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小小应该是在家的呀?怎么没听见敲门声吗?于是,端木景掏出手机,拨通了顾晓寒的电话。还从来没有人能让景少他拨这么多遍电话的!
不知道顾晓寒到底在干什么,难道这么激烈的电话铃声都不能吵到她吗?想到这儿,不知怎么的,他又鬼使神差的歪头看了看邢皓远家的房门,难道?不看还好,这一看更是怒火中烧,心里别扭的一通翻腾。
就在他举起手机,第11次按下拨通键的时候,这次电话在响了一声后,就立即被接了起来,而他却举着手机一时没反应过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幸福来得太快了?
客厅里空空荡荡,并没有什么人在的样子,而眼前的女人应该是刚沐浴完,只披着棉质的浴袍,浑身上下散发着好闻的香气。顾晓寒的脸因为热热的蒸汽有些发红,放在端木景的眼里,像极了诱人的苹果。他从后面揽住她,虽然动作温柔,却也不能轻易挣脱撄。
“我错了,小小。原谅我好吗?”端木景的嘴唇贴着她小巧的耳垂,低低出声:“我们讲和吧。”
这是端木景吗?那个不可一世,霸道强势的融丰景少?顾晓寒微微发怔,他们极少有这样靠的亲密的时候,但是说话间耳边传来的熟悉又陌生的温热气息,直直的冲进她的耳朵里,后背紧贴着结实的胸膛,即使隔着浴袍她依然能感受来自这个男人的热度。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客观的在提醒她,这一切的真实性,直引得她一阵颤抖。
“我们讲和吧,小小。”端木景的声音低沉,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谦卑。无奈。这些年他纵横商场,杀伐决断,说一不二,与苏青锋他们合作得天衣无缝,生意上顺风顺水,更是成功的帮助苏青锋以黑洗白,以至于没有哪个商家会愚蠢到与融丰作对偿。
都说人在高处不胜寒,特别是在一个人的时候,那种噬心灼骨的孤独,也只能独自咽下。这个时候,他才如梦惊醒般的感受到唯有与顾晓寒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才是安心的,放松的,内心充满平静。顾晓寒就仿佛天使一般,轻易的穿破包裹在他表面的那层硬壳,让他感受到来自心底的温暖,融化他冷硬的心。只有这个女人让他产生浓浓的保护欲和占有欲。也只有面对她,他的面容上才会露出久违的笑容。只是,这一点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我嫉妒邢皓远,他可以自在的出入你的公寓,与你如亲人般的自然相处。我嫉妒肖鹏飞,他能理所应当似的站在你身边,做你的护花使者。我嫉妒章世泽,我嫉妒陈航,他们能与你一起并肩工作……天知道我有多么嫉妒,我甚至疯了一样的嫉妒你身边任何一个能接近你的人,不管男女。”端木景低着嗓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痛的无以复加,只是紧紧的把顾晓寒嵌在怀中,一动都不愿动。生怕手才微微一松,她就会消失了一样,就像那些个午夜梦醒时的空虚与凄凉。
“我嫉妒你身边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们就那样轻而易举,见到我朝思暮想的你。而这段时间,我却只能远远看着。我不能原谅自己竟然能愚蠢对你说出那样不堪的话,把你从身边推开。只因为我嫉妒得发狂,只因为你的拒绝,我当时一定是疯了。我错了,我错得这么离谱。”
顾晓寒低着头,垂下眼帘。唯有洁白的贝齿用力咬住下唇,才能抵抗心脏紧缩的疼痛。相信他吗?能吗?毕竟,曾经她是他口中那个为别的男人生了孩子的,一无是处的笨女人。要知道,有时候语言的杀伤力远比你想象的要狠辣得多,伤人得多。
曾经失败的婚姻,让她一度以为她已经没有了再次喜欢或者爱上一个人的能力。但是端木景的出现,突然且措不及防,一点一点在她心中攻城略地,以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姿态闯入。她不是拒绝他,而是拒绝所有的男人。但是在两人经历种种后,原本紧闭的心门已经微敞,却被他兜头一脸冷水,浇灭了那本就稀薄的热度。就在她几乎心若死水,再不抱希望的时候,他却跑来对她说了这样一番话。
“……”顾晓寒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不用着急的,小小。”端木景缓缓扳过她的肩膀,静静的看着她的眼睛。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放在她的唇上,阻止她的话。
顾晓寒立刻从双唇感受到手指的热力,瞬间仿佛被灼伤了一般,不禁往后瑟缩了一下。
“不用立刻答复我。”端木景说的有些急切。他看得出顾晓寒的犹豫,生怕她一开口就是结束。“我们慢慢来,不要立即就否定我,好吗?”说罢,他重新将顾晓寒搂进怀里。
顾晓寒没有出声,也没有防抗,任端木景搂着她。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站了好一会儿。
“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给你。”端木景拉着顾晓寒做到沙发上,大手一直握着她的小手,拇指放在她的手心无意识的轻轻摩挲。“不过,你应该在洗澡,所以没听见。”他看看她的头发,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六七分干了。
“哦。”顾晓寒应了一声。
“你这样不成。”
端木景突然举起手,抚上她的头发。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顾晓寒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闪了闪身子。
“洗完头,要擦干才好。不然时间久了,容易落下偏头痛的毛病。”
“啊?”
“吹风机在哪儿?”说着,他也不等顾晓寒的答复,就迈开长腿朝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