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有什么用,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儿子这么大了,才相认。
姚子粲的眼神里,除了愧疚以外,还有隐隐的失落,他哑声道:“老子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好了!”朱婉婷制止住姚子粲煽情的话,她压抑住内心翻涌而上的情绪,抱着小宝朝楼梯下面走去,“你不是说带小宝去看医生吗?走吧!”
姚子粲急忙跟了上去,他将小宝从朱婉婷的怀里抱过来,小宝骑在他的脖子上,姚子粲两手抬高将他抓紧了,一溜烟儿跑着下了楼梯,小宝从来没有骑在大人的脖子上这样玩儿过,小孩子被逗得“咯咯”直笑。
朱婉婷也笑了,她开始认同miki的观点,小宝没有父亲是不行的。
一个女人,可以做一个伟大的母亲,可却无法扮演一个父亲的角色。
父亲的肩膀比母亲的宽厚,可以挑起更大的重担;父亲的身材比母亲高大,可以抱着儿子看的更高更远。
朱婉婷看着欢乐的父子二人,忍不住出声提醒:“姚子粲你慢点儿!小宝,抓紧……你爸爸!”
徐季风抱着怀里的森森出了神,他望着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的一家三口,嘴角勾起了惨烈的弧度。
都说一报还一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姚子粲经历过了人生最痛苦的阶段,现在老婆孩子围绕在身幸福的过日子。
可眼下,徐家的报应却来了。
徐季风爱上了自己弟弟的女人;徐怀正因为肺癌晚期,也时日不多了。
还有徐家的老太太,本应该是寿终正寝的年纪,偏偏走在路上飞来的横祸,一辆卡车将老太太撞得半死不活。
与其说是命大,不如说是活受罪。
整个徐家,真正能撑起门面的,也勉强就只有徐季风的姑姑徐怀若,以及徐季风的妈妈,这两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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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婉婷怎么也没想到,真正能哄小宝剪头发的那个人,竟然是姚子粲?!
朱婉婷扪心自问,她平日里对小宝再严厉苛刻,和小宝再亲,她都没有任何办法劝解小宝将自己的头发剃一剃。
可姚子粲只需要三言两语,小宝就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任由理发师为他剃头。
朱婉婷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姚子粲就杵在一旁看着给小宝剪头发。
还时不时的提醒一下:“哎哎哎,兄弟,剪子注意点儿啊,我儿子头上有个包,刚抹的香油,别给伤着了!”
姚子粲整个人给那儿一站,凌人的气势就显现了出来,理发师汗都流出来了,手里拿着剪刀直哆嗦,“是是是!您就放心吧,我看着呐!”
姚子粲还要说什么,不放心的一个劲儿盯着理发师手里的剪子看。
朱婉婷失笑,她站起身,迈着两条被牛仔裤包裹着的美腿走过来,两只手挽上了姚子粲的手臂,朝着理发师抱歉的笑了笑,“我老公喝多了,说话有唐突之处,别见怪啊!”
姚子粲浑身一颤,他僵住,扭头问她,“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喝多了,要他别见怪!”
姚子粲掏了掏耳朵,“不是,最前面儿那三个字!”
朱婉婷反应过来,瞪了眼姚子粲,立即改口,“什么也没说!”
姚子粲弯起唇角朝着朱婉婷嬉皮笑脸的,“老子可都听清楚了!再叫一声儿听听!”
姚子粲心里叹口气,这一声“老公”,是叫的有多不容易。
朱婉婷将头撇过去,“不叫!”
姚子粲顷刻之间变得凶神恶煞的,将脸凑过去,“不叫?好,老子现在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亲你!”
“老公……”朱婉婷缩了缩脖子,明眸里闪过流光溢彩。
她最怕的就是这招,众目睽睽之下,她只好妥协。
小宝的头发剪好了,姚子粲正搂着朱婉婷的腰身,歪着头想亲上去,理发师没看到,蓦地出声:“姚大少,您看看还满意吗?”
朱婉婷急忙捂住姚子粲的嘴巴,将他推开,朝着理发师讪讪笑着:“满意满意。”
“妈妈你和爸爸干什么呢?”小宝好奇的问出了声。
姚子粲笑的张扬而邪肆,“玩儿亲亲呢!”
理发师默默的将头垂了下去,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瞎子或者哑巴,打扰了姚大少的好事情。
朱婉婷生怕姚子粲在小孩子面前胡说八道,用手将他推到一边儿去。
朱婉婷将小宝从座位上抱下来,看着小宝的头发剪去了大半儿,清清爽爽的样子,朱婉婷的心情也跟着阔然开朗起来。
她用手指为小宝刮了刮鼻梁上的两根碎头发,笑意盈盈的问他:“小宝,今天是你的生日,想要什么礼物呀?”
小宝想也不想,脆生生的回答:“妈妈,我要棒棒糖!”
朱婉婷猜到了,小宝的牙齿不好,朱婉婷管他管的严,像糖果这种东西,基本上没怎么吃过,小孩子一张口,那自然就是他最想要的。
朱婉婷刚要应承下来,姚子粲忽然夸张的喊了起来,“什么?!我儿子生日!朱婉婷你为什么不早说!害的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朱婉婷:“……”她本来就没打算告诉他的好吗?
姚子粲立即从兜儿里掏出自己的手机开始联系大家。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