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猫儿是死人这件事,以一种谁也无法想象的速度,迅速席卷了夏国各个大街小巷,而且越传越凶,越传越邪乎。
这件事成了夏国百姓茶余饭后的乐谈,每天各种版本,各种谈论。
但是,当这件事有一天,到达了一个谁也无法比拟的高度之后,突然砰地一声,消失了。
这件事再也没有人谈论,所有人都好像达成了一种共识一样,心照不宣的将这件事藏在心里。
......
夏利头疼的揉着脑门,他看着下方站着的文武百官,紧皱着的眉头一刻也不得舒展。
真是要了老命了。
夏利深深吸了口气,铁青着脸看着手里的奏折。
那上面写得,无非就是请求他把那个舆论中心者带回来,要不就是祸国殃民,造谣生事者,就地处罚。
不管怎么说也要安抚民心,百姓才是最重要。
夏利又按了按脑门,下面那些大臣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他脑瓜仁疼。
他重重的往背椅上一靠,阴沉着脸,一脸温怒的轻轻扫视了一圈下面那些人。
此时此刻,他是多么希望莫子年能在这,虽说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不管怎么说,至少莫子年是能帮他分担不少的。
“大王,臣有事要奏...”礼部尚书站在过道上,恭敬的一辑弯到底,他也不管夏利现在表情是多么的难看。
“讲!”夏利没好气的吼了一句。
礼部尚书脸色都没变,他弯了弯腰,朗声道:“大王,以臣之见,最好将那个十恶不赦的凶恶之徒捉拿归案,若是扰乱了民心,这坏了朝纲之事是小,如果被有心人利用,那便会对我华夏大国不利,如果就此挑起战争。臣敢断定,这未来的近十年内,我夏国元气定会大伤不说,那百姓也是会民不聊生的!望大王三思啊!!!!”
“那你们呢?!”夏利皱紧了眉头,冷冷的看着下面的大臣们,“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那些大臣相互看了几眼,然后又轻轻交谈了几番,最后所有的不相同意见都化作了一个声音,就是将那个舆论中心者带回京都,听候发落。
看着诸位大臣的表情变化,夏利又按了按脑门,思考了半天,最后只能闭着眼睛,叹了口气,“那就按...”
“报,大王,秦总管求见。”
夏利的话还没说完,大厅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侍卫。
被这个侍卫冷不丁打断话,夏利心中一堵,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侍卫明显感觉到夏利身上散发的那股来自上位者的威严,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忍着不住打哆嗦的腿,几乎是一步一挪的走进大殿里,然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王。”侍卫硬着头皮道:“秦总管求见。”
“秦总管?!”夏利眼睛一眯,凛冽的视线毫不意外的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是,大王。秦总管说,前王有要事,需大王前往后堂,臧天阁。”
“臧天阁?!”
随着侍卫得话音落下,夏利几乎是吃了一惊的猛地站起身,他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冲下龙椅,头也不回的就朝着大厅门口走去。
夏孤可是自从上个月退位后,就把他的全部家当都搬进了皇城最靠里,最僻静的的臧天阁。
平时除了秦小太监伺候他的起居外,他那个臧天阁根本就不让人进去的,就连他都是不行的。而今日,居然派人来要见他?!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
夏利脑子里纷乱不已的提着袍摆,连步辇都不坐了,一脸焦急的就朝着大后面快步冲了过去。
而剩在大殿里的诸位大臣,却是懵懵的看着自家大王,越跑越快,那着急的模样,不光把他们忘了不说,就连皇家最基本的仪态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父王,父王,您终于想起孤了,孤真的好高兴啊。”
还没进入臧天阁,夏利就急不可耐的扯着嗓子大声嚷了一句。
“父王,下个月,孤大婚,孤还想着...”
夏利喜上眉梢的扬着手臂,叫秦小太监退下去,他亲自上前推开大门。
那道大门随着沉重的吱呀声,被夏利轻轻推了开来。
阳光在他背后直线的照耀了进去,夏利却突然愣住了。
臧天阁里到处都飘着浓重的檀香味,香的都呛鼻子,但是那间屋子,却仿佛多年没被人打开过一样,每一个角落里都有着一股子肉眼可见的阴霉的气息。那股气息,闻着叫人浑身难受。
而那个屋子的正中央的大铁炉子旁边,佝偻着一个瘦枯的人影,那人影背对着夏利,一手拿着一卷类似于卷轴的东西,凑在眼睛下面,嘴里念念有词的念着什么。而他的另一只手,从脚边的小盒里拈起一个黑了鼓秋的东西,然后递到眼睛下面,眯着眼睛,似乎在辨认。
辨认了好半天,那只枯瘦的只剩骨头的手指,才颤颤巍巍的,半信半疑的将手里的东西扔进旁边烧得正旺铁炉子里。
“咳咳咳!”
夏利站在那已经老半天了,忽然,那枯瘦的人影猛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发出一阵狂咳声,他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父王...”夏利只叫出这两个字,便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了。
这还是他那威风凛凛,一生都霸气十足的父王吗?!他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听着身后突然传来细微的声音,夏孤迟钝的偏过头,往身后瞄了一眼。
只这一眼,他的脸色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