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昌府城,满庭芳。> ,只敬衣衫不敬人,是吗?”魏水居高临下,嘴角轻轻带笑,“告诉我,冯晓晓在哪儿?”
又是冯晓晓?龟公脑子里稍一犹豫,身上便又挨了一脚。心中当时便气愤不已,翻身爬起来,刚想要发作,却见魏水随手向他扔过来一样东西。龟公连忙抬手接住,放在眼前一瞧,却不禁直了眼睛。
“这……这……”龟公手中捧着魏水扔过来的足足三十两金锭,口齿都变得不利索了。
“行啦,别这这这的,快去给我找人!”魏水不耐烦地摆手道,“三十两金子,换你满庭芳一个最低等的下人。这笔账,怎么算,你们东家都吃不到亏!”
本以为龟公拿了金子,会立马跑去找人。可让魏水奇怪的是,那龟公捧着金锭,脸上的颜色一时间却几经骤变。这实在是让他有些看不清楚,心中正疑惑着,庞笑已经越过他,上前催促了。
本来就不想跟着来,比起魏水,庞笑心中不是烦躁了七分八分而已的。他这一上前,不出半会儿工夫,龟公便已经连连答应着头前带路。> “你这人怎么说话?!”庞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周围越走越安静,冯捷不用特意偷听,就已经将他说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其实,作为南昌府本地人的冯捷,比起庞笑这个外来的家伙,对周边的环境是更熟悉的。这个方向,就是南昌城外的乱坟岗!只不过,他不愿意相信,三天前还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妹妹,会就这么没了。心中烦乱,冯捷几步上前揪住了龟公,“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儿?”
这个地方,可是魏水三人人多势众。龟公被他一扯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快到了,就快到了。”
确实是快到了,不过一里地的脚程,冯晓晓躺在冰凉的泥土上,连掩埋都省下了。身上穿的,依旧是三日前冯捷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的那身衣服。
“晓晓……晓晓!”冯捷只叫了一声,眼泪便夺眶而出。扑跪在地上,抱起冯晓晓,嚎哭不止,“晓晓,都是哥不好!都是哥不好!”天知道他有多后悔,如果三天前他用那二百两银子将妹妹赎出来,或许就不会是现在的样子了。
魏水见状皱了皱眉头,一把拽过龟公,喝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嗯?!”
龟公被吓得不轻,双腿发软。若不是魏水一只手揪着他,怕是早就瘫倒在地上了。口中道:“这位爷,您行行好。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就是个龟公,奉命行事而已!这丫头,满庭芳养了她足有十年了。本是指望她接客赚钱的,可谁想到……爷诶,真的跟我没关系。我今早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这样了,听说是几日前就得了瘟病,怕传染了旁人。所以才叫我……求求您,跟我没关系啊……”
得了瘟病?魏水眼睛一转,抓着龟公的手用力将他一掼,推了个跟头。快步走到冯捷身边,蹲下来,将手指冯晓晓鼻子下面,探了探鼻息。眉头不由得皱紧,手指轻移,搭到她的颈侧。动脉微弱的跳动,让魏水心中一喜。
“行了,行了,别哭了!”魏水吼了一声道,“你再哭一会儿,就是神仙都救不了她了!”
冯捷听了魏水的话,哭声不禁戛然而止。愣愣的抬头问道:“二爷,这……这还有救?”
“废话!”魏水道,“只要是没死透,理论上都活得成!我有个法子,听说过,但从来没用过。据说差一口气,也能救得回来!行了,快把你妹妹放平,死马当成活马医,有没有用的,我总要试试才行啊!”
冯捷连忙依言,将晓晓轻轻的放在了地面上。
魏水转了转手指头,心里没底。
这算什么事儿啊?继神棍、工匠、法医等等之后,他又被迫成了大夫。
所谓的起死回生之术,在魏水学到的时候,是叫九锁秘术。据说,这种法子,是发源于中医,传承于推拿师的一门技术。在民间,也被称作‘开锁术’。
讲的是人体之中一共是九把锁,分别为:颈肩交接,斜方肌的位置,左右各有一把锁,称为青龙锁;腋下腋窝处,左右各有一把锁,称为返魂锁;脐下两侧直肌下端,左右各有一把锁,称为紫金锁,也称吊锁;大腿根部,腹股沟内侧端直下三寸大筋处,左右各有一把锁,称为白虎锁。
以上的八把锁,按照事先的诊断观察,哪一把锁闭合不畅,就先开那把锁。真正有经验的推拿师,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门道。当然,魏水不是推拿师,也从来都不懂望闻问切,他只知道一点儿皮毛,也真的是看冯捷伤心欲绝,而冯晓晓还没死透,才决定努力一下,把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从上到下,按次序一把锁一把锁的开过,这人却一点儿都不见气色。魏水心里不免着急,咬了咬牙,左手掌放到冯晓晓腹部一处穴道位置,向下挤压。与此同时,右手的食指指腹于另一处穴位向上顶掐。缓缓地,在穴道处用力。
冯捷是担心冯晓晓,无暇顾及魏水的动作,只要能救命怎么都好。庞笑却看得不停地咧嘴,心道,真不愧是二爷啊,该碰不该碰的都碰到了。这丫头要是真能活过来,除了二爷她还能嫁给谁了?看看岁数,别说,似乎还挺般配的。
正当庞笑胡思乱想的时候,魏水已经按次序开完了九把锁。抹了把头上的汗,心里不禁打鼓。这要是治好了什么都好说,可看样子,怎么这么像没救了啊。心里想着,魏水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