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希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敢相信的低下头,殷切切的看了眼宵小,希望她说的是假的。
只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眼看着宵小那种悲恸的表情,她的耳朵翁的一声忽然听不见了,手里的工具也砸在了脚面上,她却不觉得疼,天旋地转的。
“夫人,夫人,你不要这样。”宵小泪流满面的抱着她的双腿哀嚎,哭得极其伤心。
与宵小比起来,反倒是希莹,却一点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只是怔怔的望着某一点,发呆。
“我的夫人啊!!!”宵小难过得说不出话,她只是痛苦的喊出一句话,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而希莹却是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她就像是困兽一样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却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只是觉得心口好疼,疼的不能呼吸了。片刻后,她突然双手抱着肩膀蹲坐在地上,将脸埋在双臂里,“是我的,莫子年是我的,谁也不能把他抢走,谁也不能!!!”
希莹近乎魔怔似得嘴里念叨着,忽的她猛地抬起头,原本秀秀气气的脸忽然狞狰的扭曲起来,她紧咬牙关,眯起了眼睛,黑黝黝的眸子里露出一道怨毒的视线,恶狠狠地:“想要做我的位置,做梦。我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做的!我可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她是什么啊?不过没名没姓的乡下野丫头。”
……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林猫儿都喜欢安生的日子,不用每日奔波劳累,死无数的脑细胞,也不用为了生计,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得来不易。
只是她想安生的过下去,却总是有人不同意。难道,她要为了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活下去,就要委身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身边,苟且偷生吗?!
不,不,不,这不是她想要的。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喜欢自由,喜欢无拘无束的。她就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如果要她剪掉翅膀甘愿作家雀,被关在笼子里,供人观赏,那她宁可继续过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轰轰烈烈的活着,然后轰轰烈烈的死亡,这样的生活才有价值不是?!
……
第二日天还没亮,院子里就吵吵闹闹的,灯火通明。
林猫儿自来觉就浅,稍微有一点的声音,她就睡不着了。
揉了揉被吵得生疼的脑门,她慢悠悠的坐了起来,靠在床头发呆。
她想了好久,还是想不起来她到底忘记了什么。她只记得那日,在那间小黑屋子里醒过来的时候,她还是很正常的,有正常人的体温,正常人的心跳,还有正常人的情感。
可是等她再次醒过来,她就变了。而她隐约记得,好像有个什么人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她喃喃。
“想起来什么?!”
她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一个人忽然接过了她的话。
林猫儿转头一看,就发现桌子边上坐着一个人,一身黑色的夜行服,蒙着面。就像,他一直都在那一样,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虽说没看清过他的长相,但是看他的身形,和说话的声音,是那个男人。
“你还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林猫儿随手捡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走了过来,坐在另一边。
尚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又来了,明明交易已经结束了。他干咳了一声,“那什么,我只是来求证一件事。”他没话找话。
“什么事。”林猫儿道。
“你过来一下。”尚信朝她招了招手,稍稍有些腼腆的弯着眼睛。
“累。”林猫儿极不给面子的扫了他一眼,“不去。”
尚信无所谓的一耸肩,“好吧,你不过来,我过去好了。”
话音未落,只是一个呼吸的瞬间,尚信瞬间就出现在林猫儿的面前,也不等林猫儿有什么动作,他快速地俯下身,揪着林猫儿的下巴,隔着蒙脸布就亲了上去。
温热的嘴唇隔着布就印在林猫儿的唇上,却越发显得她的嘴角冷冰冰的。
林猫儿睁着眼睛,脸不红心不跳的和尚信对视。然后她抬起一只手,面无表情,毫无波澜的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流氓。”
“哎呀。”尚信被打了个正着,他捂着脸缩了回去,特委屈,特无辜的冲着她眨着眼睛道:“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狠,都说了我是验证一件事,你咋能扇我呢?!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呢!”
话虽这么说,但是尚信的心里却是无比的震惊,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会见到这种人,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就连惊异都没有。
“委屈了。”林猫儿抿着嘴角,一丝不苟的擦着嘴唇,虽然没沾上,但是她就是觉得不舒服,“委屈个屁,你他妈,不能跟我说吗,非要找打,你自找的,活该,而且有那么多方法,非用这个。”林猫儿说着这些话,却有一种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感觉,骂起人来毫无震慑力。
“好嘛,是我的错嘛,我应该提前跟你说的。可是我提前跟你说,你该不同意了,所以我只好冒味的冒犯你一下下。”尚信本来挺无辜的,可是越看林猫儿在那擦嘴,他就越来气,嘴一鼓,气哼哼的:“喂,擦什么擦啊,我告诉你本大爷还没嫌弃你呢,你还敢嫌弃本大爷?!本大爷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你知足吧……哎呀!!!”
尚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