前辈,大比好像开始了。”
绯雨眺望着清心堡,对着药师言道。
药师显然也注意到了,点了点头:“嗯,我们先过去。”
两人也不管坐在一旁仍一脸张狂的北茗,起身便往清心堡走去。
被如此无视的北茗自然窝火无比,阴沉地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一拳重重的捶在桌子上,将茶馆的掌柜吓得身子一颤。
毕竟这位爷的身份他也清楚,可远远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除了在心中暗骂几句以外,他还能怎么样呢。
忽然几个身影四处张望,鬼鬼祟祟摸了过来,其中一个较为健硕的汉子凑到北茗身旁,低下头小声耳语道:“怎么样北茗少主,我就说这小子猖狂的很吧。”
若是绯雨在场的话,定能认出这几人正是前段时间他初入江渡之时在茶馆与他和战姬发生冲突的井上三人!
“哼,猖狂又如何,我见过的比他猖狂的人多了去了。”
北茗不屑一笑:“可惜最后他们都死了。”
“猖狂可是要本钱的,没有本事的话,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
听着北茗颇为嚣张的话,井上心中暗骂:“你个废物也就敢在我们面前装,刚才在药师面前怎么没见你拿出这个态度去对他?”
不过这些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虽说他叔叔乃是极东会五大堂主之一,但这北茗更是会长的亲传弟子,颇得会长喜爱,就连极东会下一任会长之位,也早已内定给了北茗,可见会长对北茗的重视。
且不说身份地位,两人就连修为上也是差异相当巨大,井上如今也有二十好几,却依旧卡在归元之境第二界无法寸进,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所有武者之中资质最为低下的一干人等了。
况且这还是他自小在九州这种修炼圣地长大才有此境界,若是在东洋别处,怕是他能否修炼出真气都是一个未知的问题。
而这么多年他倒也看开了,反正无法在修炼一路上取得任何成绩,不如干脆游戏人间,过完快活一生岂不美哉。
而北茗却不一样,自小便被极东会会长收养的他不仅坐拥享之不尽的资源条件,甚至自身的天赋也可以说是百年难见。
当同龄人还在为踏上武学一路而苦苦练气之时,他早已开始冲击起了归元之境第一界的桎搞。
如今年仅二十出头的他,竟是已然达到了归元之境第六界,这般成就即便拿出来吹一百年也丝毫不过分。
但凡事有利就有弊,远超常人的天赋及用之不竭的资源确实让北茗在修炼道路上走的比常人要快上许多,但由于一路走来太过平坦导致缺乏磨砺的他同样也有着许多天才都有的一个通病,那就是眼高于顶。
仿佛在他们从来不知道如何低头,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前几日在极东会之中听到井上三人在渡口饭馆之中被两名外来者狠踩的消息之时,北茗便动了恻隐之心。
其实他对井上三人也并没有什么好感,在他看来井上不过是靠着自己叔叔在渡口那种外来者居多的地方欺负欺负外来者罢了,若是没有极东会庇护着他们,恐怕这几人早就横尸街头了。
不过北茗在意的也并不是井上三人,而是他看到了一个表现他实力的机会又送到了他的面前。
于是北茗二话不说便找到了井上三人问清情况,得知那一男一女被小川困在他的饭馆中之时,北茗连忙赶往了小川的饭馆,意图要回那两人,由自己来处置。
结果待他赶到小川的饭馆之时,却并没有看到井上所说的那一男一女,反而看到了小川的尸体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显然是早已死透了。
北茗只是有些自大,并不代表他是个傻瓜。相反,从小在极东会会长的悉心教导耳濡目染之下,他的心思并不比别人简单。
小川的死让北茗开始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