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呀,有刘季在,怕什么。
刘季足智多谋,有他一路照顾吕殊,苌笛觉得自己真的是瞎操心。
小圆和小静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什么一提到双曲亭的刘季公子,苌笛一下子就把心揣到了肚子里。
“姑娘,那个刘公子是什么人?”小圆按耐不住的问道。
苌笛的脸上浮现点点笑意,带着时光的溯洄,笑道:“他是我幼时的玩伴,很贴心的一个男子。”
被父亲罚在学馆里抄书,刘季会偷偷带来鸡腿给她填肚子。在课堂上背书忘了词,刘季会偷偷打手势做给她看。什么不懂的问题,他也会一一仔细讲给她听。
“若除了张子车,便是刘季同我最要好了。”苌笛嘴角扬起微笑。
子婴笑问:“那吕殊和……和央鱼呢,跟你不好?”
苌笛撇头看了那个机灵鬼一眼,笑道:“这哪能放在一处论。我拿刘季张子车当朋友,吕殊央鱼是我的亲人,这能比吗?”
“可吕殊不是你的亲人呀。”子婴捏了捏自己的脸,“换句话说……若吕殊和央鱼撕破脸,你会帮谁?”
小圆小静都微微怔住,小公子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来刁难姑娘?
可子婴睁着大大的明亮眼睛,小嘴巴不安的抿了抿,他很期待苌笛的回答,又怕苌笛给出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苌笛稍稍踌躇片刻。
“子婴,我……”
子婴蛮横的打断她的推辞,“哼,回答小爷的问题!”
咦,这小子长脾气了。
跟谁学得这么横。
“苌笛!”子婴用力的吼一声,脸色涨红,“你不要欺负我小……”
情绪发泄之后,子婴隐隐有了哭腔。
小圆小静两人两脸懵逼,不明所以。
苌笛的眼眸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道:“若是央鱼的错,我不会助纣为虐。”
子婴憋了嘴,焉焉的坐回椅子,焉巴焉巴的,连瓜子也不磕了。
小圆小静再次面面相觑,屏气凝神不敢多言。
苌笛解释道:“子婴又闹小孩子脾气了,你们多照顾他一些吧。”
子婴终究介意央鱼和项羽不清不楚。
可也担心苌笛因项羽而放弃央鱼.
子婴这孩子的心性,单纯得很,只一心想要喜欢的人过的好,这本就没有错,错的是他生在帝王家。
小圆帮苌笛把头髻整理贴妥,苌笛起身站起来往外走,小圆跟上,小静站在子婴身边。
快走到门口时,苌笛又转身回视,小圆纳闷的看了看苌笛。
“川先生交给你的那些,你还没有学会么?需不需要我拜托赵高,再从宫外给你找一个来。”她开口说道。
两个月没人照管,他的性子就野成这样了,得好生再束束。
子婴大声拒绝道:“除了川先生,我谁都不要!”
苌笛挑眉。
“现在知道川先生的好了?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气走他。”
子婴瞪眼道:“才不是呢,是他不要我了,独自去潇洒了,留我一个人在宫中孤立无援。他就是个大坏蛋!若他不回来,我就扎他小人儿。”
苌笛笑了笑,道:“川先生为你做了那么多,难得你真心待他,不枉他苦心教导你七八年了。”
苌笛转身走了出去,小圆亦跟上。
子婴狠狠的跺脚,气儿不打一出来。
看着路边冬季凋零的花草,苌笛放缓了脚步。
“子婴在宫里,是不是太无聊了。”
苌笛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问小圆。
小圆壮起胆子上前一步,问道:“姑娘是在问我吗?”
苌笛笑看着她,“我在苦恼,要不要找个来人来陪陪他,小圆你帮我出出主意。”
小圆啊了声,推辞道:“给小公子找先生的事情非同寻常,我一个宫女,哪能指手画脚。”
好歹皇室直系皇孙,小圆是万万不敢逾越的。
“就是因为不能胡乱找,而且要经过胡亥批准,所以我才哭闹啊。”
小圆安慰道:“我知姑娘你是怕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伴小公子,小孩子天**动,这也没办法的事,束管一下便罢了。找先生的事情,还是从长计议吧。”
“唉,算了。”
“姑娘,咱们去哪儿呀?”
跟着苌笛出来,小圆只顺着她走,却不知自家姑娘要去哪里。
“若是远的话,奴婢回去叫顶软轿。”
“不用了。”苌笛笑道:“是华阳姐姐邀我去她宫里坐坐,上次我突然跑掉,伤了她的面子,这回她好意再次相邀,我怎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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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胡亥特地派人来芙蓉宫接走苌笛。
待一番隆重打扮之后,胡亥牵着苌笛从祁阳宫坐上御辇,一路向着宫门而去。
能得到皇帝亲自相迎这么大阵仗的人,天下间还没几个。使得百官默默的跟在御辇之后,想要一睹那人的风采。
正午,苌笛和胡亥站立在宫门前,百官立在他们身后。
有人问道:“那人是陛下新晋的夫人?”
一人回道:“玥夫人回府探望她哥哥了,那女子不是玥夫人。”
又一人笑道:“玥夫人是咸阳帝都第一大美人,那女子顶多算得上是清秀,怎么可能是玥夫人呢。”
先前问话的人懵了,道:“若不是陛下的夫人,和陛下同出同进,她是什么身份?”
像抛出了一个炸弹,在大家心里激起阵阵水花。
“听说中车府令大人的妹