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过了一年,可如今想起来厢竹免不得仍是垂泪,后头的话到也续接不上。饶是这话断了尾,萧楚愔也能猜得后头之事。怕是萧家见着摇摇欲坠,深觉欲败的萧家已不能在仕途以及财力上给予其他相助,故而那邓家便过河拆桥,盘思断得干脆,也好寻一个可借裙带之恩上爬的好主。
人人心里头都有自家一柄算盘,故而邓家会行这等违义之事,萧楚愔明白。只是对于萧家几位少爷而言,当年长姐险着命丧,十成便有七成过罪源于邓昌文。
原本人离了京都,上外头任官,平日里不打照面也不至于想起这叫人痛绝之事。可如今人入京都,且谋了一份四品的官职,忽的抬头一见,那搁堆在心里的恨气自当卷袭而至。
对于这险些害死长姐的邓昌文,他们恨不得让其也切身尝了黄泉荡游的滋味。心中记恨,故而萧楚瑞今日的反应,厢竹才说情理之中。
长姐最是要紧,险着害死长姐之人自是不能原谅。
一纸退亲书函,两家已无半分干系,既是没了干系,邓昌文今日那一声“愔妹”到显别有深意。叙了过往,心中怨愁参半,厢竹这处是忧着萧楚愔因了这事重拾过往黯了神伤,反之萧楚愔那儿,心思却已动到旁处。
一声“愔妹”,两眼愁伤,还有那似有似无不知意何的瞧瞥。
为何她总觉着这副身子的前婚约着,此次貌似别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