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后的武韦,怒气冲天,立马又想找些东西宣泄一下。看着各有各事的剧团成员,武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这种孤独,源于被排斥的那种无奈之感。
这个世界,仿佛与自己无关。
忍耐,也是有一个限度。有人说,工作中受的气,可以向一个女人发泄,你大声吼她,她也很难生气。没错,她就是你妈妈。
武韦也会生气,即使自己表面看起来能容忍一切,受尽羞辱也不反抗的样子,但若是火气触到了顶线,也会有爆发的一天。
迟早有一天,他定能买得起市中心的高价房,然后,也无需在受气,无需再容忍这工作上的压迫。
老王是剧团的最大领导,所以他的话语,就是最具权威的。
但有人说过,老王的话,连标点符号都不要相信。就好比说他总是不会承认自己去过隔壁,但隔壁小儿的脑袋却长得越来越大。
但即使是这样,剧团里的人,还是会“誓死”追随老王。
别以为你不想干就不可以干,在这个被世界抛弃的地上城中,没工作,就像是失去生命一样使得失去意义。
这几天平平无奇地过去了,剧团的人仍然留在喜剧皇宫。
第四天,老王欢笑团迎来了第二次挑战,第二阶段的交椅!
老王的剧本早已写好,这几日,除了武韦,所有人都在忙碌着排练。
在别人眼里,武韦是倒霉的,只因为他得罪了大公子王善义。仿佛就差一步,就能把这个多余的家伙除掉。
心里的孤独,在武韦的心中,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
不入群,难入流,就是他一生的标签。即使他尝试过去改变,什么大学社团的,组织活动,看起来意义重大,心中还是觉得毫无意思。
简单地说,他就是非主流,是非主流人群。但仔细想想,也是对的,他不是主流的奴隶,因为就连最初的一步也踏进,所以就是没资格。
今天的事情,比往日更加重要。
当前些天,老王宣布要进攻第二阶段的交椅,剧团中便隐隐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
有人在私底下窃窃道:
“怎么这么快就挑战,这么快?”
“对啊,一时间能成功吗?”
“失败了的话,我们连第一张交椅都会丢失。”
听其话语,不难听出他们的身份,应该都是一些懂得规矩的剧团老成员。议论老王决策的失误,也只能在背后。
剧团如其名,老王最大,说一是一,说二他就是二,不一般的二。
但是这一次,真的没什么把握。
上一次的时候,临时改动剧本,已经引起成员们的不满。这一次,匆匆忙忙的挑战,而且还被老王下了必胜令。看来,老王是志在必得。只是一个严重的问题,老王规定成员们一天必须排练十个小时。天啊,这样会成员们都逼疯,好比如说往茅厕扔一个手榴弹,定能激起民粪。
只是,剧团成员们的心思,基本都是粪。
只有武韦是看戏人,这是好听的说法,难听的就是他被嫌弃了。
常规六点的挑战时间到了,成员们基本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上台开始了表演。
抑郁寡欢的武韦,又忍不住偷偷混进了剧团之内,躲在观众席之后,关注剧团的表演。
老王的剧本,都是同一条高速公路,同一套路。
压心底压心底,老王就不信你。什么太监舞,什么广场舞,算什么垃圾东西。他坚定认为,自己的作品,定能获得更好得成果。
第二阶段交椅的欢笑点数,为三十二万七点五百,减去自己本拥有的点数,也就是说,老王只需要八千六百多。看起来简单,其实并没有那么容易。因为这个第二段的剧院,观众的品味异常挑剔,第一阶段的方式,早已经不合适于这个更高级的剧院。
这是老王不知道的,也是他的失误。
演出开始,然而一分一秒地过去后,点数仍然没有破万。
这一次,老王还是亲自上阵,也没有关注到点数的多少,只是自我感觉良好。
台下的黎霞,脸色就没有那么好看,看着龟速增长的欢笑点数,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默默祈祷着。
武韦毕竟是混进来,动作不敢太大,瞄几眼便被前头的脑袋挡住,只是听着成员们各说各的台词,怎么也笑不出声。
“撸啊撸?”
唉,这剧本写的武韦真是无法吐槽了,真是一万年不变啊!
鉴于老王表演过于尴尬,无法形容,此段省略……
全程,武韦不知是自己的心情问题,还是这个作品实在太过无聊,以至于自己也是昏昏欲睡。
烂烂烂,评价已经写在了观众们的脸上。
什么烂东西,之前那个搞笑的太监舞没出现不说,剧情和笑点都是这么烂。如果太监舞出现的话,观众也不会笑得多开心,只因为这嘲笑已经过时了,早就有了审美疲劳,而且这可以说,是嘲笑疲劳。
欢笑点,最终定格在了三万五千……
老王面如土色,喷气似灰。
“叫那个垃圾东西出来,都是他的垃圾舞蹈,弄得我们剧团身败名裂。”老王勃然大怒。
武韦躺锅?
武韦也会愤怒,话到这里了。
“老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