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深夜至此不知陈公子有何要事,可是得闻了什么紧要的消息。”
陈留香,于萧楚愔而言是透看整个京都最为紧要的一个布眼,因为他总有自己的手腕,能清知太多别人不可查的秘密。先前一次陈留香入府寻她时,那时萧楚愔便同他达成共识。
若有紧要的消息,望陈留香能第一时知会萧家,如今不过月半,陈留香竟是深夜探访,若说手头无要紧的消息,萧楚愔如何得信?
人既至,事必紧,也是因事紧没得那样多的时间浪费,萧楚愔直接开了口,直切询问。便是这话落后,陈留香那儿也破窗回道。
“陈某今夜来此,却有要紧之事。”
“要紧,莫不是同太子一党有关?”
“的确事关太子。”
现在只要同太子有关的事,都叫萧楚愔提心,因此陈留香的话刚刚落下,萧楚愔直接锁了眉,说道:“如今局势日渐紧张,各方皆有行动,太子那儿想来又有了新的措举。太子这人,心狡人奸,实是难猜,如今又过月半,便是真再起什么心思有了什么举动,也不是不可能的。就是不知太子那儿又行了怎样的行举,竟让陈公子深夜急访?”
“此事事却紧措,不知萧大小姐可还记得两年前江家广收粮米之事?”
“这事自然记着。”
当时广敛粮米,甚至不惜散了家中底银,江家这一行举,就算如今江家已败,萧楚愔也记得极清。当下点着头,萧楚愔说道:“这一件事楚愔心知,当初因觉这事有怪,必有内隐,楚愔还让账房支出好一笔银子,同江家抢了这收敛米粮的事。事后梧州难灾的大量米粮也正是从这处得来。江家这一怪举,凡是知清之人,必是挂心难忘,更何况江家这米粮的敛收为的还不是自家,而是太子。”
为了太子敛收粮米,如此更是叫人难忘。也是这话落后,陈留香说道:“看来这些事,萧大小姐当清的也是清的。”
“这是自然,京都可不是个妙美好玩的地儿,若是事不当紧,最后可是会连自己怎么死,都死得不明呢。”
“看来萧大小姐远比陈某所想还有敞得开心,既是如此,那陈某便直明了。今日陈某刚得消息,那些由江家出面替太子敛收的米粮,于前几日大批送出京都,往着南方送去。”
“大批送出,且往着南方送去?太子这是想做什么?”
那样大批量的米粮,绝不是小的数目,突然有了行动,将那几十处粮仓里的米粮全数运出。太子此行,必有他意,因觉太子这样的人绝不会做那等无用费时的事,以至于这话落后,萧楚愔的眉心直接锁蹙。
蹙锁的眉,声也透了猜迷,便是这迷猜的疑喃落后,陈留香说道:“太子将米粮运出究竟为何,光是凭猜,断是难猜的,不过有一件事陈某倒是可会知萧大小姐。”
“何事?还望陈公子不吝直言。”
“这一大批米粮,太子命人直接运送南下,而那南下,若是陈某没有记错,湘军正在那处。”
“湘军?”疑已更深,陈留香说道:“没错,正是湘军,湘军乃是济国南驻的大军,镇守济国东南。其领军大将罗布是个征战沙场多年的悍将,若说功绩,整个济国除了骠骑将军,怕是再难寻出一人能胜过他的伟功。”
话至此处,人做稍顿,片顿之后,见着萧楚愔的面色明显又诡几分,陈留香续道。
“lùn_gōng绩,这罗将军仅次骠骑将军。论行军打仗的能耐,在济国也是数一数二。”
“这南驻的罗将军,如此听来当也是个悍猛的主。只是陈公子今日既是深夜特来,想来并不只是单纯想与楚愔讨凭这位悍彪的罗将军吧。”
“没错!”言落,眸赞,色佩后,陈留香说道:“陈某今日来此真正所行是想告诉萧大小姐,太子从江家手中夺走的大批米粮如今正往南下运去。而那南下驻军的将守湘军,近年与太子走得极是亲密,尤其是这一段时日,更是来往频繁。当然,这些尚还是其次,最为要紧的是。如今湘军极不安分,尤其是这领军的罗布,更是意已偏动,似有拔营之势。”
罗布意显偏动,湘军似有拔营之势,此话何还需在细解?心明之人怕是听后,皆已了明这里头是示的内意。
湘军罗布与太子走得极近,太子又一早备下大量米粮,如今粮草南下,湘军动拔,何还需看,怕是这湘军早已戈倒太子,欲行夺权之事。
如此之事,虽早有所猜,闻后却仍是叫人惊骇。也是骇下心惊,萧楚愔说道。
“粮草南下,湘军动行,如此之事,分明意在权夺,争霸皇位。这太子之心,也是司马之心,世人皆知。对于这九五上的至尊皇位,恐怕这位储君是志在必得,断不能容了旁人探窥。只是如今时局虽是现偏,倒倾太子那儿,可当今圣上毕竟还活着,他这般匆急忙着布行,难道就不怕日后出了错差,反了局势,最后落得败落狼藉?”
“成大事者,若是不狠不快,如何能握掌时机。萧大小姐是个能行大事的人,想来这个理萧大小姐当是清的。既然太子动的是九五之尊的贪心,自然得快刀斩乱,免得图生周折。皇权至上,倘若他能顺利登基,这些逆党之行?何人还敢与逆行联关。再说,如下宫内的情形,萧大小姐是清的。当今皇上,说白了已叫太子和皇后软了禁,便是逍遥王,也不得入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