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定了诺,必然不可毁约,通记这番行径着实叫萧楚愔觉了窝气。先前叫楚瑞一提,她这心里头便是满心的不痛快,如今郭复自个撞上门,可怨不得她当面质询。
他人夺下的彩头,这通记赌坊竟堂而皇之弃之不顾,实乃背信。
他人背信自与萧楚愔无干,只是如此却叫萧楚愔有种叫人耍了的恼人之感,便是眼下,当得询个明白。
赌约的确如此,彩头也是通记应的,萧楚愔不在的这段时日通记让萧楚杰踏入豪赌,不管从何处看皆是背信之事。只是面对着萧楚愔这背信的质询,郭复明显仍是泰然,看着萧楚愔,眼底中有些叫人瞧不清明的东西,半晌之后郭复才答道。
“通记做的虽是赌钱的营生,不过也不是那等宵小背信之地,既是承了萧大小姐的彩头,自当绝无违背。”
“绝无违背,那我家这混蛋长弟两个月使出的两万四千两,也不是进了你通记的袋里。我家那一对双花瓷釉勾玉瓶是凭空从天上掉下来,落你怀里咯。”
证据便在跟前,郭复竟道绝无违约,此语实在可笑,便是这可笑之语引得萧楚愔连连嘲讽。讽语之下字字带刺,讽嘲的语,讥讽的眸,面对着萧楚愔这翻眸嫌鄙的模样,郭复应道。
“却无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