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上了前,手中的白刃也泛着渗人的光,就在刃起刀下,眼看着他二人即将血溅三尺时,竟是再闻刀鸣冲耳铮声。
原以为今日二人将不明不白惨死此处,谁曾想就在白刃即将入体时,那四把杀人夺命的白刃竟会叫突现的刀剑隔开。原本此处当无他人,只有他们二人与那四名贼子,可眼下,就是那瞬下意识的闭目,竟又平现六名护者。
那二人,与那携了杀意前来的四人做着一样打扮,只不过这二人显然并不是现此取夺他们性命,而是来护他们的。
突然现身的二人,出剑拦下那四把取命的刀,力保他二人的性命。
截杀他二人的人,武功虽算不得上等,不过人却异常凶残,招招式式皆是为取他人的性命。如此凶残的杀人招式,就算楚恒楚瑞避得了一招二招,也绝避不得后头的三招和四招。
四人现,他二人的性命必丧无疑,可如今呢?竟有人凭空而出护保他二人性命,便是那四人杀势如何歹凶,如今也取不得楚恒以及楚瑞的性命。
刀自颈侧擦过,堪堪护下二人性命,便是剑刀光连起,杀气盘周行,本该取了他二人性命的刃刀在那护守人的阻护下被隔截。
突现的护守二人,明显功夫远在这四名贼子之上,剑光刀影,铁铮招现,缠斗于那处的六人在杀行招式之下渐渐见了分晓。
便是四人,却仍无法从那护保二人的刀光下取了他二人的性命,非但无法杀取,甚至连着自己的性命最后也被斩于刀剑下。血刃从颈部擦过,带起溅飞的鲜血,血珠飞溅,点点落散于翠叶上。当那截凶四人命丧倒地后,那无声无息现身力保的二人才收了刀剑,而后动身瞬离。
毫无声息的离,正如他们毫无声息的来,若非这地上还残留着四具死尸,空气中还散弥着血后的腥锈,只怕谁也想不到方才这处。
发生了什么。
这突然杀截的四人已出他二人预料,后头来救的二人,更是远超所预。
因是全然没料到这处,直到那护守二人闪了离,那杀截四人的尸身坠了地,萧家三少和四少仍没弄清方才究竟出了何事。
这些人。
究竟是谁。
三弟和四弟差点命丧他人之手,在得知此事后,萧楚愔这颗心险着没从嗓眼蹦出。哪还顾得上恼怒二人无视自己的禁足,私下离府出游,急着上前一番细细量审,连着一番细瞧细看确定这两个混小子全身安妥,未叫贼子伤了身,萧楚愔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吊提至嗓子眼的心也安妥落下。
气长舒,心也后怕,在确定这两个混小子没事后,方才还顾不得起怒的萧家大小姐,这瞬怒火直接焚了心。
眼怒瞪,牙恨咬,狠狠剜瞪一眼后,萧楚愔这才阴着声调,气怒说道。
“你们两个,都将我的话当了耳边拂吹的风,跟前一听,转耳就抛,完全不搁心头,是不是?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们,这段时日别出门,没个要紧的事就给我乖乖呆在府里,哪也不能去。可你们呢?听了吗?说的时候一个个应得痛快,可事后呢?谁将我的话搁心里了?竟是学会暗下偷摸着溜了,怎的,是不是都当你家长姐我死了,说出的话可以不用挂心了,今儿说的事,明儿就可以忘了?”
她已经警告了,而且不止一次,要他们切记牢呆家中,没个要紧的事绝不可随性再出游散行?可他们呢?面上应得干脆,心里头却全没将自个的话搁在心上。
便是因着完全不上心,故而今日才会遇上这等恐惊的事。
一想着这两个混小子险着叫人害了性命,萧楚愔这处便一劲后怕。心不住触了颤,冷汗都快湿了身。
长姐的后怕,他们如何不知,便是他们自个,这心里头也是后恐得紧。因着清知此事是自个作下的孽事,故而长姐这一番斥呵的怒,三少四少无人开口埋嘟,而是静乖的处在那儿,由着长姐斥呵。
命险没了,这可是一桩足叫人惊心的事,因而萧楚愔的火,烧得尤为旺焚。长姐这一番气,实是足的,饶是谁也不敢出言规劝。便是瞧着长姐这番烧起的怒焚,候于一旁叹于两个混弟又行混事的萧家大少爷忍不住蹙耷着眉,看着两位胞弟,说道。
“三弟四弟,你们让大哥说你两什么好?长姐千叮咛万嘱咐,不许你们私溜府外,可你们呢?倒是声也不说一句,偷着便是开了溜,还摊遇上这样的事!险着叫贼子害了性命。你们这回行的事实在混了,莫说长姐,便是大哥这儿,都忍不得要说你们。”
这两个混弟,是真将长姐气坏了,也让人后恐,故而楚杰那处忍不住说了训。大哥的训,萧家少爷素来没人搁心,每每闻了大哥训斥,总会出声呛上一二。不过这一回,显然也觉事有内诡,三少四少倒也顺乖的由着大哥教了训,默而不语。
大哥叹了气,长姐那儿连着怒呵诸多,待那斥呵的话落后,心里头一通堵火泄后。萧楚愔这才重重吐喘数口怒火,重“哼”一声眼瞪气怒,方才问道。
“这一次的事,也是你们自找的,素来不将我的话搁心头。便是真叫人取了性命,也是你两自个该的。”
长姐这火,怕是一时半会儿消不得了,也是闻了长姐话中烧起的怒,萧家三少四少垂目低首,齐声说道:“长姐,是我们错了,望长姐莫再恼了。”
这两个混子,何时认错认得这么干脆,今儿这干干脆脆的错认,显然已明此事险危。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