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劫镖之人,绝对不是普通的劫镖人士,早在看到这些凶拦者眼中暴出的杀戾时,镖师便清这些皆是手染鲜红,惯享杀戮的主。
心中虽然一早就清这些人绝不好应对,却怎都想不到,他们的武功竟是如此之高。因了过鬓的擦带,镖师整个人触僵马上,直到听到身后物体落地砸出的闷沉声,镖师这才回了身,朝着身后看去。
头后扭,视线直接盯落在那落到于地上的尸体,刚刚还出声厉呵的小镖师,此时已是命丧黄泉。整个人落下马,摔于地上,双目迸瞪,死不瞑目。而他的眉心正中,则是一点朱红。
就在刚刚,劫镖之人当中有人射出暗器,暗器直取小镖师眉心。
一针贯刺,直接取了小镖师的性命。
暗器贯脑,必死无疑,而小镖师死前竟是未出半声,直接针插丧命,显然这入脑的暗器上同时还携带了见血封喉的毒物。暗器直取旁人致命处,而这行凶之人显然还担心这般不能立取他人性命,竟还在暗器上加了见血封喉的毒物。
如此心至歹,出手必夺命的狠戾。
这些人,断非只是普通的劫镖之人。
因着那出手之人的戾狠,以及那快得连他也没瞧明的速度,镖师心里头顿时坠了空。
心中瞬起微惶,气息忍不得现了屏,便是心坠气屏的同时,镖师忍不得稍侧了眼眸,朝着身后马车看去。
这一次他们所护的镖,可非一般寻常的镖货,而是京都萧家的当家家主。
萧大小姐。
萧家大小姐,便是称道无价也不算过分,如今这本无绿林之辈的官道上竟是突现劫镖之人,且这劫镖之人身手绝非寻常江湖人士。
如此一思,再作联牵,镖师这心里头的不安更甚了。
他们行镖至此,京都第一镖的名号早已打响,平时劫镖行镖,就算路杀欲劫的人没有听了他们的名号直接让了道,他们也从未吃过多少亏。平素连着亏都没吃多少,更何况是这般。
压根没看到对方怎么出手,何时出手,下一刻,那出声怒叱的小镖师便已丧命。
如此身手,如此很绝,饶是行走江湖多年的他们,那一刻,也是诧愕了。众人因惊吓诧愕,半晌不得回神,便是后来有人回了神,也不敢直接出声再怒,拔刀相向。
因为就刚刚那一招,那夺命的一击,根本无需真的交手,镖师们心中都是明的。
就刚刚那出手的一击。
他们当中。
无人是这些人的敌手。
这一次的劫镖之人,绝对不是冲着京都第一镖的名头而言,他们打从一开始,为的就是身后马车上的萧家家主。
萧楚愔。
萧家京都财位,可非一般人家所能相比,单冲萧家财力,萧家家主就不知多少人暗中窥视。窥视之人本就多的,更何况如下京都局势,事实怪诡,萧家当家家主,更是陷周险危。
当初接下萧家这一单护镖,镖师心里就知这绝不是一单好赚的生意,只不过怎都想不到,竟会遇上这等棘手之事。
这些拦镖之人,实是杀戾,不过小着一现,他这颗心,便是惴难再安。心里头是清知这一次命怕是交代这处,只不过既已接下这一单生意,断无中途命逃的理。故而心中虽明命怕将决,可镖师还是护在萧楚愔的马车前,说道。
“方才我们镖局的镖师不识规矩,出言冒犯了几位英雄,还望英雄海涵,莫要罪怪。我们京都第一镖,接镖只为护镖,并不想徒增太多戮杀,刀剑无眼,诸位英雄与我等皆是刀剑上讨生活的。既然皆是如此,何不彼此各退也一步,行个方便。英雄截拦,谋的不过是钱财。既然只为钱财,英雄便开个价吧,我们镖局只想请得英雄们开个方便,至于这银子,一切皆好说。”
他们要的,是将萧楚愔平安送到茶田作坊,为了这个目的,便是作小服软也是可的。作小服软都可,更何况只是花钱消灾。
明知自己绝非对方的对手,既是清知,当然得保命护镖才是上选。如今这等情形,若是能花钱消灾,既是最好。只是这些劫镖之人,显然真应了镖师心中最不愿面应的忧担。
他们此次劫镖真正所为,不是第一镖局的名头,不是那些钱银子。
而是萧楚愔。
就只是为了萧楚愔。
镖师想花钱买个方便,这样的话,的确叫人觉着可笑,便是话落,已有人直接发了冷。冷下的笑,那种阴冷的讽刺明显又甚了不少,坐于马上,对凝眯审,一名劫镖之人对着镖师的眼。
说道。
“只要能给你们开个方便之门,不管出多少银两,你们都肯出?”
“江湖行走,与人方便也是与己方便。只要英雄肯开个价,不若多少银两,我们第一镖局都出得起。”
“只要开价,你们都出得起吗?”
“是的。”面色再沉,心也因空顿坠。就在镖师话落,气息不由得稍了屏时,那处的劫镖之人竟是哄了大笑。
齐声哄堂,笑是极讽,鄙嫌展露,有人回道:“为保性命,竟然干出这种花钱买路的事,看来京都第一镖局,也不过如此。”
嫌鄙的话,字字皆是明清,也是这话落后,那说话之人竟直接沉暗了眸。眸色暗下,那种见惯了血满是戾杀的眸竟是镀染了红,像是因了什么事起了几分奋兴。就这般瞪着一双通血的眼,那些人看着镖师,再将视线越过落到身后的马车上。当眸眼焦落于马车后,方才开口之人,续语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