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寒皱皱眉,就说泰餐是梁欣欣的最爱吧,但是也不至于每次出门吃饭都是泰餐吧?
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对副驾驶座位上的梁欣欣说:“欣欣,我看你干脆嫁个泰国人算了。”
“嗯,我看成。”梁欣欣难得的一本正经:“怎么也得是一个泰餐大厨吧?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
“呸!你想得美,瞧你那点出息,净想着随时能满足你的口腹之欲了。”顾晓寒实在忍无可忍伸出手指杵了她的脑袋一下,你说这脑袋里面都装了什么?
梁欣欣没防备,被顾晓寒杵得直晃悠:“晓寒你怎么能把话说的这么sè_qíng?撄”
sè_qíng?!
顾晓寒,差点惊掉下巴?她……她说什了?她不就是说了句满足她的口腹之欲吗?这有什么呀?是小姐你的思想太那啥了吧?顾晓寒汗偿。
“啊,对了晓寒,刚才那个哇哇叫的病人是怎么了?怪吓人的。”
“肝昏迷的病人。”顾晓寒熟练的打开转向灯,驶出停车场。
“昏迷?”梁欣欣眨眨眼:“昏迷,不都是不会动的吗?不是有个词儿叫昏迷不醒吗?我刚才听他那动静,可不像是睡着了的。”
“昏迷有很多种,这是躁动的病人。”
不明白,完全不明白。梁欣欣晃了晃她地球人的脑袋,晕。
“这是一个长期大量饮酒的病人,导致了肝硬化。这次饮酒后进食了高脂饮食……”
“等等,说人话,听不懂。”梁欣欣觉得奇怪,明明顾晓寒每一个字说的都是普通话,怎么她就是听不懂呢?
“呃……就是他今天又喝酒了,然后还吃了一盘炒腰花,然后就这样了,如你所见。”顾晓寒歪头看了她一眼,尽量说得通俗易懂,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回听懂了?
七!什么意思?梁欣欣不满的哼了一声,然后跳跃的思维不知怎么的就蹦跶到两人的晚餐上了。
“那个,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不是告诉你了……”顾晓寒纳闷。
“我说的不是你那个肝什么迷的病人。”
“是肝昏迷。”顾晓寒无奈。
“好好好,我说的不是病人,我说的是咱们待会去泰食吗?萨瓦迪卡。”最后梁欣欣还不忘卖弄一句她唯一会的一句走哪哪儿都适用的无禁忌泰语。
“刷我地卡。”顾晓寒回了她一句,然后毫不留情的粉碎了梁欣欣的期望:“不去,今天回家吃。”
“回家吃?抠门的女人。”梁欣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等等,回家吃是你做吗?”虽然这是个学外科出身的女人,拿针头和手术刀不在话下,切出一盘薄厚均匀的肉片,或者纤细笔直的土豆丝对她来说手到擒来,but对于顾晓寒的厨艺她持有一百二十分的怀疑。
“爱去不去。”顾晓寒用手指随着播放器中的歌曲,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一派悠然,完全无视梁欣欣满脸的不信任。
“得了,反正在家里吃你也嫌我抠门,干脆改天我再请你。反正也到家了,你就上来喝杯水吧。”
心塞,无比心塞。
“唉!可怜的小远远为情所伤,远走他乡,你说你这是于心何忍呀?”梁欣欣站在楼道,看了看顾晓寒隔壁的那间公寓,忍不住感叹。
顾晓寒没搭理她。
打开门,两人在玄关换鞋。
咦?这是饭香味儿?
妈呀!我出现幻觉了。
“晓寒,你说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怎么闻着这饭香味里满满都是小远远的味道呢?”梁欣欣用力吸了吸鼻子,仿佛要把饭香味都收集到自己的鼻腔里,然后填满两肺一样。她一边闻一边想,自己要不是饿晕了,就是想邢皓远想疯了,
“皓远回来了。”
顾晓寒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春雷炸响在梁欣欣的耳畔。
“小远远?”
顾晓寒翻了个白眼。
“你鸡冻什么?反正你就是上来喝水的。”顾晓寒无情的打击梁欣欣。
“别呀!别呀!”梁欣欣一着急差点去扯顾晓寒的胳膊,但是瞬间意识到,这女人现在不能得罪,立刻将伸出去的狼爪停在空中,然后讪讪的缩了回去。
“不嫌我抠门了?”
“嗯,那个……家里的饭最健康了。低盐少油,又卫生。营养搭配,又温馨。”
“那你吃不吃?”这回轮到顾晓寒拿腔拿调了,小样儿,还一套一套的了。
“吃!”梁欣欣眨巴眼睛,跟条可怜的小狗似的:“错了!”
“哼!”顾晓寒轻哼了一声,嘴角悄悄弯起。
“那个……咱们今天不吃炒腰花和熘肝尖吧?”梁欣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心有余悸的悄悄说。
“……”
“晓寒你回来了,正好,洗洗手就能吃饭了。”
梁欣欣指指厨房里好看的男人,又指指身边的顾晓寒,双目圆瞪,张口结舌:“你你你……他他他……端……端木景前脚刚走,小远远就回来给你做饭了,这是巧合?还是……啊,你完了,你竟敢出轨,还是出端木景的轨?”梁欣欣露出狞笑着瞪着顾晓寒。
“什么你我他的?赶紧滚过来吃饭!”
“哦……”
最终梁欣欣还是没气结的向食物投降了。
“皓远上周回来的。景离开前,我们在一起吃过饭。”
“小远远上周就回来了?我都不知道。”梁欣欣的声音里透出一点小失落。
“等等?吃饭?你,端木景和小远远一起吃饭?这样的画风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