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征。
乃是浩北中除了骠骑将军外,最是叫人佩服的名将之一,沙场上夺敌首级不过探囊取物,浩北诸多名将中,就属他最叫人钦服。而这吕征,所叫人钦服的可不只是他那一身高强的本事,连着他在布兵上的策思,也叫人叹而佩敬。
若是要论吕征,绝是浩北之军中除了骠骑将军外的第一人,如今就是这浩北众帅中最叫人佩钦将军竟然开口询问,有一事不知当询不当询。
吕征若是有话,自无不当询的礼,故而这话落后,萧楚愔已是含笑说道:“将军若是有疑,当然可询。”
“既然萧大小姐不介意,那末将便问了,不知萧大小姐可是领过兵,上过沙场?”
“从未上过!”
“既然从未上过沙场,杀过敌士,那末将斗胆一问,萧大小姐凭什么觉着自己能担得起这百万悍军的军师,能为浩北之军出谋划策?”
“就凭我有这个本事,也有这个能耐!”
吕征质问她,没有这个能耐,她凭什么担起这份重责,可萧楚愔的回话竟然因为她有这份本事。自信到张狂,傲慢到霸气,萧家大小姐就这样自负傲狂的说出那一番话。
男子傲狂至此,已是罕见,更何况萧楚愔这种看上去端端淑淑的女子!谁也想不到萧楚愔会回得这般自信狂信,甚至连着寒烨听后,眼都瞬了精明。没有结语多上什么,而是站在那儿,仅是勾着笑看着。
寒烨不语,吕征不接,其他人也皆是因了萧楚愔的自信狂负诧了愣。就这样因惊愕诧愣了半许的神,这才听到萧楚愔再开了口,幽声说道。
“浩北之军军师之位,我有本事,也有能耐,且也必能担负,吕将军知道这是为何吗?”
“末将不知,若是萧大小姐不介意,可解一二。”
“呵,将军倒是豪爽,既然将军不知,那楚愔在此便如实告知将军。浩北百万将帅,责虽重,但楚愔却扛得起,也必须扛起。因为楚愔发过誓,无论如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寒祁落下,复我萧家。”
萧家必然重振,所以寒祁的朝政也必须被推翻。这是萧楚愔心中唯一堆挂的念想,也是必须达成的野心。
推翻寒祁朝政,这是浩北将帅心中在早就达成的一致,可众人便是皆达成,却没人能如萧楚愔这般。说得那样意重,那样势必得手。
就是因了萧楚愔的话,萧楚愔的坚定,竟无人在她话落后给予任何应答。因为帐营内的众将帅如今皆是错愕了。他们错愕,是因为没料到这样一个看似无骨的女子,竟能说出这样野霸的话。
故而将军人皆惊错。
惊下的错愕,却挡不得萧楚愔已经根入的野心,就那样看着众将帅,视野横扫,一圈游扫后,萧楚愔突然将视线落盯到吕征身上,说道:“诸位将军不信楚愔,原由楚愔明白,既然将军们不信,那要不要和楚愔赌一把?”
“赌?你要和俺们赌什么?”
萧楚愔的这番话直接引得李龙囔囔扯询,也是话声询落,萧楚愔说道:“赌首战,萧楚愔能不能夺胜。”
明明是脆清悦耳的嗓音,可不知为何,这出口的这一句话竟给人一种森森发阴的感觉。就是这话落后,萧楚愔开口续道:“首战,由我,而我则拿顶上的这顶人头跟你们赌。若是不胜,萧楚愔提头来见。”
提头来见,极是霸道的一句话,就是这样霸道的一番话叫人更是应不上话来。旁的将军皆因萧楚愔的势霸错愕得有些缓不来神,倒是吕征。
那双眼始终凝盯着萧楚愔的双眸。
眸视凝,眼不眨,就是这样连着一瞬的眼都未曾眨过的凝盯,片晌后,吕征说道:“项上人头,赌首战告胜,萧大小姐不愧女中豪杰,难怪王爷如此看重。只是萧大小姐可有想过,若是首战未胜,这输的,可不只是萧大小姐项上的一颗脑袋。”
“当然不止我脖子上的这一颗脑袋,同时还包括那日出征的将帅,以及浩北的军士。”
“既然萧大小姐知晓,那萧大小姐还赌?”
“自然!”不曾弱过半分势,而是答得理所应当,萧楚愔笑道:“项上人头和首战将士的性命还有浩北的军中士气,赌得确实够大。不过这一场赌,楚愔仍敢赌。”
“为什么?”
“因为我绝不会输。”
因为她绝对不会输,所以不管赌注多大,代价多大,她都敢赌。
这个女人,跟前这个由王爷亲自带来的女人,的确如王爷所言,绝非一个普通女子。那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不管付出多大代价的野心和硬性,在那瞬,竟叫吕征感受到一股强而难言的震撼。
说不出的震,却叫他有种撼俗之感。
这个女人,虽然由她来当军师实在冒险,可不知为何,这一刻吕征竟想试上一试。心中突然而起的这种念思,是谁都想不解思不明的,也是这赌上一赌的念想又心腾起后,吕征对着萧楚愔的眼,说道。
“看来萧大小姐对自己,极有自信?”
“不是极有,而是我绝不能败。”
“既然如此,那末将便与萧大小姐赌一把,如何!”
吕征这话落后,其他将帅瞬间诧惊,有人诧心,而有的人,已直接扯了嗓子喊道:“吕征你干啥呢,什么和她赌,你该不会……”
这扯着嗓子喊出的话还没说完,就叫吕征抬了手,截了下来。截断李龙的爆囔,吕征说道:“王爷手持密诏,这事早在天下传开,如今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